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迴到了書房以後,幾乎整整三個小時沒有做別的事情。
現在陸遲滿腦子都是楚歌的那些話,說什麼她不願意再跟自己在其他的事情上面牽扯不清……其實說了這麼多,還不就是要劃清界限,半年後就順利離開自己?
想到這裡,陸遲就覺得莫名煩躁。
正好此時,沈司言的電話就這麼打了進來。
“什麼事,說完就可以掛了。”陸遲面無表情地接了起來,說的話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正在那邊跟女人們調情的沈司言微微一愣,隨後笑道:“哎喲,怎麼脾氣這麼大。我聽說你最近碰到點麻煩,聯繫不到你,現在又聽說你自己順利解決回來了……怎麼樣,要不要出來放鬆一下?”
這次楚歌失蹤的事情,除了陳橙橙,楚家陸家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人知道了。沈司言幫不上忙倒是也說得過去。
“不去。”陸遲的回絕十分乾脆。
這倒是讓沈司言有些意想不到:“嗯?不去?這可不太像你的風格啊,爲什麼?是因爲要爲你的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守身如玉了?”
其實這話說出來都是有些荒謬的。像他們這樣的男人,何必要爲某個女人守身如玉,就算是萬花叢中過只採八千朵,也還是會有人源源不斷地將真心送上來糟蹋。
但是陸遲卻似乎十分不耐煩:“說了不去就不去。要是沒有別的事,就這樣吧。”
眼看着陸遲就要掛電話,沈司言這才意識到陸遲可能真的是碰到了什麼事情心情不好,因此就試探着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啊?發生什麼事情了跟我說說。就算是我幫不上忙,也可以指望你的這點事兒開心一下,不算浪費你的壞心情啊。”
沈司言說的話的確是夠欠揍的了。要是換做平時,陸遲或許根本就不會搭理這個瘋子。但是現在,陸遲卻有些摸不準。
沈司言是一個十分能長袖善舞的人,對於人性最是可以看透。
想到這裡,陸遲便抱着一絲希望地問道:“那麼,你說,是什麼情況下可以讓原本跟你關係還算親近的女人,突然要跟你拉開距離呢?”
居然可以從陸遲的話中聽到這種問題,倒是讓沈司言十分的意想不到,就連音調都忍不住拔高了不少:“哎喲!這可真是稀奇了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宋明雅還是那個楚歌?”
對於宋明雅,沈司言可沒有什麼太多的興趣,但是對於楚歌,他卻還是有些好奇的。
因此沈司言便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陸遲有些頭疼,“你只需要幫我分析就行了,用得着有這麼多的廢話麼?!”
“我知道了,是楚歌吧!”沈司言在那邊笑得十分的不懷好意:“我就知道啊!宋明雅的話,你陸大總裁只需要勾勾手指頭,她就會屁顛顛地過來了。也就只有楚歌纔會讓你這麼不淡定吧?”
的確是這樣,陸遲忽然有些想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將楚歌給看得太重了。
沒聽到陸遲的回答,沈司言就開始自說自話起來:“其實啊,女人這種生物很好懂的。你越是接近她呢,她就躲得越遠。但是你越是不搭理她,說不定她自己也就貼上來了。”
或許這種情況適用於大部分的女人,但是卻絕對不適用於楚歌。
“早知道跟你打電話只是說這些廢話,那麼請你你現在就把我拉黑吧。”說完,陸遲就作勢又要掛電話。
“別呀!”沈司言原本也就是逗着陸遲玩兒的,卻沒想到陸遲現在竟然當真了,只好無奈地說道:“這個呢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樣吧,咱們約個時間,你把楚歌帶出來,我看看你倆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遲有些懷疑:“是麼?”
早就知道沈司言對楚歌的心思也不單純,可千萬別被這傢伙趁火打劫了纔好。
沈司言聽起來倒是挺無所謂的樣子:“沒關係啊,我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但是你陸總卻好
不容易看上一個。帶不帶隨便你咯。”
電話那頭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似乎還在彰顯着,沈司言說得一點都沒錯。
沉默了良久之後,陸遲最終還是決定帶着楚歌卻看看沈司言這個婦女之友。
第二天一早,在餐桌上,陸遲提出了這個提議之後。楚歌便沉默了。
說實話,她現在一點兒跟陸遲出門的興致都沒有。因爲楚歌知道,自己跟陸遲出門的話,一定會更加拉近自己跟陸遲之間的關係。但是這卻是現在的楚歌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是轉念一想,到時候沈司言也會出現。
自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可以聯繫溫讓,因爲陸遲實在是對自己看得很緊。但是要讓陸遲轉移注意力,卻也不只是用溫讓這麼簡單啊。
沈司言,甚至是其他男人,一樣可以充當同樣的角色。
只要讓陸遲看見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只要讓陸遲開始討厭自己,一切都會好說了吧?
想到這裡,楚歌便突然笑得很開心地說道:“是嗎?我也很久沒有見過沈言司了,趁着這下可以好好聊聊天呢!”
“……”陸遲冷眼看着楚歌,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他叫沈司言。”
“……”楚歌輕輕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繼續道:“是嗎,你看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叫錯了!”
然而心裡,卻已經將沈司言的父母問候了百八十遍。
不知道爲什麼,陸遲竟然覺得這樣的楚歌實在是可愛得很,因此便淡淡笑着說道:“那麼就今晚吧。還是老地方,希望你不會覺得吵鬧。”
沈司言定下來的老地方,那無疑就是上次的夜總會了。
原本楚歌是從心裡反感這種混亂的地方的,但是夜總會有男就有女,而且全都是小鮮肉。這樣的話,選擇就更多了起來。
只要能把陸遲給氣走了,怎麼樣都無所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