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我驅散！”
只剎那，林凡強行驅散周圍的聖潔元素！
而隨着那屬於神明的聖潔氣息的驅散，天地間，一縷縷隱藏極深的邪惡氣息，緩緩融入林凡體內。
聖潔之火劇烈抵抗，但還是黯淡下去。
下一刻，神明獨有的聖潔光輝，全部從林凡體內驅散出去。
只剎那。
“轟！”
魔氣沖天而起！
原本還帶着神明高貴氣息的身軀，在這一刻，瞬間迸發出邪惡森然的氣息，原本白皙的皮膚忽然化作漆黑，瀰漫着森然的紋路！
完全就是純粹惡魔的模樣！
而且那惡魔血脈，極強！
與此同時，那原本散發純白光芒、聖潔無比的聖潔之火，忽然化作漆黑的火焰，邪惡森然。
林凡額頭，魔角沖天而起，身後更有兩隻漆黑的翅膀展開！
“我草！”火如龍下意識後退一步，滿臉驚恐！
惡魔！
這絕不是什麼惡魔使徒，而是純粹的惡魔！已經履行了三次契約之後，徹底墮落成爲的純粹惡魔！
這一刻，林凡哪裡還有半點神明的模樣！
整個身軀，全部成爲惡魔！
與此同時，之前還和林凡的神明身軀格格不入的惡魔之臂顫抖開來，宛若歡呼一般，恐怖的魔氣迸發而出，與林凡身上的魔氣交融一體！
再也沒有半點生澀。
這一刻，它真正成爲林凡的左臂！
“有意思！”
林凡看着那惡魔左臂，滿臉驚喜。
他終於能夠徹底發揮出這條手臂的威力！
這一刻，林凡宛若天地間最邪惡的惡魔。
與此同時，那已經化作惡魔之火的聖潔之火，也融入那詭異神火之中！
“聖潔的對立，是骯髒。”
“呵呵，有意思！”
這隻骯髒邪惡的惡魔呵呵笑道，掌心再次一握！
只剎那，那邪惡的氣息瞬間消失，再次化作神明的模樣，一身森然魔氣頓時顯化成高貴與聖潔的光輝！
漆黑的皮膚，再次白皙，帶着神明的光輝！
那最邪惡的惡魔，在成爲最高貴的神明！
“但我，依然還是我。”
林凡笑了笑，低頭看向那惡魔之臂。
這一次，那惡魔之臂散發出的魔氣，也變成了聖潔的光輝。
漆黑的惡魔之臂，不再漆黑，而是散發出神聖無比、甚至超越神明的絢爛光芒，那氣息之聖潔，甚至超越了聖潔之神。
那是路西法曾經的光輝。
作爲明亮之星的光輝。
沒有墮落之前，路西法，可是天國中最明亮，最美麗的星辰，也是最強大的七位大天使長之一！
而如今，這隻手臂，恢復了以前的模樣。
大天使長的手臂！
“但還是感覺，惡魔之臂更順眼啊……”林凡砸吧砸吧嘴。
畢竟惡魔之臂陪伴自己太久了，自己也習慣了惡魔之臂的模樣。
但不得不說，聖潔模樣的惡魔之臂，能幫自己以後省下不少麻煩。
不然整天纏着有禁魔石的繃帶，還用聖潔神力組成“外套”，總還是有些暴露的危險的。
如今這惡魔之臂的模樣，就算直接放在別人面前，誰還能想到自己是惡魔使徒林凡？
自己明明是最聖潔的聖潔之神！
自己就是那藍騎士啊！
“原來這就是元素的本源……”林凡玩的差不多了，忽然突發奇想，想要逆轉刀神之火和劍神之火。
但不多時，林凡嘆了口氣。
果然，技法類神明和變化類神明的神火，還是無法逆轉。
畢竟那本就不是仰仗元素之力。
而是自己的力量。
力量之火，劍神之火，刀神之火，長槍之火，獵豹之火，狩獵之火，酒神之火，詩歌之火，這一類神火，都是無法逆轉的。
但林凡也不糾結這個。
如今，所有神火，全都融入了那詭異的神火。
而且其中還融合出了不少其他的神火，林凡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空氣中各個元素，而對每一種元素的操控力，都遠勝純粹的神力操縱。
他眼神期待的運轉着那詭異神火，無數神力交合在一起成爲的神力彷彿發生了某種改變。
林凡左手右手，忽然有火焰和水流出現。
一種神力，兩種表現。
完全不同的兩種元素出現在林凡手中。
林凡第一次，要試圖同時使用這兩種元素。
對立元素！
火如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嘴角漏出一絲冷笑。
“真以爲這麼簡單嗎？”
“當初我試圖融合，都被忽然爆發出的蒸汽炸傷了幾十次！”
“真是不知者不懼，你以爲是個人……”
但下一刻，準備看熱鬧的火如龍笑容忽然僵硬。
只見林凡將左右手瞬間合攏在一起，那水流與火焰交融的剎那，轟然化作白濛濛的蒸汽。
卻沒有爆炸，而是直接如同濃郁到近乎實體的雲霧一般，在林凡指尖翻涌。
“有意思，你說是不是，火如龍。”
林凡樂呵呵的玩弄着那炙熱的蒸汽。
那蒸汽甚至比火如龍操縱還要自如，林凡同時操縱其中的水元素與火元素自行流動，同時還直接操縱狂風輔助，甚至這狂風本身還有火元素和寒冰元素形成的溫度差來輔助……
火如龍面無表情到：“呵呵……真有意思。”
林凡笑道：“其實也沒那麼難啊，原來拋棄了神職的觀念之後，說到底，都是元素。”
“都是由一種神力操縱的。”
“完全可以共存，也可以碰撞爆發！”
那蒸汽忽然化作水球，水球中卻又有火焰燃燒。
這是共存的狀態。
火如龍此時看林凡的模樣，跟見了鬼一樣。
林凡此時內心也有些複雜。
本來以爲多難。
但沒想到，洞悉了元素本源之後，竟然就這麼簡單？
就這？
這說起來有些不可理解，但卻真的發生。
就好比你讓一個小學生，算九十九乘以九十九等於多少。
那小學生可能驗算半天都算不利索。
但你忽然告訴他，其實就是九十九乘以（一百減一）。
那分分鐘就給你口算出來。
甚至別說九十九乘以九十九，哪怕是九千九百九十五乘以九千九百九十九，都給你能口算出來。
就是很簡單的道理。
很多人沒想到，但只要明白了，忽然也就沒那麼難了。
“那光與暗……”林凡忽然眉頭微皺。
“火焰會發光發熱，那除去熱，就是光。”
“就如，一團火苗，透過冰層之後，傳出去的就是光。”
林凡若有所思。
左手，火焰升起。
但那火焰卻沒有傳出任何炙熱，因爲與此同時，林凡將冰元素凝聚在火焰的周圍，抵消那火焰的熱。
火焰越來越大，冰元素越來越凝聚，如同厚厚的冰層包裹着火焰。
依舊無熱無冷，但那光卻越來越明亮，林凡左手宛若託舉着一個巨大的燈泡，刺眼奪目。
兩種元素的碰撞之下，第三種元素出現。
“其實說到底，烈火，對應的是水元素。”
“而炙熱，對應的是寒冰元素。”
“烈火本就不是單一的元素組成，它本身就由光元素和炙熱的元素構成……光和熱……那麼在某種平衡下，抵消掉熱，那剩下的就是……”
光。
林凡閉上眼，彷彿感受着什麼。
忽然。
“我找到這個平衡了。”
光芒大盛！
那火焰與寒冰同時消失，只剩下光！
林凡第一次感受到，那無處不在的光元素！
無處不在！
這是天地間最充沛的元素！
只是之前沒有完全感受到！
一剎那，無數光元素齊齊震動，如同朝着林凡打着招呼，歡呼雀躍。
與此同時，林凡體內的那詭異神火再次展露出新的模樣。
一團光。
林凡笑了笑，伸出右手。
“那既然光元素都掌握了，”林凡輕聲道：“想要驅使與之對應的暗元素……”
林凡的左手，將周圍的光元素不斷凝聚，而林凡的右手，則不斷驅散着光元素。
而隨着光元素的離開，林凡的右手漸漸形成了光元素的真空。
暗元素歡呼着衝入其中。
只剎那，林凡的右手，涌出一絲漆黑。
那是如深淵一般的黑暗。
左手光明，右手黑暗！
這一刻，整個山洞都被黑白二色佔據，而少年便矗立在那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
火如龍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聲音僵硬道：“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