瞭解到了具體情況,莫文竟就不再多耽擱了,帶着這羣人悄無聲息地往院子的方向摸索過去。=
雖然挺劉叔他們說裡面的局勢是伊芙這邊佔了上風,而且之前在軍訓的時候,也的確見識過伊芙的幾分本事。但莫文竟心裡,伊芙到底還只是一個天賦不錯的小姑娘,對上這些手上沾着人命的歹徒,難免就不會出些意外了。
他只知道伊芙當初是被上面的人給要走了,卻不知道她究竟是被派到了哪個部門,也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是什麼。自然也就不清楚,伊芙的實力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了。
所以,這會兒莫文竟當然不會帶着人大大咧咧地就這麼趕過去,擔心的就是如果出現什麼萬一,惹怒了對方,反而對伊芙不利。
倒是劉叔他們一臉自信。
確認莫文竟這羣人不是敵人之後,他們就不再擔心伊芙那邊的情況了。畢竟在他們出來找人之前,裡面的局勢就基本上已經確定,連對方的頭目都被砍傷了,還不是伊芙親自動的手。
所以,哪有人能傷到她的?
不過,當他們趕到那個院子裡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到了。
也不知道伊芙是不是故意在幫他們幾個報仇,陸雨初和那兩個團伙頭目,以及那一干手下,此時就跟糉子似的被捆成了一排,以榮季安和劉叔他們四人之前一模一樣的姿勢坐在地上,那老大的肩膀上甚至還帶着一把刀嵌在傷口裡,簡單地止了一下血,這會兒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比起他們之前,這羣歹徒的模樣顯然要狼狽的多。
至少,榮季安他們之前沒有被人痛毆過。
幾個大男人心裡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總是有那麼多“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唯有以身相許”的美人英雄的故事。哪怕他們都是男人,這時候看到伊芙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安全感,更被說女人了。在危險的關頭被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救了,芳心相許的事情就再正常不過了。
“教官?”伊芙一眼就看到了莫文竟,還有隊伍裡的姚教官。
他們和蕭從淵、伊芙所在的部門不一樣,完成任務的時候並不用做什麼僞裝,也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了會怎麼樣,所以這會兒完全就是當初給國藥大學新生軍訓時的模樣。更別說伊芙認人更多的是通過精神力,就更不可能認錯了。
“嘿,伊芙,一年不見,都成大明星了啊!”莫文竟打趣道,“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你。不過,你現在好像比以前更剽悍了啊!”
“不,”伊芙很嚴肅地搖了搖頭,“比起從前差遠了。”
要知道,在兩年多之前,她還處在星際戰役之中,揮手間就能奪走一片的入侵者性命,哪怕是對上龐大的蟲族也不足爲懼。
但是,現在她的精神體只能待在這具和本體長得一樣的仿生模具之中,戰鬥力還不及從前的百分之一。更被說,還缺少了用來補充精神力消耗的能量。
所以,莫文竟的話在伊芙聽來絕對是大錯特錯。
可莫文竟卻是聽得背後冒汗,看了看這滿院子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歹徒,還有地上那把不知道怎麼弄出了一個洞的手槍,以及那個頭目肩上的砍刀……
這都還是“差遠了”?
伊芙感覺到他的視線放在了那個頭目肩膀上的砍刀上,很無辜地指了指頭目旁邊的陸雨初:“那不是我做的,是她。”
莫文竟一看陸雨初那副下一刻就要斷氣的樣子,還有她看着頭目那像是信徒膜拜神明的表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莫文竟帶來的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四處搜查了。隨行的醫務人員本來是爲了防止伊芙他們這幾個人受傷,所以才被莫文竟帶了過來,沒有想到最後治療的竟然是歹徒,還是歹徒中的老大……
這些人的罪行不少,當然不能在他們認罪之前就讓人輕易地死了。
特別是這個老大還有他的弟弟,這兄弟兩人掌管着這個犯罪團伙,知道的信息肯定也是最多的。這樣的人,暫時活下來比立刻死去更有利用價值。到時候把他們往專業刑偵人員面前一鬆,想必能從兩人嘴巴里撬出不少有用的信息來。
而去屋子裡搜查的人也很快有了發現。
這院子底下果然是有一個“地窖”!
說是“地窖”,都可以算是一處“地下密室”了,裡面密密麻麻藏得全都是人。
這地方和伊芙從前在r國見識的那種地下研究室要差遠了,不過是幾個粗略挖出來的大土坑,裡面連基本的生活設施都沒有。
莫文竟帶來的人剛一打開那個隔開了通道的木板子,就能聞到一股尿騷味,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等到看見裡面的場景,才知道光是那種味道還不足以形容裡面的情況。
這幾個粗糙難看的“房間”裡,每一間都鋪着大大的木板,幾十個人或坐或躺擠在裡面,角落裡放着一個裝着屎尿的大桶,之前的味道就是從這桶裡傳出來的,也就是這些人的“廁所”。
除了屎尿味,這些人身上還有一種就不見陽光的黴味,甚至還有一種腐臭的感覺。
那並不是形容人困久了之後的腐朽氣息,而是真實的腐臭,不是那種長久不洗簌的酸臭,而是那種**腐壞的氣息。
後來一詢問,才知道有幾個女人生完孩子之後沒有治療,傷口發炎腐爛了。
這一邊還算好,另一個房間更是讓人心生厭惡。
“房間”正中央是一張類似於牀的東西,還被人焊上了幾個像是用來捆住人手腳的鐵環鏈條。“牀”變的托盤裡放着注射器、手術刀等等工具,甚至還能看見上面的血跡。
這房間一進來就有一種濃濃的血腥氣。
莫文竟手底下的這些人可不是什麼新兵蛋子,都是見過血的,當然能夠辨認的出來,這兒死的人恐怕是不在少數。
“房間”兩邊還有不少鐵籠子,因爲這兒燈光昏暗,他們之前還以爲裡面關得是用來做實驗的動物之類的試驗品,後來才發現,裡面居然是活生生的人。
這些男人雙眼麻木,看着就跟行屍走肉似的,哪怕是看見他們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而另一邊的櫃子上那些空着的玻璃器皿,還有上面貼着的器官名字,讓一羣人心底發涼,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地方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地底下的這羣人大概已經被困了不少時間,乍一出去都不能直接見到陽光,先是用東西遮住了眼睛,後來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這些原本滿臉麻木的男人女人,幾乎是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像是能夠觸摸到那燦爛的陽光。
這個時候,太陽曬在身上還是很熱的,女孩子們恨不得一直待在房間裡不出門,就算出去也要抹上厚厚的防曬霜、打着遮陽傘。
但對於這些人來說,那毒辣辣的陽光卻像是一份珍貴的寶物,在感覺到手背上的熱度之後,眼淚就一下子掉了下來。
已經有人站在莫文竟旁邊跟他彙報了剛剛在地下看到的情況。
這會兒,看到這麼多人一下子出現在這個院子裡,而且除了那些即將用來“出貨”的人,個個都是皮包骨似的,大家看向那夥被捆着的歹徒的眼神更是冰冷了幾分。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大哥怎麼辦呢?”陸雨初突然叫了起來,“你們這羣沒良心的,大哥供你們吃喝,這個時候你們就要離開了嗎?”
雖然早就知道她腦子有坑了,但現在聽她這麼說話,劉叔幾人還是忍不住想上前給她一巴掌,將這傢伙扇醒。
不等劉叔他們行動,就已經有人忍不住了。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掙脫了旁邊警員的攙扶,衝到了陸雨初的面前幾個巴掌揮過去,扇得她的兩頰一下子就腫了起來:“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哥他也不會死!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
說完之後,她朝着陸雨初唾了一口,這才被人扶着走到一邊。
這女孩子就像是一個開關,那隊伍中好大一部分女人看向陸雨初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如果不是礙於這兒還有旁人在,她們可能恨不得立刻將陸雨初殺死。
其他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那些人肯定就和伊芙他們一樣,是被陸雨初給騙過來的。
而最開始過來扇耳光的那位,恐怕還是兄妹倆一起被騙,妹妹被侮辱後,終於等到了救援,哥哥卻已經成爲了“貨品”,再也不可能得救了。
就衝着這些人的作證,陸雨初也不可能因爲她十年前的受害者身份被無罪釋放。
她從前的確是受害者,但後來她所做的一切,也是要擔負起法律責任的。
陸雨初本來就是剛剛生產過的,之前還受了好一頓毒打,偏偏她還不肯消停,居然想去傷害伊芙。本來就是傷口未愈,身下早就已經染紅了一褲子的血,後來因爲傷了老大心神俱裂,此時再被兩耳光一扇,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大家肯定是會憐惜不已,畢竟還帶着傷。
但是陸雨初……
莫文竟等人可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因爲任務,他們從來不會對那些看似弱小的人掉以輕心。
而那些警員,沒有比他們更熟悉這些犯罪人的嘴臉的了。已經知道陸雨初也是其中的一員,他們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好憐惜的。
而榮季安幾人,一開始可能還覺得陸雨初可憐,但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們早就看清了這女人的性子,此時反而覺得她暈過去了也好,免得再去坑害別人,說一些神志不清的胡話讓人心塞。
更別說那些受害者了,她們只恨不得將陸雨初碎屍萬段,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哪會覺得她可憐?
沒錯,她被抓來的確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誰不是被抓過來的呢?其他人可以堅守自我,陸雨初卻甘願同流合污,這樣的結局,她自己怎麼會沒有半點責任。
這次救出來的人太多,光是靠他們的車子根本就不夠用。
還好陸雨初之前爲了取信伊芙他們,說的話都是半真半假的,而這羣人的的確確是有用來運輸的大車子,鑰匙也是真的藏在了大石板下,這才勉強帶走了這兒所有的人。
伊芙他們在錄了口供之後就一路往a市敢去,莫文竟他們卻是要留下來繼續調查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那些被鎖在鐵籠裡的人不僅是作爲“出貨品”存在,他們的身體里居然還被藏進了藥品!
原來,那兄弟二人知道這一行賺錢之後,還在出售器官的同時,開展了人體運毒的業務。
因爲這一個案子,又牽扯到了另一羣人,也算是近年來破的一個大案子了,還爲當地新上任的那個負責人好好地贏得了一個好成績,爲之後的升遷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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