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朵朵暈乎乎地躺在‘牀’上,感覺頭頂的天‘花’板都冒着星光。
一身酒氣的她‘迷’‘迷’糊糊地回憶着剛纔的事情。
嚴若文是答應和她約會了嗎?
耳邊好像聽到了他答應的聲音,應該不是錯覺吧。
席朵朵忍不住地從‘牀’上爬了起來,發了一條短信給他。
明天下午兩點見。
她忐忑地按出了發送鍵。
等了幾分鐘之後,手機終於收到了回信。
下午見。
短信回覆的內容只有三個字但是足以讓她高興不已。
席朵朵抱着手機在‘牀’上滾來滾去,興奮的感覺衝暈了她的頭腦,這一刻似乎來得太快了,那她明天該怎麼好好打扮自己呢。
週末。
席朵朵‘激’動了一晚上,以至於都已經到了下午的她還站在鏡子面前打扮。
今天的她特意穿上了那條在商場裡買的裙子,藍‘色’的連衣裙肩膀兩處有着蝴蝶袖口,長裙短至膝蓋,‘露’出勻稱的雙‘腿’,她特意把馬尾披散下來散落在肩膀上,此時的她穿上了一雙同樣顏‘色’的涼鞋,顯得格外淑‘女’文靜。
“這樣穿會不會太奇怪了?”
席朵朵看着鏡子的自己覺得有些陌生。
平時的她總是校服和運動服這幾套換來換去,基本從不穿裙子的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自己竟然有些不認識了。
席朵朵折騰了一番之後,她看着手腕上的手錶已經顯示一點半了,她趁着媽媽不注意匆匆地跑了出去。
安靜的蛋糕店內。
席朵朵把約會地點定在了這裡,等待着嚴若文的赴約。
小小的蛋糕店內有着琳琅滿目的蛋糕和餅乾,一排排整齊地放在玻璃櫃子裡,甜甜的香味瀰漫着整個店內,‘誘’‘惑’着席朵朵的味蕾。
她站在玻璃櫥窗前,彎下腰的她仔細地看了看。
“店員,我要這兩個小蛋糕,還有兩杯珍珠‘奶’茶。”
席朵朵指着那小小的切片蛋糕,白‘色’的‘奶’油上有着新鮮的小草莓,看起來就覺得很好吃。
“好的,小姐稍等。”
店員客氣地說道。
席朵朵隨後走到了靠在最外面的一張桌子旁,這邊剛好是透明玻璃的牆壁,正好能夠坐在這裡看到外面的風景。
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店內雖然不大,但是店裡也有好幾個人正在吃蛋糕聊天,唯獨席朵朵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位置上,她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路人和風景,也不知道嚴若文什麼時候會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她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快到兩點了,但是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溼漉漉的雨水傾盆而下,水珠簌簌地滑落在玻璃上。
“怎麼辦,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帶傘,會不會被雨給淋溼了。”
席朵朵擔心地說着,拿着手機的她正準備打電話問嚴若文情況——
就在這時候,蛋糕店外,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停在了‘門’外,司機首先走下了車,快速地打開了一頂傘,嚴若文迎面走出車內。
外面淅瀝瀝的雨水絲毫都沒有淋到他半分,他在司機的撐傘下走進了蛋糕店內。
嚴若文的到場倒是讓周圍的客人目光都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甚至連正在打包着蛋糕的店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個子極高的他穿着修身的灰‘色’外套,拉鍊拉至最高處,剛好在他倨傲的下巴處,那張英俊得讓人懷疑是不是‘混’血的臉龐,五官‘精’致地無可挑剔,以至於他一走進這樣檔次不高的蛋糕店內都會引人注意,這樣的男生身上所散發着的氣質完全是上流社會應有的貴氣。
他的目光落到了席朵朵的身上,漠然地無視着那些人的眼光,徑直走到了她的桌子前。
“你來了?我還以爲你趕不過來了。”
席朵朵喜出望外地說着。
她還傻乎乎地擔心他,卻忘記他可是個少爺,但凡出‘門’都是有車接送的怎麼會被雨給淋溼呢。
“約我來這裡有什麼事?”
嚴若文並不委婉地問道。
他坐在她的面前,眼前的席朵朵和往日截然不同,今天的她看得出是‘精’心打扮過的,有着小‘女’生的俏皮和可愛。
“這個你等會就知道了。”
席朵朵打算醞釀着自己的情緒,他這麼直接的發問讓她還是有着小小的緊張。
“這位小姐,您要的蛋糕和‘奶’茶來了。”
蛋糕店內的服務員端着東西走了過來。
“好,謝謝你。”
席朵朵禮貌地說着。
‘女’服務員看到嚴若文卻不肯走開,“先生您還要點別的東西嗎?我們這邊還有招牌的蛋糕呢。”
席朵朵看着她一個勁地和嚴若文套着近乎,不由地咳嗽了幾聲,“咳咳,那個服務員我們不需要東西了。”
“可是這位先生還沒有回答我呢。”
‘女’服務員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個‘女’生長相一般並不是很漂亮,也不知道怎麼和這樣的男生做成朋友的。
“他不需要,謝謝。”
席朵朵再次說道。
沒想到連這樣的‘女’服務員都犯‘花’癡了,要是她不走開的話自己怎麼表白。
“好的,小姐。”
‘女’服務員最後依依不捨地看着嚴若文走開了。
席朵朵終於舒了一口氣。
她擡起眼眸,直直地看向嚴若文。
“其實我——”
話還沒有說出口,望着他的眼眸又再次低了下來。
席朵朵覺得‘胸’口一陣陣的跳動,都快要溢出喉嚨了,她緊張地拿着小叉子吃掉了蛋糕上大大的草莓,隨後又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幾次‘奶’茶。
她努力地在他面前緩和着自己的緊張。
嚴若文並沒有動桌子上的東西,他最討厭吃的東西就是甜食,別說這些蛋糕和‘奶’茶了,就連喝個咖啡他都不會放糖。
此時的席朵朵已經吃掉了快大半個小蛋糕,嘴巴里塞得滿滿的她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底該怎麼開口?
“席朵朵,你已經耽誤我十分鐘了。”
嚴若文忽然說道。
他的聲音讓席朵朵猛然地擡起頭來。
“你要是再不說的話,一分鐘後我就走。”
席朵朵看着完全沒有耐心的嚴若文,她又緊張又着急,急忙地把嘴巴里的蛋糕給生生地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