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阿花打開全身心的感受,空氣中漂浮的那絲異樣的味道,越發明顯起來。
俗話說得好,人心的善惡,都會通過微波傳射出來。就連有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都會提前透露出一些端倪。
如果能將它們都清晰的捕捉到,那麼你就獲得了一個技能:第六感。
隨着空氣中的味道加劇,阿花的眉頭也隨之緊皺。
“夜深人靜,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
呼嚕嚕~
呼嚕嚕~
就在這時,巴勒在翻個身子後,竟然打起了鼾。
這鼾聲雖然沒有雷大,但也不小啊。
見此一幕,阿花頓時是哭笑不得。
“好傢伙,你可真是倆眼一閉,就不管窗外事啊。此刻要不是我在這裡,你恐怕就得領盒飯了。”
當下,正好藉助巴勒鼾聲的掩護,阿花輕步輕腳,慢慢移動到大牢的另一頭。
她隨身攜帶的武器裝備,都被她放在此處了。一會兒若真和來者動手較量的話,沒有武器怎麼能行呢?
用赤手空拳來對敵,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聰明人才不這麼幹呢。
悄悄拿回裝備,同時將鐳射槍的安全栓打開,以備隨時可以向外發射。
再然後,她又小心翼翼的,將護身馬甲穿在身上。
護身馬甲,內置流動式液體,其性質和非牛頓流體差不多,但質量卻比非牛頓流體還要輕。
這個護身馬甲,不僅可以防槍擊,還可以防利器和鈍器。
就這樣,在做完一切準備後,阿花移動到最佳攻守點位,開始了貓等耗子的過程。
呼嚕嚕~
呼嚕嚕~
這時,巴勒的鼾聲,竟然越來越響,這下,可把空氣中那絲不易察覺的波動,給直接衝沒了。
“唉,這傻豬頭,真是…”
話還沒說完,阿花眉頭瞬間緊皺起來。
接着,她突然舉起了鐳射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向着黑暗中的某一處,“啪啪”射去!
當!
噗!
兩道如銀針一樣的金色鐳射線,在黑暗中尤爲清晰可見。
兩道射線,一道打中了鐵欄,另一道則直接打在了地上。
“誰!”
嬌喝一聲後,阿花伸手猛然一拍腰間。
隨後,一道戰術手電筒的光亮,立刻就從腰間的照明裝置中射出。
此乃多功能武器帶,不僅可以放置槍托,還擁有照明,和毒液噴射等功能,是特辦隊日常武器配置的不二之選。
戰術手電筒的光芒,呈現散花狀,並且照射距離爲平原十米。而且它的亮度之強,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亮如白晝。
隨着戰術手電一亮,此間大牢的黑暗,都立刻被亮光所驅散了。其視野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雪亮。
這時,在手電筒的光照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個黑袍披身,且看不到容貌的人影,正矗立在牢房跟前。
此時,就見他的手裡,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彎月刃。這不,當下在白光的照耀下,更是尤爲刺眼。
同一時刻,還能清晰的看見在他的袍服邊緣,大腿內側的位置,有一個細小的口洞。
這個口洞,就是剛纔阿花打出去的鐳射光線,所穿透的地方。
隨着照明就位,目標已露,阿花沒有猶豫,以雷霆之速擡起槍口,對準了黑色人影的腦袋,直接扣下了扳機。
啪啪!
只見有兩道光芒,自槍口上一閃而過,便消失在空氣中,不見了蹤影。
當然,此消失非彼消失,而是因爲戰術手電筒的光芒太亮,將鐳射槍的射線給掩藏住了。
那手持彎刀的黑色身影,也並不是一個平凡之輩。
就在阿花開槍的那一瞬間,他就以詭異莫測的身法,快速向後撤離。
所以阿花這後兩槍,幾乎是打了個擦邊球,完全沒有傷到行兇者一分一毫。
見狀,阿花迅速調轉槍頭,將槍口朝上,以防止誤射。同時腳下蓄力,正要去追捕黑影。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巴勒卻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在愣了兩下神後,他突然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阿花的大腿,哭喊着道:
“不要走,不要走,我怕,我怕…,阿花姐,阿花姐…”
被突然驚醒的巴勒,此刻是驚魂未定。就見他緊緊抱着阿花的大腿,是一刻都不敢鬆手。
他害怕,十分害怕。
現在這雙大腿,就是他的安魂藥了。若這腿跑了,自己會被自己給嚇死的。
其實,原先巴勒的膽子也沒那麼小。可在這壓抑的牢房裡呆久了,全身心都變得敏感了起來。而且這裡光線昏暗,讓人感到惶惶不可安生。
正所謂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就連這裡的獄卒,都喜歡有事沒事欺負他一下。
甚至還有趁黑扮鬼嚇唬他的,所以久而久之,就讓他的膽子,越發變小了起來。
特別是經歷了剛纔,那一瞬間的生死之事,這更是讓他的膽子,直接縮小了半邊天。
眼下,自己緊緊抱住的這雙腿,其意義不僅是腿,更是救命稻草啊。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不可能鬆手的!
“唉…”
瞧見這一幕,阿花沒來由的嘆氣一聲。
心道:這傢伙,進來沒多久,怎麼變得這麼怯懦了?看他的表現,倒不像是裝的,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行了,你別抱我的腿了,我不走。還有,別把你那鼻涕抹我腿上,噁心。”
聞言,巴勒立馬鬆開了阿花的腿,並安安靜靜,十分乖巧的坐在那裡,楚楚可憐的看向她。
瞧見這一幕後,阿花沒來由的一笑,出言道:
“巴勒呀巴勒,你這還是以前的那個巴勒嗎?想當初你可是硬氣的很呢,怎麼現如今變得這麼卑微了?
以前你是骨頭硬,下面我不知道。現如今你是下面很硬,骨頭卻軟了呀。”
聞聽此言,巴勒竟“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阿花姐,你…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裡了,我怕我會死在這裡…,嚶嚶嚶…”
“嗯?爲什麼這麼說呢?”
聽到巴勒的話,阿花眉頭一挑,奇怪的看向他。
按理來說,他雖是戴罪之身,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王室二王子,沒來由會說出這番話呀?
而且這個傢伙的性子,確實和之前大相徑庭。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有所改變。
其中最直觀的一點,便是“恩愛”的時候了。
剛開始自己來找他求歡,他可是展現出了一股男人的征服欲,總之體驗就是,我好他也好。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卻變了味道。慢慢的,他已沒有了當初的風采。
這時候的體驗就是,我好他一般。
當然,這個一般,不是不好的意思,而是少了那種征服的味道,多了幾分盡力的討好。
這種天差地別的轉變,還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