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肋骨斷了三根?臟腑內出血?!這怎麼辦?這裡離醫院那麼遠……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先生!求求你們!救救他……嚶嚶……”那女子聞言,頓時驚慌失措,滿眼惶急,淚如雨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杭天勝右手虛擡,將那女子扶起,同時和聲安慰她道:“姑娘不必焦慮!你先起來。我有辦法救你先生,不過,你要答應我,在我醫治的過程中,不要大呼小叫,以免影響我施救。”
“先生,您說的是真的?”那女子聞言,頓時一掃愁容,滿臉驚喜地望着杭天勝。
“當然真的!比珍珠還真。姑娘能做到我的要求麼?”杭天勝淡淡一笑着反問道。
“能!當然能。只要先生能救救我家先生,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配合。”那女子喜極而泣,連連點頭表態道。
“既然如此,你到一旁看着就行,照我說的去做就行。聞若,幫我看着四周情況,不要讓人打擾到我,我來施救。”前一句是對那女子說的,後一句則是針對聞若而言,說罷,杭天勝把手伸進口袋,用口袋作掩護,從白玉戒中取出一套金針和一副醫用輸液導流管,準備施術。
因爲杭天勝在宛城擁有兩個醫生兼職的關係,當他在宛城中心醫院名聲傳開之後,前來找他求醫的患者漸多,甚至有時經常在半路上遇到一些找來的患者,爲方便起見,杭天勝就自行購置了全套的醫療器械備用,以便隨時碰到病患加以醫治。
杭天勝探了探傷者脈門,放出一絲真元力進入其體內,再次檢查了一遍傷者情況,果然情況跟聞若所說的一般無二,看來聞若對歧黃之術也有不淺的涉獵,杭天勝不由暗暗點頭。
確認了傷者的情況後,杭天勝脫下傷者上半身衣服,先是利用正骨手法幫傷者接着折斷的三根肋骨,依舊伸手入口袋,從白玉戒中取出一瓶接骨斷續丹,掏出一粒,喂入傷者口中,令其服下。隨後,杭天勝以推血過宮的手法,催動藥力,引導藥力流向斷骨之處,使其發揮作用,等三根肋骨接連被接續好後,杭天勝這才滿意地點頭收手。
將傷者頭部墊高後,杭天勝摸出金針,屈指一彈,十數枚金針閃電般沒入傷者胸前各處,不知不覺間,對傷者完成了針麻的步驟。
見傷者陷入深度睡眠之中,杭天勝取出一根尺餘長的空心針,其中一端接上醫用輸液導流管,輕輕捻動着空心針,將其刺進傷者受傷的臟腑之內,
看着從空心針內流進導流管內的殷紅血液,杭天勝將則伸出一隻手輕撫在傷者臟腑四周,放出真元力引導着臟腑內積存的血液向空心針所在方位流去,另一隻手則輕輕捻動着導流管另一端的尾針,待排空內部的空氣後,將其
刺入傷者腕部的血管內,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迴路。
隨着臟腑積血的排出和迴流,傷者原本有些蒼白的面頰漸漸紅潤起來,而傷者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也隨之舒緩開來,聞若不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嘴。
導血引流!這種醫術以前只是聽說過,卻從未親眼見過,沒想到今天卻親眼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而旁邊一直提心吊膽地看着杭天勝舉動的那位女子,看到自家先生面色明顯好轉,懸在心口的一塊大石不由自主地落了地,再看向杭天勝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和興奮。
查探到傷者體內積血排得差不多,杭天勝拔掉了刺入傷者腕部的尾針,以真元力驅趕着剩餘積血陸續排出傷者體外後,再次捻動着拔出了空心針。
在拔出空心針的同時,將一絲真元力留在傷者體內,一來封堵住血管經脈,二來繼續蘊養滋潤和修復傷者內臟。
“好了!他應該沒事了。接下來,靜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不過,你如果不放心的話,最好帶你家先生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搞定這些後,杭天勝暗自輕舒一口氣,將傷者衣服穿了回去,轉首對那一臉激動的女子吩咐道。
“謝謝……謝謝恩人。不知恩人姓什名誰?家住何方?麻煩告知一下。待我家先生康復之日,我夫妻定前往恩人處叩謝救命大恩。”那女子激動之下,撲嗵一聲跪倒在杭天勝面前,意態誠懇地表態道。
杭天勝將那女子扶起,和顏悅色地道:“快起來說話!我只是醫者本份,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我叫杭天勝,是南河宛城中心醫院的坐診專家,這是我的工作證。如果事後有什麼異常的話,你可以帶你先生一起來宛城中心醫院找我複診。”說着,把手伸進口袋,從白玉戒中取出自己在宛城中心醫院的工作證,遞了過去。
“原來是杭先生!太感謝您了。今天若非遇到您,我先生他……他恐怕就要遭遇不測了。真是太感謝您了……”那女子接過杭天勝的工作證一看,果然看到上邊清楚地印着杭天勝的照片,在那照片下方清清楚楚地羅列着杭天勝的工作單位和職務。
看到上邊職務一欄清楚地寫着坐診專家、全科教授,那女子不由在心底狠狠地吃了一驚,不過吃驚之餘,倒是沒有懷疑這證件的真實性。
畢竟她可是親眼看到杭天勝醫治他先生的全過程,杭天勝不消片刻便接好了他先生斷折的三根肋骨,並且醫好了他先生臟腑的內出血,如果沒有一點真本事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等神奇醫療手段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如果這麼擁有這麼神奇的醫術,還當不了坐診專家,那天下的醫生就沒有人配得上“專家”這個字眼。
“這裡人跡罕至
,咱們先上車,一邊走一邊說。先在附近找家醫院幫你先生做個全身檢查,免得你擔驚受怕。”杭天勝說着,招呼聞若將那傷者扶起,安置在悍馬車後座上,然後將二人的自行車行禮分別安置在車頂和後備廂,示意那女子上車。
“好的!真是太感謝您了……”恭恭敬敬地將杭天勝的工作證又雙手奉還給他後,再次衝杭天勝跪下磕頭致謝。
“快起來,別這樣!趕路要緊。你能跟我說說你們的情況麼?你們夫妻爲什麼要騎着自行車來這人煙罕至的地方?剛纔又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來朝聖的吧?”將那女子拉起,上了車後,讓那女子坐進車廂中部,以便就近照顧她先生,而杭天勝則坐進了副駕駛,而原本在副駕駛位的小黑則早在停車時就悄悄鑽進了杭天勝的衣袖內隱匿形蹤。
悍馬車繼續上路,聞若認真地開着車,一路加速地向着距離此處最近的蓉城疾馳而去。
在高高的雲天之上,那隻正無聊地盤旋飛舞的雪羽丹頂鶴見之,不由精神一振,羽翅一振,加速向前,跟着悍馬車一路疾飛,好不暢快。
途中,那女子將他們夫妻倆的情況和盤托出。原來這女子名叫祝雅,而那位傷者則是他的老公周航,二人都是南湖星城中南大學的高材生,只不過祝雅是學的是土木工程,而周航則是冶金與環境。二人雖然不同學院,但在一次校慶活動上一見如故,從此之後就成了一對形影不離的情侶。
不像其他大學情侶,在畢業後都勞燕分飛,祝雅和周航因爲成績優秀,被各自所在的系領導挽留,最後二人決定留校任教。
因爲二人素來感情就好,加上畢業就找到了工作,情況穩定了下來,二人就去領了結婚證,準備在十一國慶節的時候旅遊結婚。
二人都喜歡旅行,都是資深的驢友,二人很是嚮往拉薩的藍天,一直都很想親眼看一看藏區的耗牛和藏羚羊,於是在拿到結婚證後,就積極籌備騎行進藏旅行事宜。
只是讓二人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二人走到藏區,就碰到了這麼一起突如其來的車禍,若非遇到了杭天勝,恐怕她只能眼睜睜看着愛人重傷而死。只是這麼一來,就是喜劇變悲劇了。
至於剛纔的車禍,原因都在那輛紅色的寶馬越野車。原本他們夫妻二人正騎行前進着,老遠就聽到一陣轟鳴聲,夫妻倆就趕緊往路邊躲,沒想到那輛寶馬越野車明明看到他們往路邊躲,還往路邊擠,眼看着那輛車就要撞在祝雅身上,周航連忙猛推一把將妻子推到一旁,避過了寶馬越野,而他自己卻被連人帶車撞飛,栽到了路旁的陰溝裡。
在撞人之後,那寶馬越野揚長而去,祝雅清晰地聽到從那車內傳出張狂的大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