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被眼前楊瀟一連串的質問,問的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逞英雄,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嘛,而且大家也都安全了。”楊瀟幹嘛這生氣啊?
這種事情,她要是不上的,指不定還有多少人受傷呢?那些人質都是那些弱不經風的姑娘們。
“萬一要有事兒呢?你讓你爹媽怎麼辦?”楊瀟緊抿着脣,目光死死的鎖着路遙,在此之前倒是沒覺得。
直到路遙去換人質的那一刻,他站在窗口,手中握着狙擊槍,以前出過無數次的任務都不覺得緊張過,這一次,他突然的就緊張了。
尤其是這女人還瘋狂的拿刀子去給方子幹,要不是他過段的打了那一槍,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想想,楊瀟還覺得有一絲害怕。
路遙低着頭,幾不可聞的聲音:“老路會理解我的。”
可這話說的特別沒底氣,老路在重案組呆了許多年,出了不少的任務,她讀高中那會兒跟老路說,自個兒以後也想當警察,像爸爸一樣懲治壞人。
老路當時聽了開心得不得了,可一會兒,又哭了起來,對着路遙吼道,你好好讀書,以後當個老師,當個醫生就行了,當什麼警察。
以前遙遙還小,不懂爸爸爲什麼反對,值到後來,他才知道,老路是怕她也出什麼事兒,以後沒人照顧媽媽,媽媽一個人可憐。
“不是,能打斷一下嗎?你們兩,這是嘛情況?”謝牧處理完那邊的事情,看着對峙的兩人出聲問道。
楊瀟沒有接謝牧的話,冷着一張臉,路遙心虛的抿着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旁的林悅看不下去了:“他兩結婚了。”
這麼明擺的事兒,都看不出來,還是重案組的呢?
“嘎?”謝牧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兩人,緊接着一臉的惋惜:“那哥豈不是沒機會了?”
路遙這樣的姑娘,別說剛纔那一連串的動作還真挺讓人心動的。
一句話招來楊瀟一計白眼,沒有多餘的話,楊瀟直接脫了身上的作戰服,扔給謝牧,依舊是那副迷彩,拉着路遙大大咧咧的離開。
陳局對着路遙的背影喊道:“丫頭,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歡迎來參加特警選拔啊!”是棵好苗子,好好培養,那絕對不會遜色了,只是可惜了。
“啊,好的,陳叔。”路遙迴轉身子對着陳局應了一聲,就被楊瀟拖着離開,一把扔進車子裡,楊瀟氣憤不已,上了車,車子呼嘯而去。
路遙只覺得有意思,不悅的問道:“你鬧什麼脾氣啊?真是有意思,看不慣咱就不結婚了。”
姑奶奶不伺候了,你楊少爺是了不起,可是今兒這事兒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也讓路遙覺得不痛快。
誰不想活來着?可是命運有時也不見得是你可以選擇的。
楊瀟沒有說話,卻因爲路遙的話,臉色變得鐵青,車子到了路遙家門口的時候,楊瀟停住車子,路遙別了楊瀟一眼下了車。
徑自往家中走去,沒走兩步,忽的,路遙又折了回來,對着楊瀟的路虎,擡腳上去踹了幾腳,氣鼓鼓的罵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光知道欺負人?男人都一個德行。”
說完,路遙一路跑着回了家,楊瀟也是一陣兒的頭疼,看着路遙的背影,對着方向盤猛地捶了幾下。
將車子猛地倒了出去,開着車,楊瀟離開路遙的家。
車子一路疾馳,往部隊而去,到了部隊門口,執勤站崗的警衛員看到楊瀟,標準的軍禮高聲喊道:“楊上校好!”
車子進了部隊裡頭,在一塊空地上停下,那邊李越帶着訓練,看見楊瀟的車子,也是一愣。
轉而,李越對着那邊訓練場上的迷彩們喊道:“楊隊回來了,都給我精神點兒啊,要是惹了閻羅爺,老子不好過,你們也別想舒坦。”
“是!”幾個營長也開始對着底下的人繼續進行訓練。
楊瀟下了車子,徑自往訓練場走去,李越一路小跑着過來,對着楊瀟笑着問:“楊隊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楊瀟冷沉着臉,不高興的回了句。
“那不用準備結婚的事兒嗎?”李越繼續笑道,要知道那天晚上,聽見楊大隊和小嫂子的談話,楊大隊可是單相思啊,不是該好好珍惜和小嫂子在一塊兒的機會嘛?
努力培養感情,更何況,結婚可是大事兒,結婚報告都批了下來了,楊大隊不是該籌辦婚禮的事兒?
“你哪兒那麼多話呢?”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小子太閒了是吧?冷沉着一張臉,楊瀟緊了緊腰間的皮帶。
一路跑着去了訓練場,對着一幫迷彩喊道:“全體都有,十公里,跟上我的步子,跑不過我的全營加餐,外加一萬字檢討!”
話音一路,原本訓練着的迷彩全傻眼了,一幫營長也跟着愣住了。
李越看着楊瀟遠去的背影,對着迷彩們喊道:“都傻了,還他|媽不趕緊跟上,是想加餐,還是想寫檢討?”
“快點!快點!兔崽子都快點兒!”一幫營長猛地回過神,召集自己營的迷彩,瘋狂的衝刺着,這瀟爺不管什麼時候,都能讓他們措手不及。
就不說別的,平時,他們要想趕上瀟爺的速度都是不容易的,可這會兒人都沒影兒,他們再追上去也追不上了,一會兒就等着加餐,寫檢討吧。
部隊的加餐,可跟咱們所謂的吃飯加餐不一樣,那就是加訓練,一場下來,能讓人死去活來一遭。
李越只覺得楊瀟今兒不對勁兒,特別的不對勁兒,卻也不管許多,靜靜的在訓練場等着。
待楊瀟一身大汗淋漓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覺得舒暢了許多,一會兒的功夫,一幫迷彩也跟着跑了回來。
楊瀟冷眼看着身後的迷彩命令,猛地開口吼道:“就這速度,還他|媽|氣喘吁吁的,一個個你們不嫌棄丟臉,我都覺得替你們丟臉,好意思說自己是e狼的戰士嘛!丟人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