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正宇臉上的巴掌印到底因何被文憶情所甩,有心人不想去多猜,有時候,知道真相併不一定是件快樂的事情,更何況還有一個討厭的洪然兒又開始不安分。
與洪然兒一起過來的有三個男人,一位是大肚便便的中年人,一位是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還有一位是頭髮花白的瘦小老頭子,可謂是人生的三個年齡階段的人都有了,也算能代表大部分人了吧。
洪然兒站到文憶情側面,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高•聳的挺•立處掃過,露出陰狠的笑意,“文憶情,這三位對你如何訓練鸚鵡唱歌很感興趣,跟幾位說說吧。”
沒有對雙方進行介紹,沒有客氣的開場白,洪然兒直截了當的話吩咐口氣,彷彿文憶情是她的屬下,而不是同學一般。
若在平時,文憶情絕壁不願意理洪然兒,但是現在當着外人的面,她不想讓人看出學校同學不合,更何況,現在學校可算是自己的產業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人給笑話去了。
所以,文憶情勾起微笑,面部表情十分柔和,她站起身道,“難得幾位領導感興趣,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這想訓練的事情,不是三兩句能說的清楚的……”
“什麼說不清楚,你是不想說吧!”洪然兒打斷她的話,滿臉的諷刺,“文憶情,這幾位可是我們學校特意請來的貴賓,你不要拿貴賓當作無知的學生來哄,那樣會讓貴賓笑話我們摳門,不夠坦蕩的。”
聞言,大肚便便的中年人面色不好的開口,“文小·姐,我們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偷學本領,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小·姐?小你奶奶個頭啊!
文憶情真想罵人,什麼東西,人家話還沒說完呢,就開口,懂不懂禮貌,行,你們話多,讓你們先開口。
年輕人用手指擡了擡金絲眼鏡,笑容有幾分的陰柔,“文小·姐看起來溫和有禮,應該不會做出拒絕我們的事情。”
納尼?
孃的,意思說如果她不“坦白從寬”她就是沒有禮貌的粗魯鬼?
文憶情暗暗翻白眼,桌上的人也都聽懂了他的意思,頓時臉色都不太好,重重放下了杯子。
“哎呀,你們幾個呀,找什麼急嘛,人家文小·姐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就爭搶着說三說四,聽起來多刺耳。”瘦小的老頭笑眯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來來來,都坐下,聽人家文小·姐說完再開口嘛。”
不知道爲何,雖然小老頭笑容看起來很和善,但他拉長了語調的“嘛”字,卻讓人渾身無端的打了寒顫。
他率先在空位上坐下,其他兩人隨後,只有洪然兒在衆人的目光中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文憶情看也不看洪然兒的囧樣,擠出笑容道,“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刻錄了幾張訓練鸚鵡的錄像,如果幾位領導有興趣,明天我給各位送上。”
“那感情好。”中年人笑出一口的黃牙,張嘴氣味能薰死人,他很不自覺的舉杯道,“文小·姐大方不藏私的心胸實在令人佩服,來,我敬你一杯,先乾爲敬!”
他一昂脖子,大約有二兩的半杯白酒進了他大大的肚子裡。
杯子剛空,洪然兒擡手又給他添滿了。
這時候,文憶情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洪然兒手中居然用托盤端了三種酒:一瓶白酒,不用說,是給中年人準備的;一杯紅酒,看顏色和金絲眼鏡的杯中物能對的上;還有一杯黃酒,估計應該是小老頭的。
中年人望着文憶情面前的空杯,不太高興的對洪然兒皺眉,“杵在這裡幹嘛,給文小·姐也倒一杯呀!”
頤指氣使,當人家是你家傭人啊,有沒有搞錯。
“是,我這就去。”他的口氣不好,洪然兒卻一點都沒有生氣,她恭恭敬敬的迴應,仔細聽還隱約有興奮的語氣在裡面,實在令人爲她汗顏。
文憶情眸中劃過一絲冷笑,這兩人,是拿她當三歲的小孩子,不懂得分辨黑臉和紅臉嗎?
洪然兒準備了三種酒,而中年人喝白酒就讓洪然兒給文憶情倒杯酒,那麼,金絲眼鏡喝紅酒、小老頭喝黃酒,是不是也要給她喝紅酒和黃酒?
但凡有點酒文化的人都知道,喝最忌諱混摻,如果幾種酒混合喝的話,那麼原本的十分酒量有可能就變成三分或者更少,很容易就喝醉了。
現如今
他們明晃晃的帶着三種酒水來,根本不像是要討教什麼訓練鸚鵡的知識,分明是想把她灌醉吧!
不過,文憶情現今身份不一樣,她不願意在事實沒有發生的時候去因爲懷疑而武斷的做某件事,所以,她給他們機會。
“抱歉,我不喝白酒。”當洪然兒的酒瓶即將落到她杯口的時候,文憶情笑着這樣說,並拿走了酒杯。
洪然兒正要倒酒的手一頓,下意識的擡頭望人。
“那你喝什麼酒?紅酒?黃酒?還是啤酒?”中年人因肥胖而顯得更加狹小的雙眼發出精光,臉上橫肉抖動,“不管你平常喝什麼酒,今天都必須改一改了,看到沒,我們三個喝的酒不一樣,所以,我們敬你什麼酒你必須要喝什麼酒,不然,我們會很不高興的。”
果然,是打算讓她喝三種酒嗎!
而必須!不然!
她很久沒有聽到人敢和她這樣說話了!
文憶情靈動的眼中寒光乍起,面上卻笑容不斷,“抱歉,我剛纔表達的可能有誤,我不是不喝酒,而是,我不會喝酒。所以,無論白酒、紅酒或黃酒,哪怕啤酒,我都無法奉陪幾位領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以水代酒可以嗎?”
文憶情知道,這幾人估計又受了洪然兒的迷惑,肯定不會允許她喝水。
果然,不等中年人說話,金絲眼鏡“砰”的一聲重重放下酒杯,非常不高興的道,“文小·姐,你身爲學校的一員,好歹也算是半個主家,不主動敬酒也就罷了,我們來敬酒你還不肯喝,是覺得我們面子不夠呢還是什麼意思?”
文憶情按住娃娃臉蠢蠢欲動的手,又用眼角的餘光盯住了樑正宇,她不緊不慢的微笑道,“古話不是有說嗎,客隨主便,既然你認爲我算是主人,那麼主人不喝酒客人不該反對吧!”
“你真不給面子?”小老頭也放下杯子,乾瘦的臉很是駭人,語帶威脅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幾個是哪個公司的人員?”
“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文憶情隨手倒了一杯蘇打水給自己,一口飲盡,笑的越發溫柔,“如果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公司的,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