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劉黑子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嘴上卻任就不服,“兄弟們,給我上!”
他一聲令下,所有的兄弟全都拿出武器衝了上來。
薛冷香嘴角上揚,丟開劉黑子同時拔劍。
海沙幫的人欺負欺負百姓還行,哪裡是薛冷香的對手?
只見人羣中只有一個淡淡的影子,偶爾能看到點點血花飛濺,剩下就只是海沙幫的人的慘叫聲,以及兵器落在抵擋的聲音。
這些人才剛拿出武器,還沒來得及作出攻擊,薛冷香在人羣中一走,也不知道怎麼出手的。
等那些人都反應過來時,他們就驚駭地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沒了力氣,所有的兵刃都掉在了地上。
居然是被人在瞬息間刺傷了手經。
劉黑子剛站起身,還沒站穩,劍鞘又瞧在了他的頭上。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劉黑子就打了個眼毛精心,腳下一酸再次跪倒在地。
劉黑子這下明白麪前女子的恐怖了。
這姑娘長得的確國色天香,但卻是一支扎手的玫瑰,自己這樣的莽夫顯然還不夠格去觸碰。
“女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女俠本事。希望女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
“饒?有這麼輕鬆?”薛冷香冷冰冰地打斷了劉黑子的話,用劍柄狠狠地紮在了他的腿上。
雖然沒有拔劍,但重力之下的一壓,其痛苦程度絲毫不必被一間刺穿來得輕鬆,可以清楚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劉黑子瞬間漲紅了臉,慘叫起來。
“啊!你們這是在找死!我……我海沙幫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薛冷香沒再理會,問夏商道:“師父?要不就將這些惡人都殺了吧。”
“殺……”夏商皺起了眉頭。
就眼下得知的情況來看,這些海沙幫的人的確是死有餘辜。
但海沙幫的人數衆多,殺了眼前幾個倒是輕鬆,但之後的怎麼辦?難道全部都殺了?
這不得染上成百上千的人命?
夏商雖然也殺了不少人,但製造過多殺戮一直不是夏商的期望。
到了這時候,夏商才意識到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惡人的數量太多,根本超出了夏商所能處理的數量。
如果夏商將海沙幫打散,又佔領了他們的老巢,卻又不處理海沙幫手底下的一票爲非作歹的幫衆,導致的結果就是會將那些惡人分散到大華各處,然後繼續爲非作歹。
可能分散之後,這些惡人對百姓的危害要小些,但日後再要處理這些惡人就變得更爲困難了。
這還真是個不小的難題。
難道全部收納爲明教教衆,統一管教起來?
夏商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認爲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成百上千的匪寇調教成爲正義的化身。
“師父,現在怎麼辦?”薛冷香又問了一句。
見夏商久久沒有反應,那劉黑子還以爲是海沙幫的名聲震懾到了面前之人,繼續道:“既然知道海沙幫的名頭,那就趕緊放了老子,老子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
“殺了吧。”夏商淡淡道。
夏商作出決定便是宣佈了這些人的死刑。
夏商回頭對老人和小男孩說:“請回避。”
老人十分驚恐,趕緊抓住孫兒轉過身去。
但這小男孩卻不時地回頭,眼神中充滿了火熱。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之氣,薛冷香的劍被鮮血染紅,但村子裡沒有聽到任何慘叫聲。
在這樣的平靜中,十幾個海沙幫的人就再也沒了動靜。
這個世界的確存在殺氣,殺人過多也的確會催生心魔。
這些本該出現在玄幻小說裡面的理論,夏商在經歷之後深信不疑。
當內心被殺氣所矇蔽,人往往會變得更加狂躁和不受控制。
薛冷香一口氣解決了十幾條人命,冰冷的樣子不再有了,眼神中閃現着火熱,退到夏商跟前:“師父,這羣惡徒死有餘辜,不如我們就直接殺過去,將這個海沙幫連根拔除算了。”
看着薛冷香急切又兇狠的樣子,夏商開始有些擔心。
見師父不說話,卻只是皺眉,薛冷香有些奇怪:“師父,我怎麼了?”
薛冷香看看自身,自覺並無不妥之處。
“你殺氣太重。”夏商淡淡道。
薛冷香一愣,倒有幾分不服:“那些人該殺,他們身上指不定都揹着多少人命,更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
夏商搖搖頭,不跟她爭辯:“聽我的,深吸一口氣。”
薛冷香皺眉,然後還是按照夏商所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感覺如何?”
“沒……沒太多感覺。”
夏商又指了指天:“望着天,不要動,沒我的允許不能低頭。”
“師父……我……”薛冷香覺得有些委屈,也分不清師父的用意,更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處罰。
就算是處罰,這也說不過去呀!
是師父你叫我殺了他們的,我只是奉師命行事。
但夏商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嚴肅道:“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哦。”
薛冷香委屈地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地擡頭,不覺間,身上的戾氣倒是消了不少。
夏商回頭招呼一聲玉奴,兩人合力將屍體擡到一起,在老人家中借了火開始焚燒屍體。
海沙幫幫衆被殺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所有人都遠遠地看着夏商和正在焚燒中的屍體。
沒人敢吱聲,沒人敢談論,但都知道這個村子恐怕不會太平了。
屍體足足少了兩個時辰才燒盡。
夏商回到薛冷香身邊:“好了,可以休息了。”
薛冷香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
就算是她這樣的高手,如此長時間地仰頭望天也不好受,低頭的瞬間就感覺腦充血,眼淚嘩嘩地滾了下來。
夏商對玉奴道:“去村子裡面探訪一下,看看有沒有民家願意將屋子出租給我們,我準備在此暫住一段時間。”
“是的,主人。”
玉奴應了一聲,一個人離開了。
聽了的夏商的話,原本還想抱怨幾句薛冷香立刻站了起來:“師父,我們要在這裡住下?”
夏商點點頭:“事情有些複雜,我需要一點時間。而且,作爲你的師父,我應該更認真地教導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