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擾雖然不好,但是他還是不放心路遙的。
“…”
“…”
路媽媽和老路同時嘴角抽搐,這一個假請客的,遇上真吃飯的了。
她就那麼隨便一說,可林浩當真就答應了,這還真是太有意思了。
“行啊,那你明兒來吧。”老路對着林浩說道,林浩點點頭,笑道:“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啊。”
“行,注意點兒安全。”老路對着林浩說道。
“好叻。”
林浩一離開,門帶上的那一刻,路媽媽迴轉過頭,黑着臉,看着老路問道:“挺關心他的啊,跟他很熟嗎?”
這個老路真是太有意思了,認識人家嗎?對那個林浩就這麼熱情,是不是有點兒過火了,爲楊瀟考慮了沒有。
老路聽了路媽媽的話,一時間語結:“我這不是客氣話兒嗎,再說了,他都說了,跟路遙是同期的學員,那就是戰友,戰友之間的感情,你懂什麼?”
真是的,人家送路遙回來了,他總不能不給人好臉色吧,這樣說出去也太失禮了。
“你懂,你懂,你留人家吃飯啊?你爲楊瀟考慮過沒有?”
路媽媽瞪眼對着老路吼道,這都不管女婿了,之前還怎麼誇自個兒女婿多好了,今天都打臉了不是?
這個老路還說什麼戰友情她不懂,什麼事兒都是他老路一個人懂。
老路也不幹了,對着路媽媽道:“那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嗎?我跟着附和一下而已。”
這事兒怎麼就怪他了,女人真是太不講理了。
“誰讓你跟着附和的?一輩子不省心,我怎麼就嫁給你了,我不管啊,明天人來了,你給煮飯,我可不煮。”
路媽媽抱臂冷哼一聲,果然啊,今天受的氣,就是你當初嫁人的時候,腦子有病,都是自個兒作的。
老路一聽路媽媽都這麼說了,也就不爭辯了,自個兒的媳婦兒,這麼多年了,老夫老妻了,跟着他也不容易。
不能把人給氣壞了,老路告饒道:“成啊,我煮飯就我煮飯唄,我這手藝好着呢。”
不就是煮個飯嗎?還能怎麼着呢。
“好,你煮飯,讓瀟子來了,看你們怎麼收場,我是不管了啊。”路媽媽還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老路一聽,也裹了眉,想要說什麼,路遙開了房間,站在二樓,對着底下喊道:“楊瀟來了讓他滾出去,我不想見他,你們也不許他進門。”
那樣子騙她,楊瀟還憑什麼進她家的門,她路遙絕對不允許楊瀟進來。
路遙這麼一喊,老路和路媽媽驚訝的不行,這看來路遙喝多了,是和楊瀟撇不開關係啊,想來也是。
若不是因爲楊瀟,遙遙好端端的也不會去喝這多酒。
路媽媽關切的對着路遙問道:“丫頭是不是和楊瀟鬧矛盾了,這夫妻倆,相處之道沒有別的,就是容忍,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脾氣不好,可不是你爸讓着的。”
這過日子計較那麼多,這日子就沒法再過了不是,自個兒女兒自個兒知道,脾氣也衝的狠。
“好了,媽,那是我和楊瀟的事情,你們不要管了,我已經長大了,你和爸也不要再吵了,我去休息了。”
說完,路遙將門反鎖了,重新躺回牀上,什麼都不想去想。
可腦子裡,還是不停的重複着楊瀟身邊坐着的女人,那女人昏倒的時候,楊瀟一句話沒和她說,就這麼直接走開了。
楊瀟算什麼男人,他們已經結婚了,就不顧她的感受麼?
醫院的走廊裡,醫生出來的時候,大夥兒就圍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看着幾個人道:“這姑娘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之前好像得過白血病,做了手術,雖然手術成功,但是體質很弱,也在觀察中,受多了刺激,會加重病情惡化的。”
這話一出,大夥兒全驚訝了,何小藝走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得白血病,而且,這病也纔好?
真是奇了怪的事情。
楊瀟也不知道,何小藝早走了,這麼多年沒見的人,他也從不來不曾去關心過。
“你們照顧她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楊瀟沒有多餘的話,轉身就離開了。
海子看着楊瀟的背影,納悶道:“他怎麼就走了,這人不管了?”
“他也管不着,做到這樣子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可已經結婚了。”說話的是付毅,那會兒他看見路遙的情緒就很不好。
而瀟子還被海子拉到醫院來了,這事兒要是下去,還真是說不清了,也不知道路遙會怎麼樣,誤會了楊瀟,對路遙自個兒傷害也是挺大的。
楊瀟出了醫院,心裡整個都在擔心着路遙,那會兒何小藝昏倒,自個兒又看見路遙和林浩在一起,那麼親密。
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一起來醫院了,自個兒真是該死。
車子開的很快,楊瀟知道,路遙脾氣倔的很,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直接回楊家的,那麼就是回她孃家了。
到了路口,楊瀟的方向盤一打,車子直接繞過去,往路家而去。
很快,到了巷子口,楊瀟停了車,到了路家門口,楊瀟有些遲疑,可還是伸手敲了敲門,裡頭傳來老路的聲音:“誰呀?”
這大半夜的,一個個都不讓他睡了,他們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鬧了。
“爸,是我,我是瀟子。”楊瀟對着裡頭應道。
話音一落,門被老路猛地拉開,老路看着楊瀟:“你來了,跑哪兒去了?”
“有點兒事情去辦了。”楊瀟不知道該怎麼跟老路說。
老路點點頭:“遙遙那會兒回來,喝了好多的酒,心情很不好,我也不知道你們小兩口怎麼了,夫妻沒有隔夜仇,咱是爺們兒,女人哄哄就成了,讓着她點兒啊。”
一個父親,頭一次,爲了自己的女兒向別人低頭,他希望楊瀟能好好的待路遙,那丫頭認死理的人,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
他看的出,遙遙很在乎楊瀟,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去傷害自己。
“爸,她,怎麼樣了?”楊瀟對着老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