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邊悅冷哼一聲,抓着他,手腳並用起來,然後去洗手間卸妝!
她動作很大,香肩半露。
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映出一層瑩潤的光澤,再往下,隱隱能看到起伏……
季明淵擡腳,跟了上去。
邊悅能察覺他跟上來,眸中的光芒一閃而過,她手肘突然用力向後一頂,隨後一個過肩摔……
被抱住了。
季明淵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摟住腰,腳壓制住她沒來的踹出的動作,將人壓在牆上,嘴角微揚,“想做什麼?”
邊悅笑着,“沒跟你動過手,想試試。”
季明淵摟着她腰的力氣加大,似乎要將她的腰拗斷一樣。邊悅不是不知道季明淵總摧殘她的腰,正如她對他的腹肌癡迷一樣。
“試過了?”
“嗯。”
果然,完全不是對手。
“想不想再試試?”季明淵看着她,兩人的鼻尖貼近,說話的時候動作大一點都會碰到嘴脣。
邊悅看着他,眼睛眨了眨,紅脣烈焰,“可以嗎?”
“當然可以。”
“……有條件?”
“沒有。不過勝者爲王敗者寇。”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勝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如果我勝了,我想做什麼你也別阻止。
邊悅琢磨了一下,覺得這戰局雖然還沒拉開,但是她明顯已經出現敗勢了。
她喪氣地靠在他胸前,“不公平。”
她髮絲的香氣撲鼻,聲音有點婉轉動人,季明淵淺笑,“怎麼說?”
原以爲她會說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之類的話,結果她卻從他胸前擡頭,大眼看着他,“我身體不舒服。”
“嗯?”季明淵挑眉。
邊悅臉微紅,但不怕他看。
“哦~”季明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想起來自己之前拉着她做了半天運動,“那要怎麼樣纔算公平?”
“你只可以用一隻手!”
季明淵挑眉,毫不猶豫,“可以。”
邊悅看他答應得輕巧,心裡頓時覺得還是沒底,她又道:“你不可以拿任何東西擋,或是拿他們做武器。”
“好。”
季明淵放開她,單手背於身後,笑着看她。
即使他被限定了一隻手,不許允許借力,但是此時的季明淵看起來還是像沉睡的猛獸一樣,讓人覺得忌憚。
邊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擺好架勢,“開始咯!”
話落音,她展開攻勢。
季明淵看她大幅踢腿的動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之前還顧忌做太過了,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季明淵閃躲,隨後單手劈下!
邊悅險險躲過。
“行啊,反應很快嘛。”邊悅說着,眸中已然有着興奮。
她已經很久沒有暢快地跟人打一架了,而且對方還是季明淵,怎麼都值得興奮。相對於她的興奮和激動,季明淵的動作卻像是過家家一樣,連走路都有閒庭信步的感覺。
哼!
讓你裝!
一會兒有你哭的!
邊悅隨手拿起旁邊的書,突然朝季明淵扔了過去,隨後趁他躲避的時候,擡腳衝了過去……
十分鐘後。
邊悅被人壓在桌上。
看着上方笑容惡劣的男人,邊悅挫敗,但是實在是累得夠嗆,只能躺着,連瞪人的力氣都沒了。相對於她的狀態,季明淵簡直就像是隻做了個熱身,除了呼吸微微起伏外,完全沒事。
他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笑着道:“勝者爲王敗者寇?”
邊悅擡手按住他的手,皮膚已經有些戰慄的小疙瘩,“我申請延期付款。”
“駁回。”
說着,一把將她抱起,讓她坐在桌子上。修長的手不止怎麼個靈巧,已經到了身後,拉開了她的裙鏈。
這種事,對季某人來說也是熟能生巧。
邊悅靠在他胸前,知道自己有些城池不保,也沒力氣掙扎了,只是委委屈屈道:“明淵,人家好睏~以後好不好?”
她濃妝豔抹,眼尾的眼線勾出層層媚色,紅脣一開一合,配上哀怨的眼神,真真是敲到季明淵心裡了。
“哪裡學來的?”往常頂多就是調皮一些,這撒嬌可不常有,更何況撒嬌到這份上,完全讓人下不出去手。
邊悅擡手,虛拂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劉海,媚眼如絲,“天分。”
以前對季明淵多少還有些拘禁,但如今生死一遭,才發現自己對他早已是密不可分。
而如今在e市,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近在眼前,可是關係卻是遠在天邊。數來數去,如今最密切的人竟然是眼前的傢伙。人生苦短,瞬息萬變,又都是危險工作,何不及時行樂。
心防放開,才發現許多事別有一番樂趣。
“天分?”季明淵擡手勾起她的下巴,眼眸微眯,打量她滑落的香肩,“這麼說,還有沒開發出來的天分?”
哇!
說到這個,邊悅立刻警覺。
她一下子想從桌上跳下來,可是哪裡來得及,上頭的人俯身,狠狠地親了她一頓。
在失控間,邊悅將他推開,急忙將自己的裙子拉好,看着他脣上花了的口紅,瞪着道:“不正經!”說完,轉身進了洗手間。
身姿婀娜,高跟鞋一穿,的確是別有一番女子的妖嬈姿態。
季明淵嘴角漾着別有深意的笑意,黯啞磁性的聲音道:“記住你是賒賬,下次我可是要收回利息的。”
邊悅“啪”地一聲甩上門。
這美人計根本就不管用!
下次她再用,就是她腦抽!
折騰完躺上牀已經將近四點。他熬了一宿,鬍子拉碴,邊悅被他摟着,扎得慌。可是又明顯能感覺出他的疲憊,便忍着。
或許是白天睡太多了,剛纔又偷打盹,邊悅沒睡兩個小時就醒了。
鬍子真扎人。
可是摟住她的人還在睡。
強有力的心跳聲在耳旁,邊悅眼睛眨了眨,悄悄挪了一個小位置,見他沒醒才鬆了口氣。視線前方,能看到上次留下的疤痕。
那一槍,還是她開的。
邊悅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開的第一槍,居然是落在季明淵身上。不知道該幸虧她槍法不好,還是該感謝命運眷顧,子彈只落在心臟旁,沒有造成危險。
邊悅不自覺擡手,輕觸了一下那疤痕。
當時一定很痛。
因爲她也很痛。
“我們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想還債,我可以勉爲其難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