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前的事呢都不太記得了,原來他們一家曾經把自己關在家裡整整兩個月?那個時候……出什麼事了?爲什麼一家人都要關在家裡。
“爲什麼你們從來沒和我說過?”安歌不解地問。
“因爲你爸爸後來解釋了,說你是被什麼妖邪纏身,算命的說要呆在家裡。而且他也不准我們在你面前提,說擔心你第二次驚魂,誰要是害了你他跟誰拼命。”安小暖說道,“長輩們都信那些東西,誰還敢在你面前提,時間久了,大家也都忘了吧。”
那段時間雖然安歌一家都很古怪。
但過了也就過了,誰會去深究。
“……”
妖邪纏身?無稽之談。
十年前,她不記得的那段記憶裡,有權父權母的存在,也許還有權墨的存在……一定是有什麼事的,否則,她不會聽到權父的聲音那麼恐懼;否則,他們一家也不會都關在家裡不出門。
“安歌?安歌?”安小暖的聲音傳來打斷她的思緒。
“什麼?”
安歌回過神來。
“你還有想知道的嗎?”安小暖問道,“我這次真要走了,再不走,被權總髮現,我沒好果子吃的。”
安小暖這次回來也只是爲了男朋友的祭日而回。
沒想到被權墨發現,以爲她是回來要錢的,於是開了支票給她,她既然拿了錢,也不能不識時務。
“暫時沒了。”
安歌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要問的,她以爲堂姐這裡是個突破口,原來堂姐也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聯繫。安歌,雖然晚了,但……生日快樂。”安小暖在她身後輕聲說道。
一聽到這四個字,安歌就想到昨天那個大悲大喜的生日。
“謝謝。”
安歌有些苦澀地微笑。
她沒回頭,安小暖應該已經走了。
她站在電話亭裡,手還握着電話。
十年前,兩個月關在家裡,不上學,不上班;
然後她生病住了院,但親戚都不知道她在哪家醫院;
當年一定是出事了。
十年前,關在家裡,不上學,不上班……
十年前,十年前……
十年前……
安歌拼命地逼自己回想,好像有什麼畫面在她眼前一閃而過,是什麼?那是什麼?她忘掉的到底是什麼?
額頭上冒出冷汗,臉色變得越來越白。
安歌仍然拼盡全力回想,頭疼痛起來,像有上百隻蟲子在裡面噬咬,咬得她痛不欲生……
電話從她手裡掉落,安歌無力地靠到一旁,一雙手痛苦地抱頭。
好疼……
安歌在電話亭裡蹲下身來,爲什麼到現在她還是想不起來,差一點,只差一點。
不遠處,兩個女保鏢盯着電話亭裡的安歌,皺着眉相互看了一眼,拿起手機直接撥打權墨的電話……
分手11個小時後——
權家別墅前,花園中花開正豔,花匠在辛勤工作。
餐廳裡,廚師和傭人看着餐桌上滿滿一桌的菜,熱菜都已變涼菜,一桌怎麼上來,就怎麼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