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在幹什麼?”文憶情怒,用力把安琪兒從人羣中拉出,俏臉冰冷,“有什麼事情慢慢說,你們怎麼可以動手打人!”
汪媽媽推開情緒激動的人羣,站出來,語氣十分惡劣,“打人算什麼,沒把你們送進警察局已經便宜你們了!”
“對,害我們小城受傷,揍扁你們都不爲過!”
“臭丫頭敢跟我回嘴,打的她爹媽都不認識!”
“欺負我們汪家沒人嗎,把城兒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活劈了你們都行!”
這些人,是土匪嗎,還是惡霸!
文憶情氣得胸口發疼,有這樣說話做事的人嗎,一個個把法律當成擺設了?把人權當成什麼了?
但,對上汪城的媽媽,文憶情犯難了。
她不想針鋒相對,畢竟,汪城是爲她擋刀才受傷的,“汪阿姨,有什麼事情等學長出來再說好嗎,我們忒多人圍在手術室門口大吵大鬧,很嘈雜,萬一影響了醫生進行手術就不妙了。”
“你少在這危言聳聽。”有女孩從汪媽媽背後竄出,指着她鼻子罵,“賤人,你是想等城哥哥出來之後爲你開脫吧,哼,別以爲我不知道,城哥哥不顧身體跑回學校,還不是因爲你的誘惑。”
“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對你的指責,我沒必要理會,沒有證據的事情,請不要信口雌黃。”文憶情皺眉看着面色不善的少女,總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她披散的髮絲掩住了半面臉頰,一時看不清楚相貌,想不出來是誰。
“怎麼樣,你沒事吧?”文憶情撩起安琪兒散亂的頭髮,看到她青紫的嘴角,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倏然擡頭,目光冷冷的掃了人羣一眼,“你們真是好樣的,七八個人爲難一個女孩子,不覺得臉紅嗎?”
人羣中有男有女,此時面色訕訕,沒人開口說話,雖然自覺有理,但一堆人圍攻一個女孩子,確實有點說不過去,而且剛纔難聽的話已經說了出去,再說,也沒必要了。
汪媽媽也怒:“臉紅什麼,你們害的我兒子現在生死不明,我打她幾
下怎麼了,你等着,要是我城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你們償命!”
她通紅了眼,雖然對上次文憶情在醫院中掌摑祝小·姐的狠勁讓她心有餘悸,但,爲母則剛,再懼,她也要爲兒子討回公道!
“汪阿姨,我體諒你的愛子心切。學長無論是受傷還是傷勢復發,都非我們所願,難道我們希望悲劇上演?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爭吵有何用,想辦法解決纔是關鍵!”這種時候,文憶情不想和她起爭執,但若說就這樣算了,讓安琪兒白挨一頓打,也不可能,等汪城手術結束,她不能對付汪媽媽,卻可以教訓那一堆人。
“賤人,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爲我不知道,城哥哥就是因爲你纔會受傷的!”
賤人?賤人!
文憶情犀利的視線掃向說話的女孩,頓時恍悟,終於知道爲何覺得熟悉了,這不正是上次汪城住院時聲聲喊人賤人,動手打了她一巴掌而後反被文憶情打了很多下的祝小•姐嗎!
文憶情彎彎的眉毛挑動,嘴角噙了淡淡的嘲諷,“祝小·姐,你是汪城的媽媽嗎?”
不知她因何一問,祝小·姐條件反射的反駁,“你纔是汪城的媽媽呢!”轉眼看到汪媽媽臉色驟變,她知道說錯了話,怒道,“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城哥哥的未婚妻!”
“哦,未婚妻啊?真是失敬。”文憶情拉了長長的語調,似笑非笑道,“我每次喊汪阿姨的時候,總是能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以爲你是學長的媽媽呢,原來只是未婚妻啊!”
什麼叫“只是”?如果她未婚妻的身份還不夠資格過問汪城的事情,那還有誰可以,汪老太婆嗎,那個沒用的東西,除了哭天喊地還會什麼!
汪媽媽皺眉,有些不悅的瞪了祝小•姐一眼。
每次別人開口總喜歡插話,顯得自己多能耐一樣,目無尊長!
文憶情突然拔高聲音,語帶凌厲道,“別說你只是沒有法律保護的未婚妻身份,就算你是學長的妻子,也沒有權利動手打人,更沒資格一句一個賤人的辱罵人!你這樣,不清楚內情的會
體諒你年幼無知,正常人都會覺得你缺乏素質,沒有教養!”
“你敢罵我沒教養?”祝小•姐手指伸出,冷眉倒豎,差點指到她鼻子上。
“你的行爲那一點和教養掛的上鉤?”若在平時,看在汪城的面子上,文憶情絕壁會在這種時候忍下,不多說什麼,但是,昨晚的事情鬧得她差點精神崩潰,胸口中壓了衆多的火苗,此時被她輕輕的一撥,立馬燎原,要噴涌而出,說話也不顧及了。
見文憶情眼中露出熟悉的笑容,汪媽媽覺得臉上發疼,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離她遠點,然祝某人卻覺得文憶情挑戰了她的權威,非常的生氣,啊了一聲跳上前來,“賤人,我抓花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嘴碎!”
文憶情帶着安琪兒,輕鬆的躲到一旁, 修長的美腿一身,絆住她身體,祝某人剎車不住,華麗麗的在地上跌了狗啃泥。
人羣中有人不忍,想要上前,被身旁的人攔住了,因爲他覺得,敢於在忒多人面前毫不怯場的女孩子,十有八·九是有強有力的後盾,根本不懼他們這些人,所以靜觀其變爲上策,畢竟,汪城還沒真的發生不測,不是嗎。
“啊,我要殺了你!”祝小•姐氣的狠拍地面,猛然擡頭,露出掩藏在髮絲下的另半張臉,看的文憶情大吃一驚。
因爲,在她的左臉上,被人用鮮紅的顏色刺了明晃晃的兩個大字:“賤人!”
難怪喜歡喊別人賤人,是因爲自己情有獨鍾嗎?
文憶情不太厚道的這樣想,但她根本記不清,上次見面的時候她臉上有沒有這兩個字。
當然,這和文憶情無關,她也不準備去想那麼多。
但,祝小·姐聽到了冷抽氣聲,顯然有人和文憶情一樣,看到了她臉上的字。
“你……你的臉……”汪媽媽結結巴巴,震驚的一退再退,彷彿她是什麼病毒一樣,“你幹什麼壞事了?”
的確,若非幹了壞事,怎會被人在臉上刺字,哦,別說是爲了趕流行自己刺的,就算是個神經病,也不會在自己臉上寫上“賤人”二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