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你給我開門,你敢在外面惹事,怎麼不敢給我開門?”
“你馬上給我開門,快點給我開門。”
“你在外面惹了事情,讓我們全家跟着心驚膽戰,快給我開門。”
楊迅蓉叫嚷着,伴着手下敲門的節拍,十分有節奏感。
房間裡顧筱聽到這種節奏感十足的節拍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用力捂着自己的耳朵,將腦袋埋在雙腿之間,可是那些刺耳的聲音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她耳朵裡鑽。
實在沒有辦法,她踉蹌的爬了起來,爬到了牀上,用厚厚的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想要隔絕這一切。
楊迅蓉在外面叫的很快就啞了嗓子,但她依舊沒有停止,還在不斷的敲着門。
這次可真是闖大禍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一定要找個人來擔事。
而陸澤那邊她又做不了什麼,只能對着顧筱使勁了。
陸澤在酒店跟肖何和他的舍友推杯換盞,顧筱趴在被子裡哭夠了便睡了過去。
而姜宇則終於被人找到了,再想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
姜家的下人隨便給他批了幾件衣服,便送到了醫院。
當他出現在醫院裡的時候,很快引起了一陣轟動,記者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直接將醫院進出口堵的水泄不通。
醫生護士也會關注網上的動態,他們也知道了姜宇的罪行,所以在見到他的慘狀時,心裡別提多痛快。
但是作爲一名醫生,作爲一名護士,他們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就算心裡再舒爽也要替姜宇治療。
姜楠天感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好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醫生,裡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姜先生,很遺憾的告訴您,因爲姜少爺沒有及時得到治療,他那方面的功能已經徹底廢了,無法傳宗接代了。”
姜楠天身形搖晃,雖然他對姜宇有諸多的不滿,但終究是他的骨肉。
“所幸的是,姜少爺的性命已經保住了,希望你們能調整好心態,堅強的面對這件事情。”
醫生搖着頭離開了,看着自己廢了的兒子被人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姜楠天終是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好在一旁的手下眼疾手快,及時攙扶住了他,他纔沒有摔倒。
姜宇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卻還在昏迷之中,因爲姜宇的事情,姜楠天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精力低糜了很多。
這段時間張建宇和白見遠一直在準備着吞併他,正好遇到這個機會,便直接發動了攻擊。
讓他們意外的事,姜楠天並沒有完全沉浸在姜宇的事情中,在他們動手之後,姜楠天就馬上回歸公司,開始專心應對。
由此可見姜楠天能夠有今天的成績,果然並非浪得虛名。
之後的兩天顧筱每天都要面對楊迅蓉的斥責,只要兩人一碰面,楊迅蓉就會用各種難聽的語言形容她。
顧筱身心俱疲,便趁着楊迅蓉不在家的時候,搬出了這裡。
再離開之後,她本想自己租一個公寓的,可想到自己已經是陸澤的人了,最後決定搬去跟陸澤一起住。
陸澤自然巴不得顧筱搬來跟自己一起住,在幫她搬家的時候,陸澤也發現了一些情況。
不過路上的時候陸澤一直沒有多問,直到顧筱順利入住,他才向顧筱詢問緣由。
“筱兒,你爲什麼突然搬出來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面對陸澤的詢問,顧筱目光有些閃躲:“沒事,就是想我們的事楊迅蓉他們就算曲解,也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也沒必要再隱瞞,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了。”
顧筱都不敢直視陸澤,她的回答也流露着敷衍,陸澤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
這樣的顧筱讓陸澤意識到了什麼,忙將顧筱拉進了自己懷裡:“是不是因爲姜宇的事情?筱兒你也知道,我不想讓你受苦,那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呢?”
陸澤溫柔的語言觸動了顧筱的內心,顧筱心頭一軟,終是趴在陸澤的懷裡哭訴了起來。
聽聞顧筱哭訴的種種,陸澤頓感心如刀絞,自己心愛的女人經歷這般,他怎能無感?
想要勸顧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眼下陸澤最焦急的只希望邵德那邊能夠儘快給自己信息。
知道了具體情況,他也好拿出應對的辦法。
在顧筱哭累了之後,趴在陸澤的懷中睡去。
陸澤小心將他放在牀上,回到了客廳,他本不想催邵德,但是顧筱承受了這麼多,他哪裡還敢多耽擱。
正準備給邵德打電話的時候,陸澤的手機先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的字眼,他的心頓時緊了一下。
隨後陸澤接通電話,邵德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先生,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裡邊確實有蹊蹺。”
陸澤眯起了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調查了一下,當初的事情,那個楊迅蓉是顧健鍾包養的女人,應該是藉着髮妻去世的緣故就把楊迅蓉接進了家,但這個女人可對顧家沒有一點感情。”
陸澤不由得攥起了拳頭,時間久了邵德有些擔心,便出聲道:“陸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繼續說吧。”陸澤緊攥拳頭,他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根據我的調查,我還發現了一些別的信息,顧健鍾之所以能夠發家,都是因爲他髮妻的緣故,如果沒有他髮妻的幫助,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別的女人。”
“認真說起來,他的髮妻確實是個可憐人。”
踩着女人上位等,真的得到了視力之後,卻又選擇背叛,甚至還做出了一系列的騷操作,最悲哀的便是那被當做墊腳石的女人了。
提起這件事情,邵德都覺得惆悵不已,難怪當初顧家要把這傢伙逐出去。
電話那端陸澤沒有任何迴應,因爲此刻他的心底只剩下了怨恨。
怪不得楊迅蓉這般對待顧筱,怕是在楊迅蓉眼中,顧筱只是肉中刺,他就從未將顧筱當過自己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