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顏笙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盛桂蘭也沒有料想到顏笙會有這樣的舉動,簡直都快要嚇壞了,她舉起手顫巍巍的指着顏笙。
“顏笙!你快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你們不是都看得很清楚麼?怎麼還要反問我,我現在在做什麼?”顏笙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發狠過,從前對待盛桂蘭的態度,就是太順從了,盛桂蘭和顏沫沫兩母女纔會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
如果這一次,再不給這兩個人一點顏色瞧瞧,她顏笙的下場,就會變得連一條狗都不如。
“顏笙,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這樣動手動腳的,可就不要怪我這個當伯母的狠心了。顏家這麼大,可還沒有輪到你顏笙動手打人的時候!”盛桂蘭和顏沫沫兩個人都是養尊處優的人,不敢和顏笙直接撩起袖子動手,而更多的恐懼是因爲,盛桂蘭發現,顏笙漸漸的不在她的掌控之下了。
“伯母,你裝了這麼久,難道就不覺得累麼?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以爲我的心裡還不清楚麼?在我面前,你演習給誰看呢?你處處打壓我,我看在你們顏家好歹養了我十幾年的份上,忍了。可是,你別逼我。人被逼到了絕處,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顏笙的語氣不輕不重,可是她身上的某種氣壓卻讓人感覺到害怕。
顏沫沫捂着紅腫起來的臉頰,眼眶溼漉漉的瞪着她,就算是剛纔吃了幾個耳光,她也不想被顏笙的氣勢給打壓下去了,“顏笙!這麼多年了,你總算是說出實話來了!媽,我就說你替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就是在養一隻白眼狼,她什麼時候感激過我們顏家對她的照顧,你看看她現在眼神,簡直就像是餓狼一樣,想要撲過來,把咱們全都吃到肚子裡去!”
“沫沫,你不要吵鬧,竟會給我添亂。”盛桂蘭被顏沫沫的話吵得厲害,便擡手製止了,跟顏笙說話,硬碰硬當然是不行的。
“媽,難道我平白無故的被打了兩耳光,你就不給我討個公道麼?到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在偏袒顏笙這個賤人,你不也是很討厭她的麼……”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盛桂蘭厲聲制止了。
“沫沫,我說話的時候,你不許隨便插嘴,這樣是沒有規矩。別人沒家教,你難道也沒有麼?”
顏沫沫原本聽前半句,臉色還是深沉的的,但是一聽到後半句,立馬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盛桂蘭這是在拐着彎說顏笙沒有家教!
顏笙什麼都能忍,但是在關於她父母的話題上,顏笙很是敏感,這不,盛桂蘭才說了一句話,顏笙的表情就又變得冷漠了。
她的臉上平白吃了顏笙兩個耳光,心裡那口氣總是順不過來,可是有盛桂蘭這麼一句嗆過去,顏沫沫登時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受了。
“伯母覺得擅自到別人的房間,動別人的東西,就是一件不可恥的事情麼?”
顏沫沫聽顏笙的話頭不對,是想要諷刺她們是竊賊的意思,立馬打斷了顏笙的話,“我們又沒有偷你的東西,只不過是聽了大師的話,把你的房間改到別的地方去而已,都是爲了你好,你不要老是指桑罵槐的。”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麼?”顏笙嗤笑了一聲。
盛桂蘭暫時還沒有準備要和顏笙撕破臉,所以並沒有仍由場面僵持下去,只是語氣柔和了一些,軟聲勸道,“顏笙,我知道你對我們顏家有偏見,但是這一次是真的爲了你好。我這不也是想着,過幾天你就要舉辦生日宴會了,聽大師的話,換個房間住,把多災多難的運氣給丟掉麼?”
生日宴會?
顏笙差點忘記了,盛桂蘭之前來找過她說過一次,今天要給她正式的舉辦一場生日宴會,說到底,不過是找個藉口讓顏笙把厲少宸請過來。那一天,是顏笙最不願意記起的一天,儘管不情願,但是顏笙還是答應了,因爲盛桂蘭提出了一個讓顏笙都心動的條件,讓她見一面正在療養的陳媽。
雖然顏笙相信盛桂蘭暫時不會對陳媽下手,但是以陳媽的體質,她總是會格外的擔心,盛桂蘭對她恨之入骨,陳媽落在她的手上,她能夠對陳媽好麼?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顏笙擡眸看了盛桂蘭一眼,“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搬不搬,我在哪個房間住,難道還會礙着你們什麼麼?”
腦袋突然閃過一條線索,她現在的房間,和厲少宸的房子是連通的,如果她搬出來,顏沫沫搬過去住的話,就在厲少宸的隔壁,近水樓臺先得月。顏沫沫不是一直夢想着能夠嫁入豪門,成爲少夫人麼?厲少宸無疑是不二人選。
顏笙這下總算是明白爲什麼盛桂蘭和顏沫沫費盡心思要讓她搬出來了。
“你們想讓我搬出來,其實不用把大師扯出來當藉口的。”顏笙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矯捷,笑得十分好看,可是卻又讓人覺得捉摸不透,十分危險。
盛桂蘭摸不清顏笙的態度是什麼意思,便試探性的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你能夠答應搬出去?”
“當然可以。”
顏笙的話音剛落,顏沫沫就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放佛剛纔的那一巴掌她半點沒放在心上似的,“顏笙,算你識相。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這中間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讓自己下不來臺了。”
“顏沫沫,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多嘴的話,我會忍不住再讓你嚐嚐苦頭。”顏笙冷冰冰的威脅道。
顏沫沫想起剛纔顏笙毫不留情的兩個巴掌,有些恐懼,脖子往後縮了縮,閉上嘴,沒繼續逞強和顏笙鬥嘴。
“我能夠答應你們,但是我要求提前見到陳媽,她心臟不好,如果我確定不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們兩個討半點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