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如何的沉重,打得他痛透心肺,渾身發顫,這握槍的手一鬆,槍即掉了下來。【,
蘇自堅伸手就把手槍拿了過來插在腰間,然後十分淡定地坐了下來。
中年男子雙手捂住小腹,痛得他的臉都變形了,忍不住呻-吟出聲來。
那名司機聽到了動靜,不明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問道:“超哥!怎麼了?”
“好好開你的車,不要管後面的事。”蘇自堅冷哼了一聲。
那司機一驚,一腳就踩在剎車板上。
唰地一聲疾響,轎車發出一陣劇烈的打磨聲響,然後停了下來。
司機穩住身形後,轉回頭來的時候,只覺得臉頰上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住,他用眼角餘光一瞧,這玩意再熟悉不過了,登即把他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車禍都是這樣發生的,你不會也想死在車輪之下吧?”蘇自堅用那中手槍拍打着他的臉,然後插回了腰間。
“你要是把我倆人殺了,姓郝的倆人你也是找不到。”那司機抹了一把冷汗,故作穩定地說道。
“怎麼!威脅我?”蘇自堅冷笑地說道。
“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那人到也機靈,猜到蘇自堅不會殺他,便口硬了起來。
“我可以不殺你,不過……”說到這兒,蘇自堅故意稍停了一停。
那司機一驚,問道:“不過什麼?”
“看一下你同伴就知道了。”蘇自堅輕輕地嘆了一聲。
那司機不用看,單是聽同伴發出的呻-吟聲,就知此時他是如何的痛苦了,他早知蘇自堅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絕然料不到在這當兒他還敢下手來傷人,他到也怕蘇自堅的拳腳厲害,忙道:“我帶你過去就是了。”
他到這來就是爲把蘇自堅帶到目的地,就是他不威脅,這事也要照辦,他深吸了一口寒氣,這才啓動轎車馳去。
後面那位仁兄痛得滿頭大汗,過了十來分鐘才緩和了過來,他也料不到蘇自堅的手腳動作這麼敏捷,現在手槍被奪,再也威脅不到他了,坐在車上也是不敢亂動。
協衆會的領頭人蘇自堅,單是這字號就叫人肅然起敬,不敢將他小視,他只道郝環池與郝鳳怡在他們手中,這蘇自堅必是不敢輕舉妄動,那知這人竟是不按常理出牌,管你三七二十一,惹毛了他先打你一頓再說,單是這一拳頭下去,好象內臟都破裂了一般,痛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蘇自堅道:“小子!你別得意了,一會叫你哭都來不及。”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口。
蘇自堅連身體都不轉過來,一拳又向他小腹打去。
這一拳下去,那中年男子哇的一聲,剛剛纔吃下的宵夜全都吐了出來,滿車都是。
蘇自堅抓住他脖子後邊的衣服,一下子就按了下去,把他的臉按在那吐出來的那些穢物上。
他這麼一吐,滿車上的味道就難聞死了,司機急忙把四個車窗都打開了,讓車內的空氣流通起來,不然他非得反胃也跟着噁心嘔吐不可。
那中年男子不過就一句不中聽的話,竟然招來這般待遇,也算是他倒黴之極。
這個年青人簡單就是變態的呀,那有這麼處置人的呢?
今晚喝了不少酒,連同宵夜與胃酸,這氣味是何等般的難聞可想而知,他吐得黃膽都出來了。
蘇自堅還不擺休,一把就將他按到了座位下放腳的地方,夾在那裡穩穩的動彈不得。
更叫他狼狽的是,那一堆吐出來的穢物就在鼻子底下,讓他忍禁不住,一路上哇哇地亂吐個不停,只是他吐得肚子裡的東西都乾淨了,根本就沒東西可以再吐出來,只是噁心之下那股勁兒仍是忍不住,最後竟然暈了過去。
那司機耳中聽到那聲音,鼻中又聞着那些味道,令得他眼睛都睜大了,亦自強行忍住。
既便是蘇自堅也不由把臉轉向車窗外,呼吸新鮮的空氣,不論是誰,這氣味着實的太厲害了。
這車行馳得甚是艱難,好不容易纔出了城市,一路馳出十多公里外的偏遠地方,然後朝小山路馳去。
如此這般又馳了幾公里的山路,這纔到了地方停了下來。
車停了下來後,好幾個手電簡朝他照去,並不住有人喝道:“不許動,敢亂動的話叫你腦袋開花。”
就在這時,只聽得槍聲亂響個不停,車外的衆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相顧茫然,駭然地看着車內亂槍射擊。
他們也怕子彈不長眼睛打中了,急忙遠遠地退開。
等了一會,槍聲停了之後,跟着車門打開走出一人,這人正是他們要抓的蘇自堅了。
他們一齊上前,手中的手槍與手電簡對着蘇自堅,大聲地喝斥着。
這一次,蘇自堅到是沒再反抗,他們拿出手銬就把蘇自堅的雙手給銬住,然後押着他走進一個破茅草房裡。
茅草房裡點着油燈,裡面還有幾人,他一進來即聽得兩聲驚呼,不用看也知是誰跟誰了。
“小蘇!你也被抓來了?”郝環池與郝鳳怡同時驚叫。
蘇自堅一看,倆人分別被銬着坐在地方,身上也被繩子綁着,顯然是防止倆人身上有功夫會傷人。
茅草房裡三人守着她倆人,這些人臉上仍是蒙着一塊黑布,顯然是怕被認了出來。
“哈!就他們這點能耐也抓得住我,我是跟他們來的。”蘇自堅呵呵地笑道,大步走了進來,見裡面有一張凳子老實不客氣就坐了下來。
“你真是笨呀,逃都來不及了,還跟着來幹嘛。”郝環池不住埋怨地說道,這些人如此把她們抓來,只怕是凶多吉少,這要有個意外的話,自己女兒怎辦的呀?
一想到這,她這心裡就難過得很。
“我要是不來,你倆人怎辦的呢?”蘇自堅笑着說道。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就是……你還年青,還有大好的將來,可千萬不能出事的呀。”郝鳳怡長嘆而道。
這時,有倆人走了過來,手中拿着粗繩纏着蘇自堅的身體,也把他綁了起來。
這手上都帶了手銬,還要綁上粗繩,看他們小心的樣子,即知事關重大,絕計容不得半點閃失。
蘇自堅對她倆人笑道:“放心吧,就是要對我們開刀,那也是天停後的事。”
郝環池一驚問道:“你怎知道了?”
“現在就把我們殺了的話,那還用得着綁住我們的嗎?”
倆人聽他說得有理,都是點頭。
郝鳳怡道:“不知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對我們這樣?”
蘇自堅道:“不用猜了,這事除了呂中之外,又有誰會作這事了。”
在茅草房裡的那三人一聽,身體不禁顫了一顫。
郝環池吃驚問道:“你怎知道一定就是他了。”
蘇自堅並不回答她的話,而是向三人問道:“古雄兵呢?叫他來見我?”
那三人相顧了一眼,神情似是猶豫了半響,這時,一人把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衝着蘇自堅大聲地說道:“好小子,果然精明,你是怎猜到是我作的?”
郝環池與郝鳳怡一見,不禁都道:“果然是呂中乾的。”古雄兵是呂中的愛將,既是古雄兵出的手,那就是呂中令他乾的了。
“你認爲我還要作猜的嗎?”蘇自堅看着他笑道。
古雄兵不解地說道:“不用猜,那你又是怎知道是我乾的了?”他接着說道:“這事我們作得天衣無縫,絕不留下半點破綻,你居然看得出來,這事……”說到這兒,不住地搖着頭,對這事他思破了頭腦也想不明白。
蘇自堅大笑地說道:“天衣無縫!哈哈!那也太笑話了,須不知這事破綻百出,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你古雄兵乾的,還用得着來猜。”
“不可能。”古雄兵不住地搖着頭,一點都不信蘇自堅的話。
蘇自堅問道:“你說,在這省城裡,可有誰敢動我蘇自堅的人不?”
古雄兵想了想,道:“你小子的仇家不少,想動你的人一樣不少,不過他們可沒這膽子和手段。”
“這就對了,想動我的人不是沒有,而是沒這膽子和能耐罷了。”他接着問道:“對於我岳母和姨媽呢?我想沒幾個人是敢這麼作的吧?”
古雄兵暗暗點頭,郝環池與郝鳳怡的身份不同於一般,還真是沒什麼人敢動她們的歪腦筋,除非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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