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正宇用從未有過的強勢大聲吼道:“李笙肖,聽着,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一定盯緊了車子,等我過來!”
沒錯,李笙肖回來了,就是他發現了文憶情被劫的事情。
“我會的,我比你更擔心她的安全!”此時的李笙肖並不清楚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樑正宇已經對文憶情產生了強烈的想緊抓在手的情感,他僅以爲樑正宇是看在冷凌風的面子纔會如此的主動和積極。
而且就算猜到有什麼,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救出文憶情纔是第一要緊的,任何其它的都可以排在後面。
樑正宇匆匆告別剛剛相聚的狐朋狗友,撥通了季軍電話,“季老兄,快救命,文憶情被人抓走了!”
季軍霍然從電腦前起身,抓住一個小巧的儀器,二話不說關門下樓,“人在哪裡?”
“現在汶水路上,被一個朋友碰巧看到,我正在趕過去,你帶上我們最新研究的儀器快點過來。”
他口中的儀器是兩人無聊時做出的追蹤器,樑正宇偷偷在文憶情手機上動了手腳,以便哪天想見她時可以準確的知道她處的位置。
季軍飛奔下樓,跳進車內,腳踩油門,轟的一聲竄出了車庫,“我現在趕過來了,我已經開啓了追蹤程序追蹤憶情的手機。你不要着急,和冷少通過電話了嗎?”
樑正宇看着另外一個手機的顯示屏,怒道,“沒有,一直打不通!先不管他了,我馬上請朋友幫忙,你也找傑爾幫下忙吧。”
“我知道,先掛電話,我要打電話給傑爾,你的儀器帶了嗎?我們用儀器聯繫。”
“帶了,正在開啓!”樑正宇啓動儀器的時候,季軍順利的打通了傑爾的電話,不等他開口直接喊道,“哥哥,文憶情被人綁架了,你快點來幫忙……”
傑爾推開身邊妖嬈的女人,碧綠的雙眸瑩瑩發光,如同被激怒的兇狼,“別怕,我馬上來,哥哥不會讓她有事!”
他不會讓文憶情有事,因爲在十年前他就答應過季軍的親身母親,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會讓人欺負季軍,但凡是季軍想保護的,他刀山火海也不懼,絕對會爲季軍守護。
今天,季軍想保文憶情平安,他就算拼盡在在B市的勢力,哪怕會給那些人對付自己的藉口也在所不惜!
他已經錯過了一次兌現承諾的機會,以至於讓季軍在幾年前痛苦難過受、盡白眼甚至流離失所,今天他絕不會再錯過第二次,這,是他欠季軍的!
不說這幾人如何用盡手段的追尋文憶情被綁的足跡,但說被一羣人詛咒唸叨的冷凌風,他此刻正坐在豪華私人會所裡,面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他臉色很冷。
“凌風哥哥,你覺得我的提議好嗎?”馬玲玲擺弄着最新燙染的風情大波浪捲髮,翹腿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帶着輕浮的妖嬈哪裡還有半分的端莊淑女形態。
冷凌風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邪肆的面容掛上譏諷的角度,“看來我冷凌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的確不同一般女人。”
“呵呵。”馬玲玲嬌笑出
聲,佯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凌風哥哥,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呀,只是你的心沒有放在我身上而已啦。”
“我說過,別再這樣喊我,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馬玲玲笑容一窒,旋即又恢復正常,她嘟起紅豔豔的脣,手指從脖子一點點劃過領口來到袒露的雪白高·聳上,嬌滴滴的道,“凌風哥啊……”一杯咖啡兜頭潑來,她躲閃不及被淋的一身狼狽!
“你……”
“我說過不許那樣喊我,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用硫酸潑你!”
“冷凌風!你忘記是誰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了嗎?”馬玲玲咬牙切齒,氣的胸口發疼,恨他的翻臉無情,但她又特別愛他這股男人味。
冷凌風端起旁邊的杯子,抿一口茶水,淡淡道,“如果我不記得,剛纔潑到你身上的就會是硫酸!”
馬玲玲氣的牙都疼了,她不服氣的怒道,“冷凌風,我們青梅竹馬十幾年,我爲救你被男人給糟蹋,不得不遠走他鄉,你不感激倒罷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冷凌風手指一緊,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內心並非沒有觸動,但馬玲玲得寸進尺,居然妄想提出那樣的要求,也不怪他不顧曾經的一點情份了,“放棄不該屬於你的,別再肖想不該去搶的東西,我會很感激你!”
“我爲什麼不?”馬玲玲很憤怒,胡亂的抓起桌上的紙巾用力的擦拭臉蛋,不小心弄花妝容還不自覺。
她恨恨的把紙仍在地上,尖利的聲音充滿控訴,“我對你不夠好嗎?小時候,你被顧瑤不喜被你親生父親討厭,下人們見風使舵,對你非常不好。是誰在你生病的時候爲你端水遞藥?是誰在你餓肚子的時候給你偷東西吃?又是誰在你被打後溫聲細語的安慰你?是我,都是我!”
她激動的指着自己的胸口,塗了豔麗口紅的脣像鮮血一樣令人噁心,“所有的人對你都不好,他們當面對你尊重,背後剋扣你吃穿用度,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父親看不下去,時不時的照顧你,你以爲你還會有今天的地位,坐着這奢華的地方對我冷眉橫豎!”
“我照顧了你那麼久,喜歡你那麼多年,你也說過會照顧我一生讓我過上讓所有的女人都羨慕的幸福生活,可是呢,當顧瑤冤枉我勾引你同父異母的兄弟要把我打殘送走的時候,你居然不肯爲我求情!爲什麼?”
面對她的指責,冷凌風沒有回答,因爲他問心無愧!
雖然馬玲玲曾經是對他好過,但是那種好,帶着高高在上的施捨和炫耀,彷彿她纔是冷家的大小·姐而他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因爲那時候的他的確很想有一個人能夠陪在他身邊,哪怕帶着不純的目的,但是,她不該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好,是因爲她想體驗一下僕人救濟主人的威風感覺!最不該的,她當時說這些話的原因是爲了要故意討好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冷凌風心中怎麼想馬玲玲並不知曉,她尤不知道自己的真實面目早就暴露,還一徑的埋怨和不滿,“我愛了你十幾年,文憶情才和你在一起多
久,爲什麼你要拋棄當初的承諾把我拋之腦後?我哪點比不上文憶情,憑什麼她一個小小的綠茶婊就能佔據你的內心,佔據冷夫人的名頭,我卻只能苟且活在別人的影子裡,活在黑暗之中!”
“啪”的一聲響,茶杯結結實實砸在馬玲玲腳背上,冷凌風面無表情,他沒有發怒,但銳利的眸子比之千年的寒冰還要冷,“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個髒字,我讓人縫了你的嘴!”
“你……”馬玲玲疼的直跳腳,她望着眼前俊美不凡的男人,萬分的不甘涌上心頭,“凌……冷少!我只是太愛你了,想要一份愛而已,你真的這麼絕情嗎?”
她眼淚汪汪,梨花帶雨的樣子彷彿剛纔那個撒潑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只可惜,她臉上的妝容早被咖啡暈染的一塌糊塗,不知從哪裡買來的掉色睫毛膏順着眼淚在臉上滑出兩道黑黑的痕跡,讓人看了倒盡胃口,更何況是對她早就不耐的冷凌風。
“你和憶情根本沒有可比性,因爲什麼你比我更清楚。”他淡漠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平淡的讓人心裡不安,“馬玲玲,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自欺欺人,難道你還不敢承認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心沒有情,眼中只有自己和利益的人嗎?”
“從小到大,你利用我佔足了善良、溫柔的名聲,讓所有人都以爲你是多麼的懂事和可愛。”
“不是,我沒有!”馬玲玲極力否認,怎麼也不肯承認這樣的指責。
但冷凌風這人,又何嘗會聽別人怎麼說呢,今天破天荒的跟她廢話,不過是爲了給喜歡吃醋的文某人出口氣罷了,誰讓她總說自己不願意對馬玲玲說狠話呢。
“你心裡很清楚,你看中的不過是我的姓氏,所以當另一個和我擁有同樣血液和同樣姓氏的人出現時,你覺得選擇的機會又增加了一個,所以一邊哄騙我一邊又千方百計的靠近他,只因爲你看到他比我更受寵。”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事到如今,馬玲玲也知道一味的否認並沒有好的效果,她不顧腳上的疼痛,指着他道,“你們一個個含着金湯勺出生,根本不懂我們貧苦家庭的悲哀!我父母只是冷家的一個僕人,顧瑤性格孤僻、怪異,動不動就找我們麻煩,如果我不討好了你,我們一家隨時都有被趕出去的危險。”
冷凌風眼梢微挑的毒舌道:“既然是刻意的討好,就別爲自己添上光彩的外衣,又做婊又立牌坊,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如果你坦坦蕩蕩的去做婊,說不定我還會高看你幾分。”
這一刻, 馬玲玲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用錯了方法,她的故意示弱並不能打動冷某人如同石頭的堅硬心腸,她故意經營的回憶也無法換的她一點的溫柔,因爲對於已經被他劃爲無關人士的外人馬玲玲,他一概不懂的用心。
“所以,你堅決的要娶文憶情那個綠茶婊也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對嗎?”
此言一出,冷凌風淡淡擡眸,他沒有發話,馬玲玲卻敏感的覺察到,周圍的溫度降了,冷颼颼的冰寒直逼人骨子裡去,似乎要把人凍成冰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