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旦愛上了他,你竟然就會很不能自主的戀着他一切。他的毒舌,他的冷漠,他的自戀;他冷颼颼的看你一眼,你都會覺得心裡似喝了糖水那般甜。
捆着雙手的鎖鏈上那個屏幕的紅‘色’數字微亮,葉涼煙只能靠着那微光去看周圍的一切。
一條條五顏六‘色’的蛇正吐着長長的舌頭,它們的牙齒都很細很尖,“呲呲”聲更加多,更加響。她猛地嚇了一跳,踉蹌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後腳踩住了地上一條軟軟的不明物,不明物在她腳底下一個勁的左右擺動着身。
葉涼煙垂下眼一看。只見她踩中了一條嫩綠‘色’的竹青蛇。
舌頭的眼睛白光,牙齒極尖極白,長細的舌頭一下一下發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一點點的唾沫緩緩掉着下來。
葉涼煙趕緊的鬆開腳,那條蛇極快的纏住葉涼煙的左腳,像條繩子圍繞一般,箍住了她。
“救命啊……救命啊。”叫了一會,喉嚨都沙啞了,密室裡卻還是隻能聽見她的迴響聲跟蛇的舌頭聲。
葉涼煙一個勁的甩着‘腿’,而那條蛇就越收越緊,尖軟的舌頭快速的伸出收入,金光犀利的眼睛盯着她的大‘腿’,就似一頭餓狼找到了自己垂涎的食物那般。
葉涼煙的雙手都不能動,‘腿’腳也被竹青蛇箍得不敢往前走一步。周圍一條條蛇爬着地緩緩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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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裡裡外外都與平常那樣,安靜無比,偶爾會聽到一些伴隨着佛歌的唸經聲,木魚敲響聲。
超跑橫在寺廟大‘門’外,剎車很重瞬間刮過瀝青路,周遭安靜的一切瞬間變得很是冷冽。
男人打開車‘門’,長‘腿’邁出來,五官立體深邃,棱角分明的臉龐冰凍至極,大步流星的走進寺廟。隨後陸續的黑‘色’奧迪A8停下來,一個個西裝革履,‘胸’口都記着香檳‘色’玫瑰的保鏢從裡面齊刷刷走出。
最前面的男人走了一段路,忽地停住步子,頎長的身軀稍側,黑眸極冷的掃了一眼李擎,薄‘脣’微啓:“都安排好了?”
李擎輕輕的點頭,“安排好了。”
墨辰霆繼續往寺廟裡走。
禪房裡,老人家放下了木魚,手裡正拿着一串佛珠,跪在蒲團上,微閉着眼唸經。身後那道房‘門’被人用蠻力推開,‘門’板撞過牆壁,響起“砰”的一個巨響,老人家掐斷了手中的佛珠水晶繩,珠子“滴滴答答”的掉到地上。
“今天不是我外孫結婚的日子,竟然還有閒工夫來瞧外婆。”洛顏背對着站在‘門’口堵住了外面那縷陽光的男人,語氣慢悠悠得近乎風平‘浪’靜。
墨辰霆薄‘脣’譏諷的微扯,一步步的走着進來。黑眸幽深無情,看老人家憔悴的背影,就像是在看着一個仇人般的目光。走了兩步,一字一頓卻又加重了字音,嗓子低沉冷森:“把她還給我。”
“你沒有跟外婆這麼說過話的,是啊,你長大了,好多事就輪不到外婆去管,去理。”洛顏慢吞吞的按着膝蓋站起來,“那小丫頭我‘挺’喜歡的。”說到葉涼煙時,洛顏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
“你還是來了。”洛顏幽幽轉身,眼睛清冷的看向那個拳頭收得很緊的男人,睥睨着他那一身黑‘色’正裝的裝扮,便心中有數,他是在婚禮現場趕過來的。
墨辰霆“呵呵”的冷笑,臉龐冷若如霜,薄‘脣’保持的那抹淺笑,似黑暗裡魅‘惑’人心的撒旦。“我來了,你把她,還給我。”他再次一字字的重複。每一個字,都似在對自己的外婆警告着。
洛顏極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晚來一步了,她可能,死了。”
墨辰霆‘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長‘腿’猛地踢翻腳邊的古董‘花’瓶,再次邁步着走近老人家,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低沉的迸出聲:“今天她出了什麼事,外婆,我要你給她陪葬,我們同歸於盡!”
聽到洛顏雲淡風輕的說着,葉涼煙可能死了。那一剎那,墨辰霆的心臟停跳了半餉,黑眸裡周遭的白眼球染紅,拳頭越收越緊。
他帶她來B市,是怕她一個人在A市會有危險。他去哪都帶着她,那是因爲他怕。全世界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的恐懼,會失去一個叫“葉涼煙”的‘女’子。他可以六親不認,可以被全天下的人認爲是暴君,手段冷血毒辣。但偏偏……
李擎從禪房裡跑進來,對着墨辰霆報告:“墨總,葉小姐已經找到了,只是。”
墨辰霆‘陰’沉沉的眸光微閃一下,“說。”
“葉小姐被毒蛇咬了。”李擎低着頭不敢去瞧現在墨辰霆的神態。
“那小丫頭‘挺’有趣的,我騙她說鎖鏈上安放了炸彈,她還真的就不敢動。”其實洛顏並非真有在綁葉涼煙的那條鎖鏈上裝置了定時炸彈,那不過是普通的計時器,誰料到,她笨到信了。
墨辰霆驀地轉身,將李擎直接踢倒在地,長‘腿’跑着走出去。在‘門’口,他頓住了步子,修長的身軀側過,黑眸似蘊含着一絲嘲笑,望向裡面的洛顏,“外婆,她沒事,那最好。寺廟,都放了炸‘藥’。她一死,這裡會自動爆炸。所有人都得給她陪葬,包括我。”
瞧着墨辰霆走遠的背影,洛顏剎那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踉蹌的往後倒退,快速的伸手扶住紅木桌,才得以了平衡沒摔倒。
葉涼煙被保鏢扶着離開了密室,此時的她,容顏蒼白髮黑,嘴‘脣’變了深紫‘色’。左腳一圈圈紅‘色’的淤青,在腳腕上,有三四顆被牙齒咬到極深處正逐漸變黑着的傷口。
許是因爲有些久沒見着陽光,此時她被人扶了出來,天空上燦爛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刺‘激’着她的眼睛,她慢慢的瞠開了眼。
“來救我的嗎?”她虛弱的開口說話,腦袋無力的微斜着,全身似已癱瘓一樣,使不出一絲力氣。
保鏢見着葉涼煙已經清醒過來,心裡都鬆了口氣,“葉小姐,墨總就來了。”
“哦……”葉涼煙輕輕的點了點頭,爾後才反應過來,他們說,墨辰霆來了。可是,今天不是他跟葉涼曦的婚禮嗎?他怎麼有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