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了?”盧懷德一臉詫異的看着楊主簿。
楊主簿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嘛!而且我還在現場發現了這個。”隨後他對着外面的衙役喊道:“拿上來!”
隨即,一名衙役手裡捧着一個瓦罐便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盧懷德皺着眉問道。
楊主簿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正要去喝,盧懷德也不說話, 一直等到他喝完之後才說道:“那杯茶是剛纔宋慈喝過的。”
楊主簿頓時在那乾咳了起來,臉色通紅的看着盧懷德怒道:“你踏馬怎麼不早說?”
“你問我了嗎?”盧懷德淡淡的說道。
“你踏馬找死是不是!”楊主簿擡手就把茶杯往地上一摔,怒吼道。
盧懷德則是擡起頭看着他淡淡的說道:“這場遊戲你要是想贏就得聽我的!”
楊主簿的眼睛微微抖了抖,隨後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只是眼神這兩個依舊是帶着怒氣。
“這是什麼?”盧懷德指着那個瓦罐問道。
“你自己聞不出來嗎?”楊主簿沒好氣的說道。
盧懷德的眼睛微微一眯,沒有說話,就這麼按着楊主簿。
見狀, 楊主簿擺了擺手說道:“是醋。”
“我知道是醋。”盧懷德淡淡的說道。
“砰!”楊主簿猛地一拍桌子。
擡頭瞪着盧懷德說道:“你要是不想好好玩,大可退了,我去打復活賽,老子不在你這裡受你的這鳥氣!”
“小老弟,你這脾氣也太差了點吧!”說完,盧懷德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我問的是,他爲何要拿一罐醋去那幹嘛?”
“他腦子抽了,你管他!”楊主簿沒好氣的說道。
盧懷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把瓦罐往桌子上一放就往外走去。
“你幹嘛去?”見狀,楊主簿開口問道。
“去驛站!”盧懷德開口喊道。
楊主簿想了想,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雖然這盧懷德的脾氣有些怪,但是他也是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比自己厲害。
從頭到尾的計策都是自己按照他說的去做的,嚴格來說,自己就是一個跑腿的而已。
隨後跟着這盧懷德重新回到了驛站。
此時的盧懷德手裡正提着一壺醋,眼睛四處看了看,隨後看着楊主簿問道:“孟良臣的屋子在哪裡?”
楊主簿掃視了一下之後指着一處位置說道:“好像是在那裡。”
盧懷德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隨後提着那一灌醋向着楊主簿所說的位置走去。
看了看地上的痕跡,確實是被動過,點了點頭之後,便把手上的一罐醋緩緩地倒在了上面。
稍傾,盧懷德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只是臉色並不是太好。
楊主簿自然是見到了,站在一邊問道:“怎麼了?”
盧懷德把手上的醋罐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怕手上的灰,指着地上說道:“過來看看吧!”
聞言,楊主簿便走上前來,頓時,地上的一灘血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這怎麼會?”楊主簿頓時一臉震驚的看着盧懷德問道。
盧懷德看着梅城縣的方向,嘴裡淡淡的說道:“看來咱們是遇見了厲害角色了。”
楊主簿則是神色有些慌張的問道:“那咱們該怎麼辦?”
盧懷德則是瞥了他一眼問道:“你聽我的話嗎?”
楊主簿神色有些不自然,但現在這個情況,他是想不聽都難,連忙點頭說道:“我聽,我聽!”
“好,咱們回去。”盧懷德說道。
“回哪去?”聞言,楊主簿有些疑惑的問道。
“宋慈遲早會找到他們的,你把問題都處理乾淨了嗎?”盧懷德淡淡的問道。
盧懷德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嘴巴說道:“還沒。”
盧懷德則是說道:“該給處理掉了。”
楊主簿則是有些不捨的問道:“那……六月紅呢?”
盧懷德則是轉過身看着他,冷冷的說道:“等高考結束了,你隨便玩,我不管你。”
楊主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可惜之色,隨即點了點頭說道:“行,我聽你的。”
“黑三現在還藏在縣衙裡藏着,我去把他叫來,你去把六月紅給叫上。”盧懷德說道。
楊主簿聞言,頓時臉色一喜,當即說道:“我這就去。”
盧懷德知道楊主簿想的是什麼,再次叮囑道:“儘快吧!別讓宋慈提前找到他了。”
“找到了又怎樣,他又沒證據。”楊主簿無所謂的說道,說完,也不去管盧懷德是什麼表情,直接就走。
盧懷德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一股子狠色來。
這黑三正是他們買來的殺手,至於這六月紅,不過一個妓女罷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把這兩個人給解決掉。
本來這六月紅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奈何這楊主簿自己嘴巴沒個把門的,歡愉過後是什麼都往外說。
所以,按照盧懷德的意思,那便是這兩人都不留,永絕後患!
等到他回到縣衙,本該是藏着黑三的屋子,竟然沒人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盧懷德臉色一變,趕忙是向着六月紅的住處跑去。
黑三不在,那定然是去找他的表妹兼未婚妻六月紅了。
現在楊主簿在她那裡,要是被這黑三撞見,難保不會發生口舌之爭,說不定就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這個蠢豬!”
六月紅的住處,是一間小木屋。
此時正從裡面傳來一陣陣讓人心生邪火的聲音,而且還是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
“主簿大人,今天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小浪提子,我會的可不止這些!”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一道身影站在了門前。
屋內的兩人聽聞動靜,慌忙的去穿衣服。
六月紅則是把被褥蓋在了胸口之上,臉上也是有着一些慌張之色。
“繼續,繼續啊!我看着呢!”門口那人揣着手,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黑三啊!,盧大人沒跟你說嗎?”坐在牀上的楊主簿穿着衣服淡淡的問道。
“說?說什麼?我都爲你們這麼拼了,難道你們不打算付出點什麼?”黑三慢慢的走上前來。
“萬一,我那天說漏了嘴,不光是你,某人的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黑三繞着楊主簿的身邊淡淡得說道。
“是誰的烏紗帽啊?”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一道身影站在了門前,正是當地知州,盧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