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歌哪裡能找到溫讓已經買好了機票,只是躺在牀上翻滾了幾圈,累了就沉沉睡了過去。
當楚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並且現在門口已經傳來了一些喧鬧的聲音。這些聲音裡面有一個還算是溫和的聲音聽起來卻讓人覺得有些耳熟。
“怎麼回事?”楚歌敲了敲牀頭,外面的人聽見楚歌說話就馬上走了進來。
“楚小姐。”陸家的保鏢十分畢恭畢敬地給楚歌鞠了個躬,隨後纔開口道:“是一個叫做溫讓的先生要來探望您,但是我們例行公事給攔下來了。”
“攔下來了?你們攔着溫讓幹什麼?!”沒想到楚歌立刻就激動了起來,質問眼前的這個男人道:“溫讓又不是什麼壞人!他是我的朋友!你們快讓他進來!”
與此同時,溫讓也已經掙脫了門外那些人的束縛,快步走了進來。
兩人一見面,楚歌就覺得心裡五味雜陳。
又是高興,又是有些害怕遇到這樣的阻攔會讓溫讓生氣,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
倒是溫讓先笑了,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楚歌的腦袋說道:“怎麼回事,這是已經傻了嗎?”
楚歌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溫讓一會兒,隨後低聲說道:“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爲你……”
“還以爲我應該不會這麼快趕過來是不是?可是你現在都已經住院了,讓我怎麼放心的下?”溫讓一邊說着,一邊也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楚歌的身邊,隨手開始翻看起來楚歌放在一旁的病歷單。
只不過楚歌眼疾手快就將病歷單給搶了過來。這上面寫着的報道可是說楚歌身上的傷口是彈片貫穿傷,要是被溫讓知道了,他心思這麼細膩一定會問到底的。
溫讓手中一空,突然有些莫名,歪着個頭看着楚歌。但是楚歌卻笑嘻嘻地打哈哈道:“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反正現在人沒事就好對不對!”
“那你到底傷到哪裡了?我大學的時候第二專業是外科,你給我看看我才能放心。”溫讓卻似乎跟楚歌槓上了。
無奈,楚歌只能捂着脖子說道:“沒事,就是脖子上有一點點擦傷,不要緊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楚歌這麼說,倒是讓溫讓不能再繼續作要求了,只是還是有些奇怪楚歌現在的反應。
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了一會兒,隨後還是溫讓先開口:“好吧,既然你都說沒事了,那我也就不婆婆媽媽了。匆匆趕來也沒給你帶點什麼,想吃點什麼嗎?我現在出去給你買。”
怎麼會有這麼體貼溫柔的男人!
楚歌現在兩隻眼睛都亮了。果然人跟人之間還是不一樣啊,要是換做陸遲肯定就是一臉的不耐煩了。
於是楚歌便十分不好意思地絞着手指說道:“那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你這麼不遠萬里地來看我,我都不能起來陪你出去走走。”
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巧。就在楚歌糾結着跟溫讓客套來客套去,氣氛好不容易開始熟絡起來之後,病房門卻被人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楚歌跟溫讓都微微一愣,隨後看向了門口。
陸遲一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說是有一個陌生男人來看望楚歌之後,就立刻驅車趕了過來。正巧看見了楚歌坐在牀上一臉嬌羞地跟溫讓說着話。
“你怎麼來了?”楚歌微微一愣,隨後神情就開始變得有些防備起來,似乎很不喜歡陸遲此時的出現。
陸遲十分淡定地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大袋零食,隨手放在了楚歌的牀頭櫃上,隨後才轉過身看着溫讓說道:“原來還有人會來看望我的未婚妻呀。”
楚歌有些尷尬地乾咳了一聲,有些彆扭地解釋道:“這是我的朋友。”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朋友,陌生人會閒着沒事來看你嗎?何況,我們也並不陌生。”
陸遲的話讓楚歌有些意外:“你們……認識?”
陸遲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意味深長:“豈止是認識那麼簡單,溫先生,你說是不是?”
溫讓淡淡一笑,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摸了摸楚歌的頭髮說道:“看來我今天來的不巧,你好好養病,我改天再來看你。”
卻沒想到溫讓的話剛剛說話,陸遲便閃到了楚歌的身邊,低頭在楚歌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一吻:“親愛的,溫先生這麼千里迢迢來看你,我們理應好好招待人家一番,你說是不是?”
但是楚歌卻已經石化在當場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些什麼了。
很明顯陸遲現在這行爲是故意的,楚歌有些沒好氣地瞪了陸遲一眼。但是礙於跟陸遲之間的約定,還是沒能現在就告訴溫讓真相。
溫讓的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些,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兩位的感情似乎很不錯。”
“何止是不錯。”陸遲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看着楚歌的眼神十分溫柔不說,動作也是曖昧不已,一會兒幫楚歌整理一下衣服,一會兒又把鹹豬手搭在楚歌的腰上,弄得楚歌十分不自在。
“畢竟是患難與共的感情。”陸遲說着,抱着楚歌的手更加緊了一些:“我想,這輩子,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再把我們兩個分開了吧。”
“……”楚歌身上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站立了起來。她從來沒想過這麼肉麻的話竟然能在陸遲的嘴巴里聽到,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因此楚歌便有些尷尬地一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當着人家的面……”
“胡說八道嗎?這可是我們愛情的誓言啊。”陸遲專挑肉麻的話說,看着溫讓那絲毫沒有改變的神情,在心中暗暗咬牙。
溫讓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因爲陸遲的話而感到什麼不高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陸遲搭在楚歌身上的那隻手看着有多麼的礙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