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起手機一看,杭天勝頗有些意外,竟然是堂妹杭倩倩的來電。想起那個溫婉善良的堂妹,杭天勝不由微微一笑,按下了接聽鍵。
還不等杭天勝開口詢問,手機中已經傳來一陣壓低聲音的急促呼救聲:“是天勝哥嗎?快來救救我們!我們被人困住了……”
杭天勝聞言,微笑的表情頓時一收,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奔涌的寒意,輕聲問道:“倩倩,你們現在哪裡?被困的有幾個人?”
手機中傳來杭倩倩低沉的聲音:“我和我同學一共三個人,現在在……啊!……叭!”不等杭倩倩說完,手機中就傳來一聲她的尖叫,旋即手機再無絲毫聲音。
聽着電話中的忙音,杭天勝慢慢地收起手機,擡頭看向遠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意。再世爲人的他,雖然與杭倩倩只見過一面,但這個堂妹的善良和熱心,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於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清甜可人的堂妹,他自然是倍加珍惜和疼愛。
如今竟然有人打主意打到了他這堂妹的身上,這真是壽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看到杭天勝接了個電話後,臉色頓變,劉宜秋關切地問道:“天勝,出什麼事了?”
“杭長老,若有事差遣,但請吩咐。只要您一聲令下,巫門上下,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巫天行等人也感應到瞬間自杭天勝身上爆發而出的森冷寒意,心知定是出了什麼事,聞言之下齊齊將目光投向杭天勝,躬身肅然道。
“一件小事,我能處理。你們不必插手,而且你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靜修,穩定修爲,好好體悟一下新獲得的力量。”對巫天行等人擺擺手,杭天勝轉對劉宜秋道:“宜秋姐,你將巫門主他們帶到別墅,給他們每人安排一間客房,讓他們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借你的車一用。”
劉宜秋點點頭,將車鑰匙遞給杭天勝,一臉關切地道:“天勝!小心點,如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還有……等你回來,我有件禮物要送你。”說到最後,素淨白嫩的面頰上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淡淡紅潤。
杭天勝接過鑰匙,微笑着點頭道:“放心!一點小事,很快就解決了。我倒是很好奇,宜秋姐你要送什麼禮物給我?能不能先透露一下?”
劉宜秋微笑着搖頭道:“現在還不能說,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杭天勝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麼,轉首衝巫天行等人點點頭,轉身上車離去。
目送杭天勝驅車離去,劉宜秋打開別墅大門,目光掃過巫天行等人,點頭爲禮道:“諸位!請隨我來。”
親眼目睹太上長老與劉宜秋之間的親密談話,巫天行等人心知劉宜秋與太上杭長老定然關係不淺,不敢有絲毫怠慢,巫天行點頭爲禮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姑娘了!”
劉宜秋微微一笑,前行帶路,巫天行一行人其後隨行。
驅車離開的杭天勝在駛離玉盤山小區後,就直奔白河遊覽區棗林方向駛去。
上次與杭倩倩分別之際,杭天勝曾送給杭倩倩一張護身符,讓她貼身佩戴,循着感應,再結合自己對周邊地域的精確控制,杭天勝很快就鎖定了杭倩倩等人的出事地點,正是白河遊覽區棗林街方向的地凰大酒店。
根據感應,杭天勝稍稍放鬆了一些,杭倩倩的護身符完好無恙,這證明她暫時還是安全的,並沒有受到侵犯。只是剛纔那聲尖叫,似乎碰到了什麼意外,暈了過去。
杭天勝駕駛寶馬車嫺熟地在滾滾車流中快速穿梭前進,不一會兒就到了地凰大酒店。
地凰大酒店,共十層,一至三層是酒店的宴會廳,四至六層是各種商務休閒場所,七至九層爲客房部,第十層頂樓爲會議室和總經理辦公室。
杭天勝將車停好,下了車,緩步向酒店門口行去。
剛來到酒店門口,兩個身着保安制服的傢伙擡手一攔,其中一個年輕較大的保安對杭天勝客氣地道:“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杭天勝一愣:“什麼邀請函?你們酒店打開門來難道不是做生意麼?我只是來這裡隨便吃個飯,還要什麼邀請函?”
兩個保安對望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剛纔說話那個保安耐着性子繼續解釋道:“今天酒店有人包場,所有來客必須手持邀請函才能進入。所以今天本酒店不對外營業,客人若是沒有邀請函的話,還是請回吧。改天再來!”
杭天勝眉毛一軒,語氣淡淡地道:“若是我一定要進呢?”
兩個保安聞言,頓時齊齊變色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着,各自很利索地從腰間抽出橡膠棒,向杭天勝圍來。
杭天勝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重重地點點頭道:“也罷!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法!”
“好小子!口氣倒是不小!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敢來地凰大酒店找碴!真是找死!”另一個年輕點的保安拿着橡膠棒囂張地指着杭天勝道,說着,對着杭天勝就是當頭一棒,砸將過去。
杭天勝微微一笑,也不答話,順手抄過對方砸過來的橡膠棒,輕輕一扯,就將之奪了過來,腳下一擡,一腳踹在對方小腹,頓時那年輕保安漲紅着臉帶着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那玻璃大門上,隨着一片稀里嘩啦地聲響,那年輕保安從玻璃大門被砸開的大窟窿裡洞穿而過,直摔向酒店大堂內,眼前金星亂冒,半天爬不起身來。
一旁那個年紀較大的保安見狀頓時驚呆了,不過很快他就表現出了極高的職業素養,在同伴撞碎大門玻璃而摔進大堂的瞬間就清醒過來,第一時間拿起對講機,將這裡的情況傳了出去。將消息傳出去後,這個保安第一時間向杭天勝攔腰撲去,欲糾纏住對方。
不過還不等他將杭天勝攔腰抱住,兩隻手臂已經被杭天勝一把鎖
住,另一隻手託在他的腹下,扔沙包一樣將他扔了出去。這廝穿過剛纔被洞穿的大門,被摔進大堂,落地時剛好砸落在他那個可憐的同伴身上。可憐他那同伴,視力剛恢復正常,準備爬起身來,就被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砸在腦門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很快,十幾個保安從四面八方聞訊而來,看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抽出橡膠棍向杭天勝揮舞而去。結果可想而知,不到一分鐘,保安躺了一地,而杭天勝撣了撣衣袖,穩步穿過大門,向酒店後門的方向走去。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站住!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竟敢來這裡鬧事?”正在此時,一聲大喝從身後傳來,杭天勝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彪形大漢,正拎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利斧指着他,帶着上百個各自抄着棍棒的傢伙,從樓梯間的方向涌出,面色獰厲地看向自己,說話時手中的利斧隨之點動着。
面對如此陣仗,杭天勝實在提不起興趣,擺了擺手道:“我不管這是誰的地盤,既然我來了,是龍你給我盤着,是虎你給我臥着。把你老闆叫出來吧,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都躺在地上休息休息。”
“好狂妄的小子!就憑你?也想見我老闆?哪位兄弟有興趣把他那隻爪子給卸了。”那爲首的大漢很是不爽杭天勝的狂妄,便想讓人摸摸杭天勝的底細。
“我來!”一個理着板寸頭打着耳釘的壯實青年將一根棒球棍扛在肩膀上越衆而出,其他人見他出來,紛紛讓路,看向杭天勝的目光都不由地帶上一絲憐憫。
板寸頭青年來到杭天勝面前,手中的棒球棍輕輕地敲打着另一隻手掌,斜睨着看向杭天勝道:“馬三哥的場子你也敢來鬧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小子,你是自己把爪子卸了,還是我來幫你卸了?”
杭天勝眼皮都不擡一下,道了一聲:“滾!”
“給臉不要臉!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大爺我心狠手……啊!”不等他把話說完,他手中那掄出去的棒球棍已經到了對方手中,順手一棍將他直接打飛了出去,一頭栽倒在人羣中不省人事。
看到這廝手中的棒球棍剛遞出去,就被對方奪了去,還順手將他一棍子抽飛出去,在場所有人均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這小子還真是狠,說打就打,而且毫不手軟,竟然一棍子就把他們這幫人最能打的釘子哥給抽暈了過去。
更讓人心寒的是,這廝不僅能打,下手狠辣,那目標也是極爲的準確,有眼光敏銳的傢伙留意到釘子哥在倒飛出去栽倒在人羣中時,拿棒球棍的那隻手已經成了軟棉棉的麪條,顯然已經被卸了下來。
眼前這一幕,頓時如同一瓢涼水澆下,鎮住了眼前氣勢洶洶的衆人。他們是人多,他們是膽大,但他們卻沒有對方這般的狠辣。萬一打人不成,反被對方收拾,那樂子就大了。
一時間,衆人躊躇不定,竟然不敢越雷池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