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手下兩大都尉分別帶着人馬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本郡郡守劉大人。
三人在士兵的簇擁下進了府邸,見滿院屍體大驚失色,尤其見到陳虎跪在王昊面前,更是驚怒交迸,朱都尉作爲陳虎的死忠親信,怒視王昊,戟指道:“王大人!速速放了陳大人,不然的話,卑職可就要不客氣了。”
王昊斜睨了對方一眼,不屑道:“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
朱都尉聞言,振臂一揮,手下人馬闖入府內,架起勁弩瞄準了王昊等人,然而王昊這邊面對勁弩無一人變色,神情冷漠的讓人害怕。
“現在是我和陳虎的私怨,你們要是識相就都給我滾出去,不然的話,休怪本將無情。”
王昊警告道。
朱都尉臉色凝重,並不敢輕舉妄動,而郡守大人則和稀泥道:“王大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繼續搞下去了,咱們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爲官,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就是,何必動刀動槍?”
王昊聽了劉大人的話,面露微笑的看向陳虎,道:“他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對你,不如你給他們解釋解釋?”
此時的陳虎已是徹底的心如死灰,毫無保留的將對付王昊的事情道出來,如此一來,劉大人和朱、李都尉一下子尬尷起來。
“他公報私仇,所以我收拾他,你們管不着吧?”
王昊輕蔑的看向三人,劉大人和李都尉沉默不言,顯然他們之前並不瞭解這裡面的實情,已經有置身事外的打算,之所以二人選擇敬而遠之,還因這裡面牽扯到了遼軍中的大人物,這種鬥爭對於他們這樣的老油條來說,自然是躲得越遠越好。
朱都尉作爲陳虎的鐵桿,他倒了臺,自己也會受到連累,所以朱都尉準備鋌而走險,然而就在他眼露殺機之時,戴宗突然出手,化爲一道黑影,瞬間來到朱都尉身前,一招將其制住。
劉大人和李都尉大驚失色,然王昊見狀則冷聲道:“朱都尉欲謀殺上官,罪不可恕,殺!”
一聲令下,戴宗毫不猶豫的一劍將其刺死。
朱都尉雙目圓整,死死的盯着王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種下場。
陳虎見朱都尉被殺,嚇的渾身一哆嗦,趕緊磕頭求饒,然而已經沒有價值的他,留下來只會成爲隱患,於是衆目睽睽之下,王昊一掌拍死陳虎。
陳虎一死,劉大人嚇的當場坐倒在地,李都尉站在原地更是一動不敢動,他真害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陳虎之死,劉大人和李都尉認爲編個什麼原因爲好?”
二人聽了王昊的話,表情比哭還難看。
劉大人唯唯諾諾的不敢開口,彷佛一隻受驚的兔子,李都尉突然開口道:“陳大人英勇抗擊北蒙騎兵,不幸遭到埋伏,最終重傷不治而亡。”
一旁的劉大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李都尉,李都尉說此話,明顯有意討好王昊,在外人看來,和朱都尉同樣對陳虎忠心耿耿的李都尉,做出這種的事情不免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其實仔細想想李都尉當下處境,只有迎合王昊纔有活下去的希望,至於讓李都尉陪着陳虎去死,可能麼?
“果然是好主意!”
王昊見李都尉如此上道,決定饒他一命,接着道:“既然如此,那麼這份報告就由劉大人親自來寫如何?”
“下官聽從王大人安排。”
劉大人非常識時務,李都尉都低頭了,他要是不聽話,豈不是找死?
此間事了,王昊開始安排對邱縣的支援,騎兵營雖然先走一步,但他知道五百騎兵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要是五百變五千,那倒是可以扭轉局勢。
“李都尉,朱都尉的手下你能使喚動麼?”
王昊問道。
李都尉抱拳道:“回稟大人!沒有問題。”
“好!”
王昊安排道:“如今北蒙騎兵攻打邱縣,命你帶領三千兵馬隨本將火速支援。”
李都尉單膝跪地,領命道:“屬下遵命!”
李都尉幹勁利落的回答讓王昊十分滿意,尤其是他的這一跪非常值得玩味。
安排完了李都尉,王昊又看向郡守劉大人,道:“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一事關係甚大,本將派袁方袁軍師幫助大人處理,劉大人以爲如何?”
劉大人現在哪裡有反對的權利,遵命行事便是。
“一切聽從王校尉安排。”
一切安排妥當,王昊一刻不敢耽誤的帶領人馬前往邱縣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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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邱縣面對北蒙軍的攻擊,已是遍體鱗傷,千瘡百孔。
但好在邱縣內軍民同心,北蒙軍不僅沒有討得便宜,反而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數日攻城,折損人馬兩千餘人。這樣的損失使得北蒙軍主將已經打紅了眼,勢要攻下此縣,施行屠城,已泄心頭之恨。
北蒙軍這邊不好受,作爲守城一方的趙雲龍這邊也相當難受,數日的艱苦奮戰,手底下人馬折損非常嚴重,尚能戰鬥者不足半數。
說實話,趙雲龍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的了不起,同時也體現出個人卓絕的軍事才能。
“大人!守城器具已經耗光,敵軍要是再來一次大規模的攻城,咱們很難守住了。”
一名少尉帶着傷,神情絕望的說道。
打了這麼多天的仗,孤立無援不說,士兵更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精神也極近崩潰。
就在趙雲龍不知如何回答手下問題之時,北蒙軍吹響了號角,再次發動進攻,這一次攻城,北蒙軍投入五千兵力,誓要一鼓作氣打下邱縣。
邱縣擁有極高的戰略意義,是北蒙軍出征前就制定的必須攻克城池之一,若非如此,北蒙軍也不會死磕邱縣。
密密麻麻的北蒙軍來襲,站在城頭上的趙雲龍渾身上下升起一股無力感,兵士的戰鬥意志已經消磨殆盡。然而就在大批北蒙軍來到城下時,遠處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衝殺聲。
只見一支遼軍突然出現在北蒙軍主帳的後方,直奔北蒙軍主將殺去,其中有一支騎兵在一名駕白馬持黑戟的將領帶領下,如一道閃電,狠狠的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