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元月月被李椿嚇了好大一跳。
她看了看門口,厲少衍走之後,她分明關了臥室門的,怎麼李椿進來都不敲門?
“這件事你做得對。”李椿握住元月月的雙手,眼裡流露出讚賞的意味,“溫靳辰這兒並不是很保險,那個厲少衍對你也不錯,用作備胎還……”
元月月瞪着李椿,嚴厲警告她閉嘴。
她實在是不想再從養母口中聽到這些語句。
李椿拍了拍元月月的手,嘆息着出聲:“我知道,這些話我不該說,但是,你好不容易成爲溫家少奶奶,而且,還和溫靳辰有了感情,我不能讓你再回到之前的生活中去。”
“小媽。”元月月沉聲,“我們以前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和辰能夠在一起一輩子,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我們也得認命。”
“認命?”李椿皺緊眉頭,“做人,最不該的就是認命!”
“總之,我的事情我會自己看着辦。”元月月並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我會很努力的經營和辰之間的感情,但是,如果有朝一日,生活將我們被迫分開,我也會安靜的離開,而你,也就跟着我一塊兒離開。”
李椿來回打量了元月月一圈,知道現在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只能作罷。
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元月月就這樣拋棄大好前途不要,再去過之前那些苦日子。
她進來的主要目的,也是需要好好抓緊了!
“小媽,你幫我照顧好喵嗚。”元月月輕聲託付,“我要去趟公司。”
“你不在家休息嗎?”李椿問。
元月月搖頭,她有件事必須要做,再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她就離開別墅。
一名保鏢始終跟在元月月身後的不遠處,她走過去,打量了他一圈,再說:“你今天就跟在我身邊吧,陪我去個地方。”
“少奶奶想去哪兒?”保鏢問。
“你跟在我身邊就好了。”元月月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我要去解決問題。”
頓了頓,她再補充一句:“而且,我要你答應,暫時先別告訴給辰聽。”
她並不是要去公司,溫靳辰沒有聯繫她,就說明他還不想見她,她不會那麼不識趣。
但是,她也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她也有她執拗想要解決的事情。
“老闆娘,你的要求,我……”保鏢顯得很爲難。
“放心吧!”元月月淡淡一句,“我不會亂來,你相信我這一次。”
猶豫了很久,保鏢只能點頭,但是,必須要有別的保鏢在暗中跟着,而且,還規定元月月不能去偏僻的地方。
元月月都答應,和保鏢到了一家咖啡廳,她就走進去,很隨意的點了杯咖啡,卻看都不看咖啡一眼,只是一直望着窗外,很明顯是在等人。
保鏢跟在元月月身邊,並不知道她在等誰,卻能看出來,她的神情很不安,甚至,還帶有些害怕。
他不明白,是她要來的,爲什麼會對即將要見的人那麼恐懼呢?
而他則更是需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讓元月月受傷。
終於,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在元月月的眼裡。
來的人是溫良夜,看見元月月的時候,他脣角的笑容都加深了。
“嫂嫂。”溫良夜笑着打招呼。
聽着溫良夜的聲音,元月月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她發信息叫他出來談談的,姐姐在他手裡,她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從他手裡救出元思雅。
“你要喝什麼?”元月月輕聲,“自己點吧。”
“我跟嫂嫂喝一樣的。”溫良夜笑道,“嫂嫂喜歡的,肯定是哥哥喜歡的,我一直都很想做一個合格的弟弟啊!”
聽言,元月月的後背一陣發麻。
她看了眼溫良夜,然後又沒勇氣的將視線移開,直接將自己的咖啡杯遞過去,“我沒喝的,你要喝就喝吧。”
“嫂嫂不喝?”溫良夜問。
元月月纔不會喝,她和溫良夜將見面的地點定在這兒,擔心他會提前在這兒部署,毒死她。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她還是得提防。
看看身邊保鏢的臉色,都已經變黑了,她不由覺得好笑。
可能,誰都沒有想到,她會主動約溫良夜出來吧!
但是,她再看溫良夜,他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彷彿知道她會找他似的。
“我不喝。”元月月冷聲,“我找你出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溫良夜聳聳肩,示意她說。
元月月深吸一口氣,再看了保鏢一眼,從他的身上找到些勇氣,才繼續開口:“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了我姐姐?”
“你姐姐?”溫良夜挑眉,“你姐姐不是失蹤了嗎?全城的警察都在找她,哪裡是我放不放?我那兒又不是拘留所。”
說起元思雅的時候,溫良夜的眼裡難得的涌出一抹溫柔。
昨天晚上要她的滋味太過美好,她就像是一株罌粟,讓他上癮,明知要離她遠遠的,他也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別裝了。”元月月皺眉,“在我面前,你還假裝什麼?難道,你把我也當成是對手嗎?”
她自認爲,如果溫良夜要對付她,估計就只是幾分鐘的事情。
要找對手,怎麼也得找個旗鼓相當的吧!
溫良夜來回打量了元月月一圈,再說:“嫂嫂,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放了我姐姐!”元月月揚起音調,“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答應你!”
說着,她再放輕了音調,“我們都可以商量,你囚禁我姐姐,對你來說並沒有多少好處吧?”
邊說着,她邊看了他好幾眼,俏麗的臉上是惶恐的不安,雙手緊緊地揪在一起,嘴脣都已經被她咬破了皮。
“嫂嫂這麼認定你姐姐在我手裡,是不是有什麼證據?”溫良夜反問,“否則,可不要隨意污衊。綁架這種罪名,我可擔不起。”
“溫良夜!”元月月瞪着他,“你是不是個男人?敢做都不敢擔嗎?”
溫良夜笑笑,黑眸裡卻涌出一抹極度危險的冷意,“我是不是男人,有人知道。”語氣是深邃又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