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圖酒吧的另一邊,同樣的vip卡座區。
顧婉儀冷着臉坐在高腳椅上,手中一杯血腥瑪麗,臉色泛着潮紅,顯然已有些喝醉了。
周圍人喧鬧成一團,一個酒紅襯衫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低笑道:“婉儀,你最近總是喜歡喝悶酒,心情不好嗎?”
顧婉儀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警告道:“寧遠鵬,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動手動腳,我沒心情陪你調情!”
“好吧。”寧遠鵬聳了聳肩,不以爲意地在她身邊坐下,“我是看你一個人坐在這邊喝悶酒,好心過來陪你,你還不領情,到底怎麼了?”
顧婉儀扯了扯嘴角,也沒心情理會他。
自從上一次,在穆炎爵的書房裡偷到那一份南島競標書後,她心裡就一直不安,如坐鍼氈。
南島工程的競標會召開在即,昨天凌晨,顧玄周便帶着底價飛往了南邊,準備聯繫競標會上的其他同盟,今天上午,穆炎爵也低調出行,一路南下。
顧婉儀得知後,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感覺到了一種扼住喉口的緊迫感,心裡陣陣焦慮。
一旦競標會正式召開,穆氏底價被泄露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以穆炎爵的性格,如果這一次投標失利,他勢必會徹查原因,能夠接觸到那一份底價單的人也就那麼幾個,顧婉儀思來想去,實在有些做賊心虛。
但這種心思,她又不能說出口,連鍾麗嬌都不知道這件事,心情越發焦躁不安。
她甚至不敢待在穆宅,便約了些朋友一起出來玩,藉着酒精的麻醉,也許能讓她的心情平靜一些。
想到這。
顧婉儀眉心不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揮手又叫來服務生,“再來一杯!”
寧遠鵬坐在一旁看着她灌酒,眼神閃了閃。
調酒師很快又調好了一杯雞尾酒,正要遞給她時,寧遠鵬順手接了過去,說道:“你還是少喝點吧,喝悶酒有什麼意思啊。”
他將酒杯遞過去,手指不經意地拂過杯沿,一顆小小的粉紅色藥丸便無聲無息地落了進去。
顧婉儀醉眼朦朧地看不清,接過來便喝了一大口,含糊地道:“你懂什麼,我心裡煩着呢……”
說着舉杯又要喝,冷不防被一個送酒的服務員撞了一下,一不小心,剩下的小半杯酒便灑在了她的裙襬上。
寧遠鵬心裡大呼可惜,不悅地咒罵道:“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啊?”
服務員驚慌失措,趕緊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婉儀正喝得半醉,心裡壓抑的情緒無處發泄,看到自己的裙子溼了一大片,頓時怒火中燒,揚起手狠狠甩了那服務員一巴掌。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廢物!”
服務員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個勁的道歉求饒。
顧婉儀打罵了幾句,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便氣惱地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整理乾淨。
“你給我站住!”
洗手間裡,安寧正洗完手出門,忽然聽到一聲驕矜的怒喝,一個身材高挑的棕發美女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