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裝嗎？”白騎士冰冷的雙眼看着銀清月，緩緩舉起正義巨錘：“你的確很強。”
“但，正義，不敗必勝！”
“我，即是正義！”
“轟！”
巨錘砸下。
但就在那巨錘砸落的剎那，銀清月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鬼魅一般出現在白騎士身後，空間之刃直刺白騎士後心！
“噗！”
洞穿而過。
但就在那刀刃離開的剎那，潔白的光芒瞬間從白騎士的傷口瀰漫，那被切開的空間連帶着破碎的血肉，在這一刻竟然癒合！
幾乎是瞬間，正義之鎧便光潔如新！
“這……”銀清月神色駭然。
“正義，永遠不會被打敗！”白騎士轉身掄錘，巨錘轟然砸下！
巨錘落下的剎那，銀清月再次消失，出現在白騎士身後，空間之刃直奔白騎士的手臂揮去。
但。
“叮！”
這一次，空間之刃竟然未能刺中白騎士，直接被巨錘擋下！
“怎麼可能！”銀清月瞪大雙眼。
自己是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而且，切割空間的神話級神器，空間之刃，竟然被擋住了？
那一隻巨錘，連一絲劃痕都沒有，光潔如新！
可就在之前，她還輕鬆切開了巨錘，切開了白騎士的身軀！
白騎士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着銀清月。
“面對罪惡，正義，只會越來越強大，直到，足以打敗邪惡。”
“你自以爲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
“但，罪惡，永遠都無法逃脫正義的感知！”
銀清月心中一凜，再次消失。
與此同時，
“轟！”
正義巨錘轟然砸下，銀清月留下的殘影直接被滔天的正義光芒撕碎！
當銀清月再次出現在白騎士身後的時候，這一次，她甚至沒有刺出空間之刃的機會，一柄巨錘已經未撲先知一般，朝着剛剛出現在這裡的她砸來！
“怎麼可能！”
銀清月瞪大雙眼。
“轟！”
巨錘砸下。
一錘砸空，白騎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再次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砸去。
而此時，銀清月纔剛剛出現！
原本佔據上風的銀清月頓時手忙腳亂，原本是她不斷出現在白騎士身後，而此時，則變成了她不斷躲避白騎士的巨錘！
“這傢伙，難道真的能無限變強？”銀清月兩眼滿是駭然。
烈陽神國怎麼會有這種存在？
這一刻，銀清月甚至懷疑，哪怕是戰神宙斯來了，面對這打不死還沒有上限般變強的白騎士，也只能飲恨！
這傢伙的實力，不能以階數衡量！
“真是神仙打架啊。”林凡此時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看着兩人在遠處纏鬥的場面，心神震撼。
遠遠看去。
銀清月身形不斷閃爍，每一秒都出現在白騎士的不同方向。
而白騎士則如同流星一般揮舞巨錘。
兩人速度之快，甚至讓林凡都看不清，只能說這是神仙打架了。
但下一刻。
林凡也感覺不對勁了。
因爲銀清月此時竟然不再出現在白騎士身旁，而是不斷與白騎士拉開距離，每次都瞬移到遠遠的。
而白騎士則如流星一般，高舉巨錘一次次砸出，追趕着不斷閃現的銀清月。
銀清月手中的空間之刃不斷刺出，而刺出的刀刃則瞬間消失，悄無聲息、沒有任何軌跡可言的憑空出現在白騎士面前。
但。
面對這種詭異的攻擊，白騎士竟然能夠全部躲開，就算躲不開的，也能未撲先知一般揮舞巨錘，將那些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刀刃擋下。
“叮叮……”
刀刃與巨錘碰撞的清脆聲音，不斷響起。
“該死！這就是個怪物！”銀清月臉色慘白，嘴角鮮血不斷涌出。
她只是一個僞神！
雖然平日裡仗着階數優勢，和空間神力的獨特性，對付那些神明簡直易如反掌。
但面對這個掙脫了空間的怪物……
根本堅持不住！
“罪惡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白騎士大聲嘶吼，“而正義，只會越來越強！直到，消滅邪惡！”
此話一出，銀清月臉色愈發陰沉。
她所能使用的信仰值，只剩下了五十三億點！
來不及猶豫。
“唰！”
銀清月忽然出現在林凡身前。
“我擦。”正觀戰的林凡被突然出現的銀清月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銀清月抓住，出現在另一個位置。
兩人才剛剛消失，巨錘已經從天而降，直接將兩人的殘影砸碎！
“打不過！”銀清月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怎麼辦，跑又跑不過，打又打不過……”林凡此時也有點絕望了，這白騎士簡直就特麼是個怪物！一次次復活，一次次變強，根本打不死，也打不過。
就這麼無限變強無限復活下去，宙斯來了怕是都得被他乾死！
“最後一個辦法了。”銀清月再次空間轉移，冷聲道：“去另一個位面！”
“我就不信了，這傢伙能從無數位面中找到我們！”
林凡點點頭：“行！”
“但現在有個問題，破開位面壁至少需要千億點信仰值，哪怕是最低階的一階位面，也需要上百億點信仰值。”銀清月語速極快，“現在我們只剩下五十億點信仰值……”
“想要穿越位面，除非去殘破的位面，那種位面即將隕滅，位面壁也格外薄弱！”
“最關鍵的是，去了之後，我們就沒信仰值了，在那種位面也很難收集到足夠返回的信仰值。”
殘破的位面。
其實就是瀕臨崩潰的位面。
位面說起來很複雜，但其實就如同一個個生命一般，有強壯的，有虛弱的，有幼年期，有壯年期，自然也有老年期，也同樣會崩碎。
一旦承受強大的攻擊，或者承受無法承受、突破位面上限的力量，一些低階位面就會破碎。
這也是爲何高等神明很不願意去低階位面的原因。
而就算是順其自然，位面也終究會迎來衰敗，比如某個神明死去，信仰死去神明的附屬位面就無法得到神明的恩賜，一旦有限的資源被開採光了，位面自然會衰亡。
包括一些死去神明的神域，在機緣巧合之下，也不會隨着神明死亡而崩碎，而是獨立成爲一個位面，也就是無主位面。
很多強大的神明都會收服無主位面成爲自己的附屬位面，相當於多了一個神域，而且附屬位面裡的一些強大種族，也是巨大的寶藏。
而神域也好，其他位面也罷，都是有着次元晶壁隔絕的，簡單說就是位面壁。
只要實力強大，就能破開，進入其中，將無主位面收服成自己的附屬位面，甚至硬生生將其他神明的神域轉化爲自己的附屬位面，將對方信徒的信仰轉化爲對於自己的信仰。
一些強大的神明與人有仇，明面上談笑風生，暗地裡直接找到對方神域的空間座標，破開位面壁，直接進入對方神域，屠殺信徒崩碎神域也是有的。
但想要獲得一個位面，那破開位面壁的消耗也是格外驚人，數以百億、千億計、甚至據說有一位十八階的神明死去之後，神域自成位面，而戰神宙斯動用了三千億點信仰值也未能破開他遺留神域的位面壁！
除非是已經步入衰亡的位面，但那種位面基本上沒人會惦記，資源沒剩下多少，潛在信徒也沒剩下多少，位面力量小的可憐。
但也正因位面殘破，所以位面壁反而格外薄弱，破開位面壁所需的消耗還不如一階位面。
不過總的看起來，還是得不償失，有幾十億點信仰值幹啥不行？
而現在。
林凡已經無路可退。
“那就去！反正能活着就行！”林凡咬牙道，“隨便找一個殘破位面，先過去再說！”
“那我得先攔住他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殘破位面。”銀清月深呼口氣。
手中神金卡快速消耗，數以億計的信仰值在指尖流淌。
地上一枚石子忽然飄入銀清月的掌心之上，而隨着銀清月的掌心開始收縮，那石子竟然開始變小。
不是石子開始變小。
而是空間在這一刻被壓縮！
這一刻，就連白騎士彷彿都感受到危險，竟然停留在千米之外，目光謹慎的看着那一枚石子。
拳頭大小的石子被硬生生壓縮成拇指大小，指甲蓋大小，而且不斷變小，只剩下一個漆黑的小黑點。
黑點還在不斷縮小，肉眼幾乎不可見。
“你是要……”看着那不斷壓縮的石子，林凡彷彿明白了什麼。
銀清月平淡的聲音響起。
“當一個物體被無限壓縮，當它的體積無限逼近於零，成爲一個一維空間的點。”
“如果它的質量，依舊還是原樣。”
“那，質量與體積的比值，就會近乎無限大。”
“這個點，我們稱之爲，奇點。”
銀清月擡頭看着白騎士，聲音冰冷道：“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黑洞。”
與此同時。
她掌心那小黑點，徹底消失。
甚至已經縮小到了連林凡用神力都無法感受到程度！
而爲了做到這一步，銀清月直接消耗了十億點信仰值！
就在下一刻。
一個黑點，再次出現！
這再次出現的黑點，卻不是那枚被極度壓縮石子。
而是因爲周圍的光線，都被那已經幾乎不存在、擁有近乎無限大的密度的石子吸引，無法外散！
那是連光線都無法掙脫的引力！
這一刻，林凡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神術——徒手捏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