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屋裡走進了一人,衆人一見,臉上神情立即就一慘白,臉上的肌肉都忍禁不住抽了一抽。
他們的死對頭,蘇自堅。
不錯,正是他。
咦!這就奇怪了,他不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麼,按說這樣的人那是不再過問道上的事了,他怎地還打上門來了?着實的讓人不解了?
所有的人都楞楞地看着他,你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吧?都金盆洗手了還幹什麼架?
蘇自堅緩步而入,橫目一掃,神情甚是冷寞。
方一越衆而前,大怒地說道:“姓蘇的,你什麼意思了?這是一個金盆洗手的人該乾的事嗎?你當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戲了?”
蘇自堅把目光轉了回來,落在她的臉上,道:“知道我爲什麼要金盆洗手嗎?”
方一一怔,這話好像話中有話,這又是什麼的意思了?雖說她向來十分精明,這時也是猜不透他想說的是什麼?
她細細地品着他這話的意思,忽地臉色又變了一變,微微地顫聲道:“你……你是故意的?”
蘇自堅點了點頭,道:“以往我在明,你們在暗,老在背後盯着我不放,現在嘛……”看着他們不覺笑了:“現在我在暗,你們在明,感覺怎樣了?”
方一隻覺心頭一陣駭然,一臉恐懼的看着他,衝着他嚷道:“你瘋了,你已經金盆洗手,從此不再插手道上的事,今晚這種事也是你該乾的,這要傳了出去看你怎作人?”
不僅是道上的大佬們,就是她們東瀛武士那也是以信譽兩字立威人前,這蘇自堅今晚才金盆洗手,現在卻幹出這種事來,實在是叫得她們覺得不可理喻了。
蘇自堅看着她笑了笑地說道:“不!你說錯了。”
方一不解地問道:“什麼?”
“你可知道,什麼叫作出師有名嗎?”
方一腦筋急轉,立馬就知他說的是什麼了,這時,她哪還講得出來了。
蘇自堅收斂了笑容,點着頭說道:“這就對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卻不知不能拿那孩子來作文章,這就給了我下手的機會。”
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人,一般是不再過問道上的事了,當然,這並不等於他們就任人割宰也不還手,這要有人惹到頭上來,那也是照打不誤,何況這孩子是他與江愛媛之間的私事,你方一等人卻拿來作文章,他能答應嗎?
這也是蘇自堅的計策了,以往他正是呆在明處,而方一等人躲在暗處,一直盯着他不放,這要找人的麻煩起來就是不容易,現在他要反客爲主,讓方一等人自行露出行藏,再也躲不起來,果如他所料的那樣,金盆洗手後對頭就忍不住了,乖乖的就迫不急待要控制整個省城黑幫,而他正好可以利用孩子來作做文章,這出師有名,誰也說不了他什麼。
方一千算萬算,結果還是錯漏了這一重要環節,須知對於一個大高手而言,那怕就是這麼一個機會,也能讓你在陰溝裡翻了船。
不僅是方一,就是別墅裡的衆殺手們也是想到了這點,人人都上都變了神情,眼中具是懼意。
單是蘇自堅這名字,其意味着什麼可想而知,尤其是對他們這些殺手而言更是可怕之極,斃在他手底下的殺手多少了他們心中明白清楚得很。
所以,這時他們才感覺到真的失策了。
方一心中悔之以晚,不過她們可不是會後悔的人,身爲一名殺手,早就作好了隨時斃命被人殺了的準備,這個時刻已經到了。
在一片響聲中,這一十一人都抽出了他們的腰刀。
雖說蘇自堅的確很是厲害,這也只是傳說而以,別人是見識過了,他們卻還末與他交過手,試想他們擺平了省城道上五六十位大佬,那本事真不是蓋的,你沒個好的一付身手又如何作得到了,心想我們就是死了,也要把你拉去作個墊背。
一場激戰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了。
方一心中一寒,把心橫了一橫,哼哼地說道:“那就來吧,我到要看一看,今晚到底是誰殺誰了。”
雖知蘇自堅的厲害,不過仍是想以衆人之力將他困住圍攻殺死,畢竟好漢難敵四手,這是常理。
只是,這真的那麼容易嗎?
不僅是方一,就是那些殺手,他們心裡也是清楚得很,眼前這人可不是一個平常的人,他有如天神一般,可謂是把人打殺得屁股尿流,還真就沒誰不怕他的。
既便是他們這些殺手也不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計不會輕易出手。
現在,是到了出手的時候了。
只是,他們真能如願以償了嗎?這個只怕不是一句半句話就講得了的。
當然,想要知道他們有沒這份本事,最好的驗證辦法那就是上來試上一試了。
只是這是有代價的,那就是得付出極其慘重的傷亡來作代價,攤上這樣一個大高手,是他們所不願意的事,不過一切……似乎都晚了。
也不知到底是誰先嚷了一聲。
擊殺!就這樣開始了!
逢的一聲巨響傳來。
當先衝了上來那位儘管手中提着那柄又長又是鋒利的鋼刀,他也是作好了極其嚴緊的防範,可蘇自堅仍是一腳就直接踹飛了他。
這是一點都不留情的踹法,這一腳下去,整個人的胸部都凹陷了進去,一口血噴了出來,摔在地上之後,連動都不會動了。
蘇自堅一進來就傷了對方倆人,是毫不客氣的那種,直接傷人性命,這無異是大展神威,震憾力極強,全滿人衆都驚得呆了,這種強勢除了方一之外,餘下的那些人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對於打擊他們的心理作用起到了很好的震撼。
此時,一旦開打就停不下來了。
後面的人前仆後繼,一涌而上,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們半點遲疑,動作稍緩的話必然會全軍覆沒,誰也逃不掉。
那是因爲蘇自堅已經下了殺手,這一幫人時時盯着他,不知什麼時候會在背後捅他一刀,雖說殺傷力不是太大,可也是叫人夠煩的了,所以這時他一點都不介意滅了這幫人。
惹毛了他的幫派,被他滅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時他動了殺意,你們休想逃得開。
況且,今晚他是堂而皇之的前來殺人,方一等人也是無語可說,誰叫她要拿孩子來作文章了,沒了這個條件的話,他還是出師無名,這要不要出手都是一個大問題,現在,你們只能是等死了。
“殺了他。”方一歇斯底里嚷道,雙眼充滿了血絲,咬着牙。
此際,她一點都沒有了那種小女孩的天真,而顯得極是狠毒,野獸般的目光瞪着蘇自堅。
因爲,她知道沒有機會了,這是她們最後的機會,殺不了對方,那麼死的人就只能是她們。
方一的這一聲,充滿了狠意,她好不容易纔收服了省城黑幫,那知還沒來得及高興時,蘇自堅就殺上門來了,這也是她料所不及的事。
因爲之前就料不到蘇自堅會來這一手,所以江愛媛纔想到利用孩子來威脅他,卻不曾想這就是她們要命的破綻之處。
這會悔之以晚,就是這麼一個失誤,給了他們一個致命的打擊,這個打擊到底會有多少人能夠倖免於難,實在是誰都不敢講。
此時,他們得爲保命而去拼命,這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從所末有的事。
當然,什麼事都有第一次,而也正是這麼唯一的第一次,就讓他們爲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蘇自堅迎着敵人一衝而上,臉上冷寞異常,舉手投足間,兇猛如斯。
那是因爲他居然在衆多人而且還手持兵器的情況下,居然一出手又震飛了倆人。
包括方一在內,他們也就十一人之我,他一出手就傷了四人,這等強勢懾人的攻擊力太駭人了。
方一臉色一寒,心知不妙,立即就知道憑她們這些人手根本就不夠蘇自堅一頓痛打,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這要硬拼的話那可不是件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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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心裡可就有了另外的打算了。
畢竟她這麼作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知蘇自堅就擋在門前,並不容得對頭從這經過,爲的就是防止有人逃脫,老被人盯着那感覺真的不爽,能一舉滅了這幫人,自己才能清靜起來,所以他不介意大開殺介。
況且這裡比較僻靜得很,加上平時方一等人行事就神神秘秘,不爲人知,利於她們的行事,那知也正因這樣,就算是這時拼命叫起救命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又怎會有人知道了。
整個別墅裡殺聲震天,血光飛濺,一場生死搏鬥正在上演。
方一等人儘管是打起了萬分的精神來,無奈與蘇自堅之間的差矩太大,人多勢衆之下仍是一個接着一個被打殺,他們乾的就是殺手這一行業,平素殺人自不在話下,輕輕鬆鬆,無所畏懼,此際自己卻不得不作困獸之掙,只盼魚死網破,得逃生天,豈知蘇自堅功夫實在太牛了。
這才轉眼間的功夫,這就倒下了七八人,這些倒在地上的多半都是死了,蘇自堅此際使出的乃是重手法,不中則罷,一中了的人無一不是骨斷筋裂,死於非命,根本就沒有幸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