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軍這人,若非因爲頂着臉上的手指印太過惹人注目,文憶情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
因爲他看起來溫潤爾雅,實則心狠手辣,看她對付藍魅兒的手段就能知道了;而且他的笑從來都是禮貌有餘親和不足,很顯然並非真正的容易相處之輩。
文憶情自認不是多聰明的人,對於這些腹黑狼們她鬥不過,還是進而遠之吧。
“差點忘了,我還有同學跟我一起到醫院來的呢,我還是先跟他們回學校算了。”
“是一個叫安琪兒一個叫木易的人嗎?”季軍笑道,“他們說學校有急事走了,讓你先回家休息,有事再聯繫。”
“先走了,怎麼也不等我?”
季軍猜測:“可能事情真的很急吧。”
“不管他們啦。”文憶情想起他在醫院中說的話,問道,“對了,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我聽樑正宇說前些時間你向他要了點小動物,正好我這邊有幾個調教的非常不錯的,想問問你還需要不。”
“嗯?你什麼時候和樑正宇那小子混到一塊去了?”
文憶情是真的很驚訝,一個是謙謙君子般的溫潤男人,一個是風流無下限的富二代,根本就是牛和羊的區別,根本不算一個種族,真想不通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怎麼會搞到一塊去。
“男人的友誼你們女人不懂。”季軍笑的溫和,“我和他進行過電腦技術的交流,我對他敏捷的反應和超出常人的意象思維非常佩服,他對我獨特的見解和國外的一些手段也很敢情趣,所以,我們一見志同道合。”
“別是一見鍾情就好。”坐進他的邁巴赫愛車,文憶情嘀咕了一句,“一千多萬的邁巴赫,你很有錢嘛。”
季軍紳士的爲她扣上保險帶,笑道,“我哥哥的車,我借的,平常我都開桑塔納。”
“誰信呀!”文憶情不雅的翻白眼,“桑塔納只是最基本的代步工具而已,怎麼可能你哥哥邁巴赫你是桑塔納,切,我又不向你借錢,哭什麼窮。”
“是真的,在沒遇見我哥哥傑爾以前,我買輛桑塔納已經是很奢侈的消費了。”
這話,聽起來很像又是一件豪門骯髒的私密內幕了。
“呵呵,歪樓了,不是在說小動物的事情嗎。”文憶情輕笑,她不願在這個話題講的太多,省的扯出不亂七八糟不想聽到的事情,而且她本來對車也沒什麼研究,能認識邁巴赫,還是上次冷凌風說要給她買一輛纔多看了兩眼。
“對,被你帶歪了。”季軍目視前方,僅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她的反應,“我從人手中買了幾隻調教的還可以的鸚鵡,模仿人說話的能力非常強,至少可以一次性記住三百字左右的段落,我覺得你應該需要。”
“三百字,真的假的?”文憶情一雙灼亮的瞳眸無比認真,“如果是真的,你可就幫了我大忙啦!”
“真的,如假包換。”季軍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興奮,趁機提條件,“不過有要求。”
或許他的氣質和李笙肖太過相似,文憶情在無意識中說話隨意了很多,嘟起紅脣擺擺手
,“不是吧?東西還沒到手呢,就想提要求了,你可真夠小家子氣的。”
“你聽都沒聽我是什麼要求就說我小氣,是不是有點冤枉人了?”
“切!”文憶情傲嬌的扭頭,“但凡說要求什麼什麼的,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呵。”季軍空手去揉她的頭髮,笑容真實而歡快,“我只是想要一張參觀你們校慶的通行證而已,值得你把我說的跟什麼似得嗎。”
文憶情偏頭躲過,捂住自己的頭髮,皺眉不高興的道,“亂人髮型者揍無赦!”
“真的只要一張參觀證?”
季軍在笑,看她的目光中有着別人不懂的寵溺和複雜,“你要想多給幾張我也很願意接受。”
“想的美,那東西也是有限制的,一個學生最多隻能分到兩張,你就死了心吧。”
說說笑笑中,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就過去,兩人來到他住的酒店。
“先坐一下,我去給你拿冰塊。”
“嗯。”文憶情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應着,等季軍用毛巾包好冰塊返回的時候,她已經歪在上面睡着了。
“憶情,憶情。”呼叫沒有得到迴應,他輕輕的用毛巾敷在她紅腫的臉上,微笑着搖頭自語道,“真是膽大的姑娘,不僅敢和不熟悉的男人到酒店,還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的睡着了,真不知道是怎麼平安長這麼大的。”
“那是因爲你是傑爾的弟弟,傑爾是凌風的朋友,我相信你,不然你以爲隨隨便便哪個人喊我我都會跟着走呀。”
季軍給她敷臉的手微微一停,驚訝道,“你沒睡着呀?你該不會是想試試我有沒有非君子的行爲吧。”
“除非我閒着有病。”文憶情眼睛未睜,在沙發上找到舒適的位置,小貓樣的蹭蹭兩下,嘟囔道,“你把我臉跟抹桌子一樣用力,我能不醒嗎!啊,最近很忙,我好累,讓我先睡一會。”
“嗯,你睡吧,休息是最好的療傷方法,一會我喊你吃飯。”
沒有人回答,原來只說了一句話,她已經又睡着了。
季軍拿了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盯着她粉·嫩的紅脣久久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憶情在陣陣飯菜的香味中醒來的。
她擡眼看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驚叫了一聲,“哎呀,完蛋了!”
說着,抓起旁邊的包爬起來就跑。
季軍從休閒椅上起身,修長的雙腿包裹在筆挺的西裝褲內,急忙問,“慌慌張張幹嘛去?”
忘記是在別人的地盤了,文憶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我把你給忘了。那什麼,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凌風會擔心的。”
“在你睡着的時候,我哥來電話,說和幾個合作伙伴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在冷少的別墅中召開,讓我帶你到外面吃完飯再回去呢,省的冷少見到你開會都沒有心情了。”
季軍說的話並非真實情況。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因爲馬玲玲在大廳中做了公牛插座,弄的地上髒亂不堪還有着濃濃的意味,惹得冷凌風犯惡心,又怕文憶情回來聞到,正在在讓人徹底
清掃。
當然,以他醋勁的樣子,是絕壁不會主動讓其它男人接近文憶情的,所以,就委婉的發了信息,說有有會議,讓她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
傑爾唯恐天下不亂,知道季軍和文憶情在一起,故意編了謊話騙季軍。
所以,兩人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他怎麼知道我在你這裡?”
“哥哥不知道,他原本是讓我到學校去找你,還跟我說耽誤了你回家,以後再找機會道歉,只是沒想到我早把你請到家裡來了。”
“這樣啊。”文憶情不疑有他,因爲腿傷,冷凌風本來就壓了好多的工作,在家裡召開重要會議什麼的,實在是正常不過了,所以她答的很爽快,“那好吧,正好肚子也餓了,麻煩你了。”
“跟我不需要這麼客氣,過來吃飯吧,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隨便讓酒店送了一些過來。”
今天可能真是多事之秋,文憶情正大力讚歎酒店廚師的高超手藝呢,安琪兒的電話打進來了,“憶情,不好了。”
“我好着呢。”越臨近結婚日,文憶情最不喜歡別人說不吉利的話,“說吧,我還沒吃上一口飯呢,到底什麼事。”
“你還惦記吃呀!”安琪兒聲音大的整棟樓都能聽到,震得她耳朵遠離手機半米,“你的鳥沒了。”
“我是女的,沒鳥!”說完才記得邊上還有個男人,她尷尬的笑笑,咬牙小聲道,“不就幾個鳥嗎,沒了就沒了,我在弄就是,幹麼大聲小叫的,多不沉穩,丟份!”
“什麼沒了就沒了?”安琪兒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你知不知道那是準備三天後校慶用的鸚鵡,沒有了你拿什麼節目補上去。”
“淡定淡定,有話慢慢說。”
“嗨,憶情,淡定不了啦。”娃娃臉在那邊奪過電話,聲音很嚴肅,“憶情,不僅僅是那幾只鸚鵡,我們檢查了校慶用的道具,不少東西都損壞了。”
“嗯?”文憶情悠閒挑魚刺的筷子停了下來,她緩緩起身,沉吟道,“蓄意破壞?”
“從現場來看,很像。”
破壞工具,是爲了校慶不能順利的進行下去,誰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文憶情不是警察,所以她沒有辦法確定這是爲什麼,或者說是什麼人乾的。
“破壞就破壞吧,有校方呢,這不是你我能解決的事情,不用擔心,做好自己的就行。”
安琪兒奪回手機:“別的可以不管,但那幾只鸚鵡是你要和你一起上節目的,沒了怎麼辦?”
文憶情用眼神和季軍確認:真的有能說三百字一段話的鸚鵡?
季軍笑着點頭:有。
那就OK。
“放心吧,我有更好的鸚鵡上場。”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啊!”
“又怎麼了?”文憶情真是受不了她的一驚一乍。
“憶情,你又上校園論壇的首頁了!”
“好事還是壞事?”
“在我看來是好事,但是別人是怎麼認爲的,我就不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