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把牌子收好,站起來往前走去走到權墨身旁,權墨低眸看向她,見她手上全是鮮血,眉頭蹙起。
“是小優的。”
安歌解釋到。
權墨低眸深深地看着她,一雙黑瞳深邃,一手還抱着十二,安歌伸手接過十二。
十二是不喜歡被人抱的。
呆在權墨懷裡不敢動,被安歌接過後立刻掙扎着下來,十二喜歡自己站着的感覺。
安歌也不顧手上髒,牢牢地握住十二的手,死都不放。
“炸彈的威力如何?”權奕天的聲音冷冷地傳來,“權墨,你猜這個村落裡一共埋了多少顆炸彈?”
權墨幽冷地迎向權奕天的視線,“你想怎麼樣?”
“我需要乖乖聽話的棋子。”權奕天拍了拍衣袖,神態從容,彷彿在談笑風生,只是語氣尤其冷厲,“你們跟我走,你所有的手下都交給我。”
權奕天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斷了權墨的左膀右臂。
“否則呢?”
權墨惜字如金地反問。
聞言,權奕天冷笑一聲,一步一步後退,“否則,沒有否則,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權奕天揚了揚手。
馬路邊的迷彩車車門一一被打開。
安歌望過去,只見車裡全放着一臺臺儀器,有權奕天的手下坐在車裡,手裡拿着搖控器,不用說,一定是控制炸彈爆炸的搖控器。
“……”
權墨的臉色冷峻,目光深邃似海,令人捉摸不透。
“權墨,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權奕天凝望着權墨說道,“你該知道,如果不是你囚禁我和你母親兩年,我不會這麼對付你。”
“如果我不答應,你就要殺了我麼?”
權墨冷漠地反問道。
“不。”權奕天望向他身邊的安歌,眼中掠過一抹陰沉,“但,我一定會殺了她。”
“……”
“我知道按下哪個鍵,哪裡的炸彈能將她炸得屍骨無存。”權奕天冷冷地說道,手伸進口袋裡也拿出一個搖控器,有着威脅意味地搖了搖搖控器,“我保證她連留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拿女人威脅我的戲碼你要玩幾次?”
權墨的眼睛越發地森冷,一個字比一個字凌厲陰沉。
“人的弱點,抓住一個就夠了,不是麼?痛苦可比死亡可怕。”
“瘋子。”
安歌冷冷地出口,完全受不了權奕天這樣可怕到變態的人。
權奕天的目光立刻冷厲地朝她看來,安歌的身體還是會條件反射地顫慄,但已經沒了之前那樣的恐懼。
權奕天的目光陰沉了片刻,而後望向權墨道,“如果你不想看着這個女人死在你面前,就跪下向我認個錯,乖乖地跟我離開,以後唯我命是從。”
跪下認個錯?
是怎樣,都想看到權墨一身的驕傲被卸掉?
小優用十二讓權墨下跪,權奕天用她讓權墨下跪……
安歌覺得可悲,爲什麼她和兒子成了權墨脊樑被壓垮的石頭?
要權墨一再下跪。
一次,兩次……究竟要多少次才肯罷休?!
權墨看着權奕天,眸光陰沉,薄脣慢慢噙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正要說話,一個纖瘦的身影忽然站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