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與幾位朋友在旋轉餐廳中用餐。
安陵南因爲路曉生了女兒,整日喜不自禁,他邀請大家在旋轉餐廳一聚,慶賀路曉與女兒出院回家。
這當然是個大喜事,人人高興。
他自從有了女兒以後,感覺全世界中屬他最幸福,女兒是他生活的中心。即使整日的忙碌,也在忙裡偷閒時,他會拿出手機,看看女兒的照片,雖然她還認不清他。
他終於明白,那句老話中深刻的含義,天倫之樂。
酒足飯飽之時,他即刻想起了女兒,拿出手機的照片,又是在飯桌前大大的秀了一把,將自己的快樂,分享給衆友人。#_#67356
每個人看過之後,全都誇獎他的女兒生的漂亮。
他的臉已經笑開了花,兩眼散發出從來沒有過的神彩,晶晶發亮,嘴巴已經咧到了極限。
有人問道:“安少,女兒取名字了嗎?”
“還沒有,請大家賜教。”安陵南雙手一抱拳,舉過頭頂,臉上自不必說他有多興奮。
“那就叫做花花吧!”友人提議道,並且對着他是滿臉的竊笑。
“你是說……?”安陵南的笑停在臉上,知道友人又在調侃他,因爲從前的他,太過風流與花心。
“這名字其實也不錯,誇讚你的女兒是花中之王,越來越漂亮。”慕離一本正經的說道。他說的話不僅是實話,也是很認真的。
“那好!就叫花花。”安陵南轉而笑了。於是,他舉起杯中酒,與友人們一飲而盡。
大家說說笑笑間,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午夜。於是,在餐廳門前,友人們樂呵呵的分手,互相告辭。
等到衆人離去時,慕離與安陵南,適才向自己的車前走去。
突然,從陰暗處竄出一人,直衝他倆的面前,衝了過來,速度極快。當他跑過二人身邊時,猛然彎下腰,嚮慕離的手提包伸出了手。
慕離正在與安陵南說話間,看到有人向他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撇一眼自己手中的提包。
瞬間那人已到跑到眼前。
當那人伸出手時,慕離早有準備的擡手,將手提包向上一甩,那人抓了個空,他一愣神,轉臉他看向慕離。
他正用那雙冷峻的雙眼,盯住搶包之人,只見他擡起左腿,小腿彎曲,瞬間用力踢出,正正好踢在搶包人的胸口。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那人捂住心口大叫一聲,向一側倒去。#6.7356
他二人急步上前,當他們即將走到那人的身前時,只見搶包之人突然爬起來,向前方馬路中央跑去。
慕離緊追其後,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人的後影。
“你要小心!”安陵南站在慕離的身後,叮囑道。
慕離也不回話,緊追那人穿過了馬路。
只見搶包之人,向一條黑暗小路跑去,邊跑邊回過頭看看慕離。
他心中明白,此人向這樣的小路跑,並時時的張望於他,必定其中有詐,他毫不畏懼,沒有絲毫的膽怯。
今天,他真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對他動粗,他十分明白,搶包的人只是一根引線,大頭還在後面。
果不其然,搶包的人跑到一處僻靜處,突然停了下來,他將手放在口中,打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這時,小路兩邊住宅的門中,跳出四個人。
其中一人,走到搶包之人的面前,從上衣袋中抽一打錢,將錢甩在那人的身上,怒喝道:“快點給老子滾蛋!”
那人儘管被罵,當他看到手中的錢時,大嘴咧得“哈哈”大笑,他一通點頭哈腰,轉身撒開腿向小路外跑去。
慕離雙目圓睜,眼神似一把利刃之刀,隨時準備迎戰。
他環視一下四個人,臉上沒有半點恐懼之色,並且他將外衣緩緩的脫了下來,與手提包一起扔到路邊。
他將雙手握在一起,按一下手指關節,只聽到“咔嚓嚓“的響聲,他側過身,雙腿微屈端出了馬步,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其中一人說話:“軍長大人,請你把那張內存卡交出來吧,以後咱們互不干擾,互不侵犯。”
慕離仔細向說話之人看去,只見他的臉用黑紗遮面,腦袋光禿禿閃閃發亮,額頭上有少部分的傷疤。
他立刻明白,此人便是光頭黑衣人。
慕離冷笑一聲,也不開口說話,只是向光頭黑衣人搖了搖頭。沒想到他親自出場,並且正面交鋒,想必已經是害怕到了極點,而急紅了眼。
“你如果總是這樣的太度,那就太不好玩了,你這是在逼我。”光頭黑衣人兩隻眼冒出兇光,他兇巴巴的盯住慕離。
他依然不說話,慢慢的擡起一隻手,並伸出一根手指,向光頭黑衣人搖了一搖。
“哼!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光頭黑衣人已經沒有了耐性,他向另外三人使一眼色,並甩了一下光禿禿的腦袋。
只見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人,向前猛竄兩步,到了慕離的眼前,他揮起手臂嚮慕離的胸部打來。
慕離也不躲閃,他伸出如鐵鉤般的左手,死死抓住那人打過來的右手,同時迅速伸出右手,壓住那人的右手背,並緊緊抓住他的小拇指,即刻向下用力壓去。
那人此時整個手臂已動彈不得,且疼痛難忍,他“哎呀”一聲,這時已痛得滿頭大汗。
慕離趁熱打鐵,順勢身體向右旋轉了大半圈,而後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了那人的右手臂上。
這時,慕離的身體帶着那人的右手臂,小腹一收力,整個身體向下沉去。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手臂應聲而斷。
他站起身,一鬆手,那人“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痛得昏死過去。
到此時,其他人已被嚇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站在原地,腳下挪不動半步,並且雙腿瑟瑟的發抖。
其中一人,已嚇得尿了褲子。
光頭黑衣人也傻了片刻,適才緩過神來,他猛然瞪圓了眼睛,手一揮大吼道:“上!”
此刻,已無人敢上前去。
慕離這時發出一陣陣的冷笑,他同時重新端出了馬步,穩穩的站在那裡,他虎目圓睜並射出一道冷光,死死的嵌住光頭黑衣人。
他那張冷峻而完美的臉,被月光照射得明暗有致,似一尊雕像矗立在那兒,令人望而生畏。
此時的光頭黑衣人,已沒有了先前的猖狂,一絲僥倖尚還存在他的臉上。
他定了定神,甩了甩臂膀,只有他自己還能向前衝去。
他看看對面,穩如泰山的慕離,那雙剛毅的眼中,似沒有一絲可商量的餘地。
雖然,還未開戰,但他早已敗下陣來。
慕離伸出一隻手來,向光頭黑衣人,做了一個向回鉤的動作。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忍受的動作,即是向對方宣戰,而且又是在藐視對方,手勢的真實含義,不亞於給了對方一記耳光。
光頭黑衣人此時怒不可遏,他向前跨了兩步,使出鷹勾瓜雙手便嚮慕離狠狠的抓去。
慕離這時,迅速伸出雙手死死的,抓住光頭黑衣人的右手,並跨出右腳插在他的雙腿間,光頭黑衣人已經完全被慕離所控制,已無還手之力。
他再想掙扎,已經不太可能。
只見慕離,一轉身將光頭黑衣人,背在了身後,雙臂用力猛然拉起光頭黑衣人的手臂,並同時彎下身,大力一甩,光頭黑衣人便從空中飛了出去。
他重重的,被慕離摔在了地上,真是落地有聲。
慕離隨即一個箭步,跨到光頭黑衣人的面前,他單腿壓住光頭黑衣人身體,右手使出中突拳,照準他的鼻樑猛力擊去。
“咔嚓”一聲,光頭黑衣人的鼻樑已經被打塌,血從鼻中即刻冒了出來,頓時血流一地,他一聲沒吭昏了過去。
慕離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擡起頭來,向前看去。
這時,其他兩個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他們似要哭出了聲,渾身發抖腳一滑,頓時坐在地上。
有一個人還算反應的快,急忙喊道:“快跑啊!”
於是,他拉起坐在地上的同伴,兩人哭叫着,撒腿向遠處跑去。
慕離看看跑遠的兩個人,也不去追趕。
他緩緩的彎下腰,在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和手提包,揉一揉手碗,轉身離去。
……
林青按照羅徵給的電話號碼,撥通了許媽媽的電話。
她不知道怎樣告訴她,許苑的死訊。
只好約在一間茶樓見面,那裡的環境相對安靜一些,也能好好的說話,也許會有什麼不測。
林青仍然叫洪強一同前往,有意外情況時,他也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兩人來到茶樓,洪強仍然找一處角落,坐了下來。
角度正好對準林青的茶座。
距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一段時間。
這時門開處,許媽媽適才慢慢的走了進來。
她似很不習慣這樣的環境,走起路來小心奕奕,東看看西看看,走走停停。
服務員急忙過來,將她帶到了林青的面前。
許媽媽見到林青,滿臉含笑的點點頭,她緩緩的坐在椅中:“你約我有什麼事嗎?”
林青遲疑片刻,開口說話:“許媽媽,你最後一次見到許苑,是什麼時候?”
許媽媽不加思索的說道:“很久沒有見過了,她從來不和我聯繫。”
說完,低下頭,很是傷心的樣子。
“我……我想……”林青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開口,她的臉上已是陰雲密佈。
“你有什麼話,直說吧!”許媽媽看出林青爲難的樣子,知道許苑應該是有了什麼事。
“唉!讓我怎麼說呢?我說出來,你可要挺住。”林青擔心的望着許媽媽。
許媽媽這時,沒有說話,眉頭皺了起來,她低下頭抻一下衣服。
當她重新擡起頭時,已經眼圈發紅,她低聲說道:“你說吧!我有思想準備,自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就知道她出事了。”
林青點點頭,語氣和緩,她慢慢的說道:“不論許苑出了什麼事,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
“嗯!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媽媽似乎做好了,一切思想準備。^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