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看出了她的控訴之意,穆炎爵莞爾勾脣,濃密的睫羽斂去眼底一抹邪佞的佔有慾,輕笑一聲。
不再繼續逗弄,他緊緊箍住了她的腰身,壓着她,不知饜足的掠奪索取,聽她隱忍的淺吟着,哼哼唧唧,最後竟是嗚咽不止。
兩具炙熱的身軀緊密的契合,抵死纏/綿,只覺得食髓知味。
深入頂點時,安寧的眼前一片漆黑,神智近乎飄渺,仿若漂浮在巨浪中的一葉小舟,浮浮沉沉。
只依稀地感受到男人食不知饜地佔有,身體漸漸沉淪。
蝕骨纏/綿……
……
不知過了多久,顧安寧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已是凌晨時分。
房間裡一片昏暗,月光從窗口投進一小片剪影,帶着催眠式的柔美削形。
安寧艱澀地閉了閉眼,側過頭,穆炎爵正躺在她身旁,闔眼睡得安恬,月光襯在他微微裸/露的肌膚,有種異樣惑人的魅力。
她小心地想要鑽出被窩,還未動彈一分,便感覺男人光潔的手臂正鎖在她腰間,霸道地將她箍在了臂彎,親暱相擁,竟一動也不能動。
安寧緊張地抿了抿脣,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企圖扳開他的手臂。
方纔一動,穆炎爵倏地睜開眼,眉心淡淡地擰起,狹長妖冶的鳳眸,無比銳利而清明地盯住了她!
安寧嚇得呼吸一窒,渾身僵硬若石,“你……你醒了?”
男人注視了她幾秒鐘,彷彿是確定了什麼,懶洋洋地又閉上了眼。
安寧又緊張又莫名,這種曖昧的相擁,令她感到很是尷尬,怔怔地望着穆炎爵的睡顏,一動也不敢動,倒沒有了睡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穆炎爵始終睡得寧和。
安寧試探着動了一下,見男人沒有反應,她小心翼翼地擡起他的手臂,一點點退出了他的懷抱。
穆炎爵若有所感,微微擰起眉心,伸手無意識地抓撈着什麼。
安寧生怕他又醒了,一時急中生智,倏地抓起一個枕頭塞過去,男人抓住了枕頭,很自然地攏在了臂彎裡,這才安靜下來。
安寧縮在牀邊,大氣不敢出,直到穆炎爵的呼吸恢復了平穩,這才抹了把冷汗。
好險……
她匆匆下了牀,強忍着渾身的痠痛,躡手躡腳地將地上的衣物撿了起來,胡亂地套在身上,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衣服,小心摸索着找到房門,偷偷溜了出去。
凌晨時分,酒店走廊裡靜悄悄的,壁燈點亮。
顧安寧跌跌撞撞地奔跑在長廊上,腿間痛楚不斷,她咬了咬牙,這纔看清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是穆炎爵的浴袍!
眉心一蹙,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
她匆匆掩住寬鬆的衣襟,乘電梯下了樓,徑直走到3021號房門前,輕輕敲響。
房門很快打開,安寧側身進了屋,只見屋內燈光大開,亮如白晝,刺得她眼睛陣陣痠痛。
安寧下意識眯起眼眸,還未看清楚情況,一記狠戾的巴掌便甩在她臉上!
“啪!”
清脆且刺耳的聲音,伴隨着顧婉儀惡毒的咒罵聲:“不要臉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