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話音落下。
那些被剃了頭髮的貞子如蒙大赦一般，衣衫破爛的在地面上快速爬行，爭先恐後的鑽進電視機。
那慘白的臉蛋上滿是恐懼，充滿血絲的雙眼滿含淚花。
生怕鑽的慢了一秒，再被那些壯漢拖出來……
“嗷~”
隨着最後一個貞子鑽進電視機，電視上的畫面瞬間黑屏。林凡笑了笑，並沒有關上電視機，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客廳裡，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而另一邊。
金輪城。
頂層公寓之中。
“林凡，應該已經屁滾尿流了吧。”
“哈哈哈哈，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
黑霧瀰漫之中，臉色蒼白的莫非凡嘴角噙着冷笑，隱隱有黑霧隨着笑聲從他的身體上散出，整個人看起來如同鬼魅。
但隨即。
莫非凡皺了皺眉。
“奇怪，爲什麼我還沒獲得林凡的力量。”
“難道林凡不害怕麼？不可能啊……那些貞子，可是冥界中都十分嚇人的種族。”
莫非凡很疑惑。
但礙於身份，他又不好親自過去看看，否則被林凡發現還是挺尷尬的，這也是爲何他只是派出信徒去嚇唬林凡。
畢竟。
在明面上，烈陽神國還是嚴禁選手之間互相殘殺的。
“呵，希望林凡能夠明白我的意思，選擇主動放棄。”莫非凡嘴角笑意愈發冰冷，把玩着手中一個骷髏擺件：“否則，我也不介意嚇瘋他。”
但就在下一刻。
莫非凡整個人忽然愣住。
一股龐大的神力從他體內瞬間消失，彷彿循着某個無形的軌跡，涌向天邊。
那是上億點信仰值化作的神力！
如此龐大神力一出，莫非凡整個人氣息瞬間萎靡，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這幾乎掏空了他體內全部的信仰值！
本就因爲陰氣過重而腎虛的身體，因爲這飛來橫禍雪上加霜！
好在莫非凡通過發行恐怖片，在烈陽神國偷偷賺取了鉅額財富，當下來不及多想什麼，連忙將懷中的神金卡攥在手裡，隨着上億點信仰值再次涌入體內，莫非凡臉色才緩緩好轉。
撐着桌子緩緩站起，莫非凡眼中滿是疑惑。
“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爲什麼我的力量會……難道有人嚇到了我的信徒？”莫非凡想到這裡，瞬間臉色難看起來，“不會是那小子……”
莫非凡還沒回過神來呢，身旁的電視忽然自行開啓，隨即一百多道身穿破爛白衣的身影爭先恐後的，用詭異的姿勢爬了出來。
“回來了？”莫非凡下意識問了一句，但隨即猛地後退幾步，看着眼前這一百多個不明生物道：“幾位大哥，你們……”
實在是眼前這些玩意兒，跟貞子相差甚遠！
貞子雖然恐怖詭異，但好歹有一頭漆黑筆直的長髮，配上那蒼白的臉色看久了還挺好看的，有點眉清目秀那味道……
而眼前這些大哥。
雖然也身穿白衣，但那一百多個光頭出現的剎那，直接照亮了整個房間，如同一盞盞探照燈一般！
差點沒給莫非凡閃瞎眼了。
有那麼一瞬間，莫非凡險些以爲這些是傳說中東方神明裡的三千佛陀下凡來超度他了！畢竟聽說東方神明裡，那些佛陀就全都頂着一個大光頭……
“嗷~”
那些貞子匍匐在地上，表情委屈的嘶吼開來。
片刻後，莫非凡終於回過神來，感受着自己與眼前這些光頭大哥之間那獨屬於神明與信徒的聯繫，臉色無比複雜道：“你們……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些貞子，實在是變化太大了！
出去之前還一個個鬼氣森森的，現在一個比一個狼狽，像是被人摁在地上打了一頓似得，身上衣服破爛不堪，被撕碎大片，裸露的慘白皮膚帶着淤青，甚至頭髮都沒了……
但隨即，莫非凡彷彿明白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等等，難道剛纔我的力量流失……真的是林凡把你們給嚇到了？”
“不可能啊？”
“你們可是冥界裡有名的亡魂怨靈，但凡是有生之物看到你們都會本能恐懼，什麼能把你們給嚇到？”
“他看到你們沒逃跑嗎……等等，他對你們做了什麼？”
莫非凡看着那些臉上滿是恐懼的貞子，眼中寫滿了疑惑。
而那些貞子聽到“林凡”這個名字的時候，彷彿想起了什麼恐怖無比的畫面，竟然全都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蜷縮在一起。
一個貞子低聲啜泣着匍匐上前，一邊在地面上扭曲，一邊用手指在地上寫出鮮紅的血字。
看着那些字。
莫非凡神色滿是震驚！
“這傢伙……讓信徒把你們給玷污了？”
“他們看到你們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格外興奮？”
“你們嘶吼着撲過去，結果直接被那些大漢摁在地上？然後他們獰笑着把你的衣服……下面的細節就別寫了，我不想知道！”
這一刻，莫非凡身體都在微不可查的顫抖。
一方面是因爲氣憤。
另一方面卻是因爲，一股難言的恐懼正在他的內心蔓延，宛若冰冷的湖水漸漸從指尖淹沒全身，寒冷漸漸佔據了他的身體，汗毛都在這一刻樹立。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面對這麼恐怖的女鬼，非但自己不怕，竟然連他的信徒都不怕？”
“不，不只是不怕……這簡直就是喜歡的一批！”
莫非凡看向自己那些皮膚蒼白、身姿詭異的信徒。
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樣的猛男，竟然連這些女鬼都不放過，硬生生把恐怖片以一己之力扭轉成了愛情動作片！
至少莫非凡自己都下不去手！
曾幾何時，莫非凡覺得自己這個散播恐懼的恐懼之神已經很變態了，可沒想到，林凡和他的信徒竟然比自己都要變態！
人家女鬼招你惹你了？
“難道，真的這麼變態？”
“對了，那林凡似乎是什麼冷翠城大魔王來着，我原本以爲這是空穴來風，看來他的無恥和齷齪，超乎了我的想象……萬一我落入他手中……”
想象着自己信徒經歷的一切，這一刻，莫非凡彷彿感受到一個陰險而齷齪的大魔王身影，將自己籠罩。
那魔王的嘴角還帶着森然的笑容，對他舔了舔嘴脣。
“我有點大，你忍一下。”
這個想象雖然不太可能成爲現實，但那傢伙連女鬼都不放過，自己也算得上是細皮嫩肉……
“噗通！”
想着這個連女鬼都不放過的大魔王，莫非凡再也繃不住心神，整個人虛脫一般摔倒在地，全身力氣完全流失！
而另一邊。
站在客廳裡的林凡笑容更加開心了。
【提示】：您的信仰值+100000000點。
“又是一億？”
感受着那朝自己涌來的力量，林凡連忙將這龐大的信仰值傳入神金卡。
“看來莫非凡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只是沒想到這件事讓他這麼恐懼。”
“說起來，我做的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了啊。”
林凡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不過他也不怕莫非凡報警，且不說是他先動的手，就說自己強女鬼……這能算罪名嗎？烈陽神國的法律都沒有這一條啊！
這叫實力！
另一邊。
莫非凡咬着牙從地上緩緩爬起，再次從神金卡中抽取了大批信仰值，才恢復些力氣。
內心有些心疼。
畢竟，自己雖然能通過恐怖片來偷取神力，但一下子流失兩個億的信仰值，也實在是有點頂不住。
深呼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莫非凡看向那些貞子。
“算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說着，莫非凡揮了揮手，就要將信徒收入神域。
但就在下一刻，莫非凡微微一愣。
他在這些信徒身上，感受到了一百三十二個信徒的生命氣息。
可自己培養的貞子信徒，明明只有一百一十六個啊！
“難道……”莫非凡微微一愣，目光鎖定十六個貞子。
那十六個貞子此時竟然面色紅潤，目光帶着回味和滿足，雙手隱隱蓋住自己的小腹，眼神中竟然帶着一絲違和的母愛。
“這該不會……”莫非凡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無比羞恥：“懷上了！？”
他能夠感受到，這十六個貞子的體內，竟然都有着嶄新的生命氣息在誕生！
這……
“恥辱啊！”
“恥辱！簡直讓我這個主神爲你們蒙羞！”
莫非凡咬咬牙，就要以主神身份處死這十六個貞子，但隨即，莫非凡那擡起的手忽然停頓在空中，涌動的神力與翻滾的黑霧也瞬間凝固。
莫非凡眼神中蘊含着羞恥，但也蘊含着一抹深沉的複雜之色。
林凡的信徒之強大，他是早就聽說過的。
否則也不會在神藏之爭前，派出信徒，想要讓林凡知難而退。
再者說，要不是林凡那些信徒的實力太過強悍，這些貞子也不會帶給他如此羞恥！
他當然也想有林凡那般強大的信徒。
實力強悍，而且不知恐懼爲何物。
甚至血氣之旺盛到打破了人鬼殊途的生殖隔離，連女鬼都不放過，硬生生創造了人鬼結晶。
可那是不可能的，信徒對神明的信仰很難扭轉，除非遭受了主神的背叛，否則哪怕殺了他們，那些信徒反倒還會以捨生取義爲榮。
但……他雖然無法獲得林凡的信徒，但如果是那些信徒的孩子……
那般強大的信徒，結合上自家女鬼的血脈，定然會醞釀出格外強大的子嗣！
就算無法超越父輩，也絕對差不了多少！
甚至，弄不好，超越父輩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啊！好啊！”
想到這裡，原本怒氣沖天的莫非凡忽然笑了起來，將那十六個貞子送入神域，隨即目光看向那一百個沒有懷上的貞子……
這一刻，莫非凡十分認真地琢磨，要不再給她們送回去？
人工受j?
但看到那些貞子臉上的恐懼，莫非凡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顯然，貞子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十分恐懼的，如果自己強行再給送回去經歷一遍，說不定就會影響她們的信仰。
弄不好，這些貞子再變成林凡的信徒，那自己可就虧大了。
“好了，你們也回去吧，經此一役，你們也知道對手有多麼強大了。”
“雖然對你們來說，恐懼纔是最大的力量。”
“但當面對無視恐懼的敵人，你們只能靠實打實的實力了。回去之後，好好鍛鍊……另外，把那十六個貞子照顧好了。”
莫非凡說完，揮了揮手，那漆黑的迷霧翻滾着將這些貞子籠罩。
當迷霧被莫非凡張嘴收入體內，那些詭異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莫非凡看向電視機。
一隻手緩緩貼了上去，那詭異的神力在指尖涌動。
另一邊。
監獄臥室中，林凡面前已經黑屏的電視機，再次出現畫面。
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出現在電視機上，那齊至下巴的短髮將他的容顏遮擋了一些，給他帶上了一絲陰柔和詭異。
他的身後，黑霧翻滾。
站在客廳的林凡眼中卻沒有絲毫波動，確切的說，林凡就是在等着他。
“哦，出來了？”林凡笑了笑：“我還以爲你只會躲在信徒之後，偷偷嚇唬人呢。”
看到林凡這個大魔王，莫非凡手指微不可查的一抖，但隨即發出滲人的冷笑：“林凡，我承認你很強，但你嚇不到我。”
“可是就在剛纔，你又給我提供了十萬點信仰值啊……”林凡一愣。
莫非凡臉色再次陰沉下去。
實在是林凡之前帶給他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導致他現在面對林凡，下意識就感到了恐懼……
深呼口氣。
莫非凡冷笑道：“如果真有膽子，你就儘管去參加神藏之爭。”
“我在殞神海等你。”
“林凡，你放心，今天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些信徒也不是我最恐怖的信徒。”
“我的手段，本來也不是以信徒爲主。”
“情感類神明十分少見，你可能不知道，像我們這種情感類神明，是擁有自己領域的，只有你面對我的時候，你纔會知道我到底有多麼恐怖。”
“我會讓你直面，你自己內心中最大的恐懼。”
說完，沒等林凡回話，莫非凡身後的迷霧翻滾，朝着電視機屏幕一擁而上，隨即整個屏幕陷入漆黑。
林凡看着那漆黑的屏幕，陷入沉思。
“情感類神明？”
“領域？”
這些詞語倒是林凡第一次聽說。之前他還以爲，領域這種東西是領域類神明才能擁有。
“壹，”林凡看向自己的手環，“給我搜索關於情感類神明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