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把你的背景故事給我說一遍。”白止看着吳辰靜說道。
他雖然記得劇情,但是難免會忘記一些細節,所以還是需要吳辰靜幫忙補充一下。
吳辰靜頓了頓問道:“你是想問竹梅亭的事吧?”
白止頓時一挑眉,笑道:“聰明瞭許多。”
吳辰靜撇了撇嘴巴說道:“我可不笨。”
白止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說說吧,我把劇情給串一串。”
吳辰靜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王捕頭,頓了頓說道:“竹梅亭半年前就是在這落馬坡摔死的。”
白止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當時他的身上帶着一份密函,但是密函最後不翼而飛了。”吳辰靜點頭道。
“密函是什麼內容?”
“是竹梅亭任梅城縣知縣,花了兩年的時間,蒐集的梅城官吏十幾年來貪贓枉法的罪證,案發那天,他就是帶着這份密件去見的盧懷德,吃過了酒飯纔回來了。”
白止猛然間一下子便想了起來,看着吳辰靜說道:“上午的時候,盧懷德還和我說,沒有留竹梅亭吃過飯,還說若不是因此,竹梅亭也不會受歹人所害。”
吳辰靜皺了皺眉,“難道是我記錯了,你等下,我再看看。”
白止喝着茶,眼中露出了深邃之色,自己雖然本就知道這盧懷德是幕後之人,但是奈何一直沒有鐵證。
若是再不把鐵證找出來的話,那自己和吳辰靜的小命就不保了。
沒多久,吳辰靜當即說道:“我很確定,就是吃過了飯才走的,這盧懷德在說謊!”
白止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知道他在說謊。”
“所以咱們該怎麼辦?”吳辰靜看着白止問道。
“我要開棺驗屍!”白止沉聲說道。
吳辰靜微微一愣,隨後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是和屍體槓上了嗎?”
“別怕,開棺還是要回去請示一下那位盧大人才行。”看着吳辰靜這幅模樣,白止哈哈笑道。
一行人也是臨近傍晚纔回到了縣城之中,白止看着王捕頭笑道:“王大哥,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王捕頭點了點頭,隨後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正當吳辰靜也要離開的時候,白止則是拉住了她的手。
吳辰靜見狀,頓時臉色羞紅的問道:“你……你想幹嘛?”
白止則是笑道:“你先別走,一會看一場好戲。”
說完,白止從櫃子後面拿出來了一把長劍。
吳辰靜先是一愣,隨後也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看着白止問道:“你是說?”
白止點了點頭,隨後也是把屋內的蠟燭一吹,兩人便退到了暗處。
過了許久之後,等天真正暗了下來。
吳辰靜打了一個哈切,正想要說話,白止拿手直接放在了她的嘴巴之上。
“噓!”
吳辰靜雙眼驚恐,白止這一手,他是着實沒有想到的。
果不其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響動聲,在這靜悄悄的夜晚,顯得是那麼的獨特。
白止把手從吳辰靜的嘴巴上拿了下來,緩緩地放在了劍柄之上。
房門被人給一點點推開,藉着月光,能看見一道黑影正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且是向着牀的方向而來。
還沒等到這人影走近,白止也是選擇了先發制人。
“噔!”
一道清脆的劍鳴聲響起,白止整個人直接飛出,擡手便上前刺去。
那人顯然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守株待兔自己,很明顯神色一慌,快速的向後撤去。
但是白止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而且他倒是想看看這來人到底是誰。
直接上前來了一個轉身平刺,做腿抽劍,摳腳踢腿轉身,一劍刺去。
“啊!”門外傳來了一聲慘叫聲,隨後那道黑影也是快速的離開了客棧。
白止抖了抖劍身上的血跡,吳辰靜也是快速的走了過來。
頗爲好奇的問道:“那是誰?”
白止搖了搖頭,剛纔實在是太黑了,在加上對方穿的也是夜行衣,自己真的很難分辨那人是誰。
吳辰靜則是說道:“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知道了他是個男的。”
聞言,白止輕笑一聲,看着吳辰靜笑道:“有道理,那你快回去睡覺吧!”
吳辰靜則是抱着白止的隔壁,嬌滴滴的說道:“不嘛~人家怕怕~”
這一聲甜膩膩的聲音,頓時是讓白止身上汗毛四起。
最後白止也是好說歹說纔算是把吳辰靜給勸了出去。
至於剛纔來人是誰,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誰身上有傷那就是誰。
剛纔太快了,白止也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那一劍刺在了那人的什麼位置上。
第二天,白止帶着吳辰靜和王捕頭便來到了縣衙。
“什麼?你要開棺驗屍?”盧懷德一臉震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止。
白止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盧懷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就算本官不顧忌人情倫理,竹大人的親人知道了,定然心裡面也是會怪罪於我的。”
白止則是輕輕一笑說道:“我想若是能夠查出真正的死因的話,竹大人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是會支持的。”
“至於她的親人,我想應該也會同意的吧!”說完,白止向着旁邊靠了靠,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吳辰靜把頭上的帽子給取了下來,直直的看着盧懷德說道:“盧伯父,你還記得我嗎?”
“竹英姑?”一旁的楊主簿看到吳辰靜,一臉震驚的說道。
吳辰靜沒有搭理他,而是看着盧懷德。
倒是白止一直在留意着楊主簿,盧懷德這把老骨頭前去行兇的話,還真的不是太可能。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這楊主簿了。
只見這楊主簿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說道:“我覺得不妥。”
“主簿大人這腿是怎麼回事?”白止佯裝關心的問道。
楊主簿臉色很是不自然的說道:“昨天去吃酒,下樓的時候摔到了。”
“是嘛!鄙人倒是會一些正骨手法,要不幫主簿大人弄一弄?”說着,白止坐在了飯桌之上,拿起了酒桌上的一個鴛鴦酒壺。
他們來時,這盧懷德正和楊主簿在這吃着飯喝着酒。
見到白止拿起了那個酒壺,盧懷德的眼睛微微抖了抖,似乎是頗爲忌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