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止是知道周永齡是怎麼和羅三炮聯絡的,但是這件事怎麼說都是有始有終。
自己總不能突然說自己知道他們的聯絡方式,那樣會顯得很怪。
別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會覺得自己有問題。
“那就快說,我沒心情在這和你乾耗。”白止淡淡的說道。
周永齡頓了頓說道:“每個月的初一,十五,羅三炮的船全部停在西環碼頭,以一件衣服,三串炮仗作爲識別的記號。”
聞言,白止輕笑一聲,對着太保和火星說道:“繼續打。”
太保和火星面色一愣,這不都已經說出來了嗎?爲何還要打?
白止淡淡的說道:“我感覺他說的有點假,還是不打不老實。”
周永齡頓時是臉色大變,緊盯着坐在面前的白止。
太保和火星聞言,也是覺得有些道理。
隨後把周永齡也是帶到了另一邊,很快的便傳來了周永齡那一聲聲的哀嚎。
站在一旁的卓一飛則是皺了皺眉,“這樣會不會給打死了。”
白止瞥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太保他們手上有分寸的。”
聞言,卓一飛也是不再多說,只是眼睛看着另一邊,周永齡的方向。
過了一會,太保神色有些激動的走了過來。
白止看了一眼問道:“怎麼樣?”
太保得意的說道:“這老小子剛纔果然是沒有說實話,日期是每個月的初二和十六,其他的都是一樣的。”
白止神色一喜,這下不就對上了。
看着一旁的卓一飛笑道:“你看,這有些人還是要打才行。”
卓一飛笑了笑,倒是沒有多說。
“算算日子,那就是後天了啊!”白止想了想說道。
太保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後天。”
“去把他的衣服找來。”白止指了指那邊說道。
太保立馬會意,立馬向着一邊跑去。
“你看,這不就差不多了,和他洪天賜有關係嗎?可能他現在還在想着怎麼把我踢出去呢!”白止一臉得意的看着卓一飛笑道。
十六這天,白止穿着周永齡的衣服,戴着一個高帽子,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的。
站在碼頭之上,白止掃視了一圈之後,也是把目光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
船上面則是掛着一件衣服,三串炮仗,和周永齡說的也是不差。
白止當即是對着那船家喊道:“船家,去不去炮仗鋪啊?”
那船家上下打量了一樣白止,隨後問道:“去炮仗鋪做什麼?”
白止面不改色的說道:“去燒炮仗。”
那船家走到近前,緊盯着白止問道:“你用什麼燒?”
白止頓了頓說道:“一副忠義膽,三支長壽香。”
那船家眼中閃爍了一下之後又問道:“那你先燒那一串?”
“三炮齊鳴,天下太平!”
“你貴姓啊?”那船家抖了抖手上的菸頭問道。
“你到底是船家還是調查戶口的啊?到底去不去?”白止頓時佯裝有些生氣的問道。
那船家轉過頭對着身後人說道:“暗號沒錯。”
隨後轉過頭對着白止笑着說道:“那請先生上船吧!”
白止指着身後的東西說道:“這些都是我要帶過去的。”
船家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派人來取的,先生放心。”
白止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便跳了下來,站在了小船之上。
而另一邊太保衆人則是站在了暗處。
白止則是跟着自己帶來的貨來到了一艘大船之上。
白止走到了一個箱子前,敲了敲,一個人也是慢慢的從裡面探出頭來,正是卓一飛。
“上來了嗎?”卓一飛輕聲問道。
白止點了點頭說道:“正在去三炮島的路上。”
隨後卓一飛從箱子中鑽了出來,白止淡淡的說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卓一飛沒有在鑽進巷子裡,而是鑽進了白止這間船艙下面的一個小暗格之中。
過了一會,那名商家則是站在了外面輕聲說道:“周先生,就要到了。”
白止正襟危坐,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那人也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隨之也是離開了白止的船艙前。
白止低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先憋出來,配合太保他們,見機行事。”
“知道了。”底下傳來了卓一飛甕聲甕氣的聲音。
安排妥當之後,白止纔算是放下心來。
靜等到達三炮島,這個遊戲並沒有太難,只不過是一些隊友太蠢了點。
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了一陣響動。
那名船家則是走了過來說道:“周先生,到了。”
隨後白止跟着這些人上了一艘小船,沿着一條隧道向着裡面慢慢蕩去。
白止其實也是挺佩服這羅三炮的,竟然能夠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地方,當真是天造地設的好住處。
“可惜,你不是主角,你的路也已經是到頭了。”白止心中暗道。
對於羅三炮,白止心中自然是提不起一點同情心來。
能剿滅還是給剿滅的好。
“周先生,這邊請。”領路的一名青年說道。
白止點了點頭,跟着這名青年向前徑直的走去。
而另一邊的卓一飛,感覺到船似乎是動了,當即是從船艙之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之前的那名船家頓時神色一愣,看着卓一飛滿臉震驚的問道。
而卓一飛則是絲毫不去理會,上前抓住這船家,對着他的脖子輕輕一擰,這船家瞬間就沒了聲音。
雖說一直被白止壓着,但是若是說起殺人的手段,這卓一飛自恃自己還是有些手段的。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那船伕趕忙是走了過來查探情況。
“你是誰?阿牛!”說完,這青年就要拿着手中的長刀向着卓一飛撲來。
卓一飛面上絲毫不懼,身子向下一彎腰,猛地一拳打在了這青年的腹部。
順手接過這青年手中的長刀,緩緩的在這青年的脖子上一抹。
輕而易舉的便結束了這兩人的生命,隨後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三炮島。
卓一飛眼神閃爍片刻之後,駕駛着這艘小船向着相反方向而去。
似乎並沒有打算按照白止所說的那樣等待太保等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