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那麼就都沒有回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年幼的安承澤帶着稚嫩哭腔拽着母親林玉芬圍裙,軟弱的眼神中,沒有投入絲毫在幼兒園裡被同學恥笑沒有父親時的委屈。
“怎麼會呢?小澤乖,爸爸不會不要我們的,他只是因爲工作出門了。”無可奈何的小承澤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就默默走回了自己房裡,由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身後的林玉芬已經開始偷偷用手擦拭着眼角幾滴……
從那個不知道算國安局什麼地方的地方出來後,安承澤就沒有在說過任何話,獨自坐在回家的客車窗口靜靜回想着自己小時候的過往,而爲了他特地請假陪同一起的陸羽凡和艾達也坐在一旁默不出聲。
客車上的其他乘客大多已經睡着了,所以整個車內的氣氛顯得的十分安靜,而安承澤也在這種氣氛的渲染下沉沉欲睡。
“有賊!”
所有正在睡夢中或獨自思考中的乘客都被這突然一聲大叫驚醒,包括正在開車的司機也在這個驚嚇聲中,不自覺猛踩下了剎車,許多還沒有反應的乘客都因爲這個緊急剎車摔倒在了地上,幾個脾氣比較暴躁的中年男人嘴裡已經開始出現了各式各樣的髒話,一時間原本寂靜的車內也隨即沸騰了起來,各種抱怨聲和吵雜聲混成了一塊。
“你們剛纔沒聽到有人喊有賊嗎?不檢查一下自己的東西,都在那說些沒用的東西有用嗎?”或許是因爲剛纔的喊叫聲打斷了安承澤思緒,此刻他的語氣也顯得有些冷漠,但是不知何時在他身體中衍生的超常判斷力與冷靜,讓他並沒有與其他人一樣被突如其來的剎車轉移視線,直截了當說出了整個事情的關鍵地方。
“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許擅自離開這輛車。”見到安承澤終於開口說話,一旁的陸羽凡也即刻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以示身份,同樣一直保持沉默的艾達也適時起身將所有人重新勸回了座位,等整個車內再次恢復平靜的時候,只剩下
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大媽正紅着眼眶,在座位附近焦急尋找着什麼。
“剛纔是你喊說有賊是嗎?”擡頭看着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安承澤,大媽略帶懷疑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大偵探安承澤!一定就是他。”一旁幾個二十來歲學生模樣的女生突然認出了安承澤的身份,全部激動的跑出座位,圍在了安承澤身邊。
整個車內也隨着這幾個女生的舉動,再次沸騰起來,交頭接耳的讚歎聲和羨慕聲充斥着整個空間。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安承澤最不喜歡這種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無奈朝着圍在自己身邊的乘客笑了笑後,便恢復了一臉冷漠的神色再次問道“大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得知此刻眼前青年就是自己最近常再兒女和電視中聽到的大偵探後,原本眼中焦慮萬分的大媽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充滿希望的說起自己的遭遇
“安偵探,我叫趙芬蘭,這次回家其實是因爲女兒得了重病需要很大一筆醫藥費,所以我把在BJ的幾個攤位賣了打算回去給女兒治病,可是…”話剛說到這裡,心中焦急萬分的趙芬蘭再次哽咽起來,在安承澤的多番安慰下才繼續說道“可是誰想剛纔因爲有些累不小心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給女兒治病的錢就不見了。”勉強說完後,趙芬蘭哭的更加大聲。
看着眼前這一幕,安承澤腦海裡突然想起了母親林玉鳳當初也是因爲要幫自己治病,才賣了自己家的房子,以至於後來林玉鳳要靠着低保和打些散工才能勉強供自己讀完高中,也許是如今趙芬蘭的處境和當初自己家相似的緣故,本意想趕快回去見一次母親的安承澤,突然面色堅定的承諾道“趙大媽,你放心,我已經想盡辦法替你把錢找回來。”
沒有在多說任何話,安承澤立刻讓陸羽凡和艾達幫忙把所有人重新請回了座位上,而他自己則在攙扶趙芬蘭坐下後,雙腿跪
在地上看能不能替她找回丟失的錢。
“趙大媽,按你剛纔說的話,你確定在你睡着之前錢還在你身上嗎?”一邊在跪地尋找,安承澤還不忘故意找些話題來聊,試圖緩解一下趙芬蘭焦慮的情緒。
“對啊,我在睡之前還特意拿出用紅紙包着的錢數了數,確認沒少才放進口袋的。”希望能夠趕快找到爲女兒治病錢的趙芬蘭,還特意把之前放錢的外套左邊口袋拉了拉。
在擡頭看趙芬蘭動作的時候,安承澤突然注意到了,此刻趙芬蘭所坐的車座靠背是成45度角被放下的
“趙大媽,這個靠背是你之前自己放下的嗎?”
“不是,我當時直接靠着就睡着了,連放下靠背的把手也沒去碰。”
安承澤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疑惑對着趙芬蘭車座發了一會呆後,突然臉色凝重的對陸羽凡問道“剛纔你們有沒有睡着?”
“沒有!怎麼了?”看着一臉莫名其妙的陸羽凡,安承澤站起身子,在陸羽凡耳邊用着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剛纔有沒有那個乘客在中途離開過座位?”
陸羽凡的回答依然是否定的,得到這一回答的安承澤,用着詭異目光,開始偷偷從側面觀察起坐在趙芬蘭身邊和身後那兩男一女三位乘客。
此刻坐在趙芬蘭身邊的是個在車內帶着高帽和墨鏡的怪異男人,而她身後就是之前認出自己的其中一位女生,而這個女生左邊靠窗位置的男生正手中抱着一個CD機,兩隻耳朵正塞着耳機聽歌,順着安承澤的眼光,陸羽凡和艾達在第一眼中都對那個趙芬蘭身邊的怪裝男人產生了懷疑,而安承澤本人心裡卻已經認定了,那個帶着耳機的男生就是偷了趙芬蘭錢的小偷,即便這個男生此刻看上去,表現的多麼自然和冷靜,但是既然能被安承澤如此肯定,也就說明着所謂證據這種至關重要的東西,已經被安承澤掌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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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