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盈漸漸冷靜了下來,問道:“請問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知道我們要什麼,就先跟我們走一趟。
方盈一聽這心就沉了下來,這可不象是平常一般的匪徒,這要是求財的話,這會就會開出他們的價碼,達到了他們的要求後即會走人,現在這倆人一點都不提錢財的事,顯然是另有別圖所來。
這時,那匪徒可不容得她有思考的時間,一人起身押着方盈與寧筱飛,道:“我勸你倆最好是知趣一點,這隻手槍響了之後,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方盈與寧筱飛被押着走了出來,不過這時那匪徒已是把槍收了起來,秘書看到她走了出來,起立含笑問道:“方總!要出去嗎?”
“一會蘇總要是過來的話,就告訴他我陪客人上街逛去了。”她這話說得別有用意,試想她挺着這麼大的一個肚子,這街都很少上了,何況是陪着客人去逛街,這擺明着就是想讓秘書聽懂她的話,好告訴蘇自堅她出了什麼事。
果然,那秘書一楞,覺得她這話怪怪的,擡頭看着她時,卻見她不住地眨眼睛,顯然是深有用意。
“方總!一會就要遲到了,還是快走吧。”那倆名綁匪如何不知她們在搞小動作,不過這時還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撕破了臉皮。
只得哼了一聲,倆人一起走了出去。
那秘書等他們出去了之後,急急地把電話打到了周欣的公司來,把情況說了一下。
周欣吃驚非小:“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現在人呢?”
“方總與寧總倆人都跟他們一起出去了。”
周欣聞語臉上變色,親自駕車趕到駿豪公司,那知蘇自堅並沒來公司上班,單素素見她神情着急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周欣把情況說了一下,單素素沉吟了一會,道:“確定她倆真的出事了嗎?”
“要不是確定的情,我怎會趕到這來了。”
單素素並不知道周欣等人的肚子就是蘇自堅搞大的,不過一看她着急的樣子,道:“那好吧,一會蘇自堅來公司我會把這情況告訴他的。”
“不行,我現在就得見到他,現在就得去把他找來。”周欣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蘇總已有兩天沒來公司上班了,他到哪去沒人知道,你叫我現在上哪替你找人去。”
周欣急得哭了出來:“這要是慢了的話,會出人命的。”
單素素爲難地說道:“現在都不知她們到了哪去,要上哪找人的呢?”
周欣一把拉住了她,衷求地說道:“大妹子,我知道你功夫不錯,蘇總要是不在的話,你去替我把她倆人找回來行不。”
單素素正沉吟間,周欣大急道:“算我求你了行不?”
“好吧。”當下把範文青也叫了出來,三人一起來到方盈的公司。
那秘書道:“方總一直沒回來。”
“也沒來電話嗎?”
“沒有。”
“壞了!她……她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周欣急得團團轉,如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就安靜不下來。
範文青道:“她們沒回來,並不代表着她倆就有事了。”
周欣頓足道:“我們的方姐跟我一樣大着肚子,怎會陪客人去逛街的呢?她一定是被逼無奈才這樣的,所以綁架她倆的可能性極大。”
單素素覺吟道:“現在對方沒打電話什麼的來要求贖金,所以現在我們着急也是沒用。”
“那該怎辦的呢?”周欣一跤坐倒在椅子上,不禁喃喃地說道。
單素素倆也是替她難過,不過這人海茫茫的,上哪去找人的呢,而蘇自堅一直都沒露臉,這人又上哪去了?
………
方盈與寧筱飛上了車後,頭上即被人罩上一個罩子,根本就分不清東西南北,這車也是不知馳了多長時間,最後到得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倆人分別被押了出來,頭上的罩子也被拿了下來。
跟着這一夥人走到一處寬敞的大廳裡,那裡早就坐着十多名衣着打扮怪異的人,而一個按桌上擺放着五個靈牌,又燃着香奉供着。
倆人一看到這種情況,這心不禁就沉了下來,心想他們不會把自己倆人殺了來吧?
這桌上的靈牌又是怎一回事?自己倆人可沒害過什麼人,更沒與誰結仇結怨了,又怎會惹上這種事了呢?
那夥人一臉嚴肅,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瞅着方盈倆人,直盯得倆人心中發毛,緊張得要死。
在那桌前的地上,草氈坐着一位五旬的老者,他盤着雙腳,閉着雙眼,直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就象是睡着了一般。
過不多久,倆名衣着打搶跟他們一樣的人快步奔了進來,衝着那老者抱拳一撫,道:“凜幫主,點子不知怎回事,這兩天來一直都沒露臉,也不知清上哪去了?”
那老者這時睜開了雙眼,冷冷地道:“沒用的東西。”
坐在兩側的一名老者沉吟道:“點子沒現身,把這倆人搞來這裡也是沒用。”
幫主寅次郎皺着眉頭,不解地說道:“這小子上哪去了?”
“幫主!據兄弟們在外面的情報,似乎並不單單只是我們在動那點子,d城黑幫中也有人在打他的主意。”
寅次郎大怒說道:“這話爲什麼不早說。”
“回幫主話,這情報也是剛剛纔獲得的,據說是老虎幫的人在動他,不過以老虎幫這點實力想要啃下這根硬骨頭差得還遠了。”
寅次郎向那老者道:“佐川君,你說這事該當怎辦?”
佐川一郎稍作沉吟,良久無語。
“怎麼?”
“我認爲這小子應該是已經發現了我們要對他不利,所以這纔會這般躲了起來。”佐川一郎長嘆而道。
“他的女人落在我們的手上,他不會視若不見,不來相救的吧?”寅次郎也是心有不甘。
佐川一郎一笑而道:“幫主!如果你有一個在外相好的女子被你對頭抓走,擺明着設個局來要你跳了進去,你會去跳進來的嗎?”
寅次郎聞語不覺點了點頭:“這到也是,這種女子多得是,今天找一個明天換一個,誰又會去替她賣命了。”
方盈與寧筱飛聽了暗暗發愁,這蘇自堅真要這樣的話,這會只怕早就逃到省城去了,那會還在這裡,不然怎地這幾天來一直沒看到他人影的人?
“現在他都不知躲在哪兒,根本就找不到人影,這一步棋子只怕是他也算準我們會這般利用,所以纔會這麼作。”
寅次郎看了方盈與寧筱飛一眼,嘆道:“既然這樣,那這倆個女子就交給下面的兄弟們拿去用吧,反正也是他的女人,給搞上一搞,也算是爲我兒子報了些兒的仇。”
方盈與寧筱飛一聽,嚇得差點沒暈了過去,身子都軟了下來。
眼見這幫如狼似虎的彪漢,個個都輪流了下來,真個生不如死了,尤其是方盈懷着大肚子,這麼一搞,孩子如何還保得住了。
倆人一聽對方所報的名字,這才知道他們並非是華廈國人,而是東瀛小日本武士,也即是一個暗殺組織的殺手集團,卻不曾想蘇自堅到底是如何與這些人扯上了關係,以至讓得自己倆人跟着遭罪。
倆人都是臉色慘變,心想對方把靈牌都擺了出來,分明是與蘇自堅所結的仇恨太深,根本就無法化解,不然也不會用這等下流可恥的手段把自己倆人抓來引他上當。
寅次郎把手擺了一擺,即有倆人上前把方盈與寧筱飛拖了下去,倆女驚恐得尖叫了起來,聲音漸漸去得遠了。
佐川一郎道:“這一次算是失敗了,下次須得打聽到點子呆在城中方纔動作,不然白忙活了一場。”
寅次郎憤憤地說道:“這幫飯桶,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
方盈倆人被人拖了下去,此時只是不住地尖叫着,根本就沒一點力氣去反抗。
眼看身後跟着五六名彪形大漢,倆人連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對方又怎會讓她倆人去死了。
只聽得倆人不住地恐懼叫着,被這幾個人按着,非想動彈得了,此時唯有慘叫哭泣的份兒了。
就在倆人只當難逃惡運之際,忽地聽得一人怪叫了一聲,猛地撲倒在地上,手足一陣抽搐,慢慢地才停止了動彈,顯然是遭到了襲擊已然斃命。
這幾人一共有六人,一見同伴莫名倒斃,都是吃驚非小,這才轉頭四顧,忽地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就站在他們的身後,冷冷地盯着他們,這一驚非同小可。
就是再笨的人,也知來的是敵人而非朋友。
只是這來的是什麼人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不過也容不得他們來問個清楚了。
這些都是殺手組織裡的一流殺手,不論任何時候身上都攜帶着他們的短刀,除非他們死了,否則這短刀是絕不會離開身邊的。
所以這時一發現有異,當即抽出短刀朝蘇自堅撲了上去。
蘇自堅冷笑了一聲,也是一撲而上,迎着當先衝上來的人一拳就重重地擊了過來,他竟把這些殺手不是殺手,渾然不當一回事一般,全然不理會他手中的短刀,一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