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靳辰的話,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誰都沒有聽說過元月月有丈夫,大家還都以爲她會成爲未來老闆娘呢!
元月月猛地擡頭,瞪着溫靳辰,眼裡竄出無數怒火。
是上回打他的那一巴掌太輕了嗎?
他竟然還這樣大張旗鼓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認錯人的毛病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餘樂安冷聲,“堂堂一個溫大老闆,不至於是看見誰就喊誰爲妻子吧?如果你要這樣做,也隨你的便,不過,思雅是我餘樂安定下的女人,你去認別人做老婆吧!”
說着,餘樂安就準備伸手將元月月摟入懷中。
溫靳辰眼疾手快,率先一步將元月月拉開,寬闊的胸膛將她接納,聞到那好聞的髮香,他的脣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弧。
有幾個花癡的女生恨不得尖叫。
平常看來,餘樂安就已經很帥了,但他畢竟太年輕,有點兒咋咋呼呼的。
但溫靳辰就不一樣了,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成熟的痕跡,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着讓女生着迷的魅惑。
元月月反應很大的要將溫靳辰推開,可是,他的大掌那麼強悍有力,根本就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溫靳辰!”她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你鬆開我!我不是你妻子!”
“我會讓你承認的。”溫靳辰的語氣淡淡的,禁錮元月月身子的力氣卻沒有鬆,“我們夫妻倆難得團圓,卻是因爲公事,這份遺憾,晚上我再好好彌補你。”
聽着溫靳辰的話,元月月的頭皮都發麻了。
她恨得咬牙切齒,一腳就踩在他的腳上,恨恨地瞪着他,見他的臉色都變了,她的心裡升起些快意。
她可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他欺負的小女生了,經歷過這麼多事情,連怎麼對付色狼她都學會了,還會怕他嗎?
更何況,她已經磨練得完全能夠駕馭高跟鞋,那細細地鞋跟踩在他的腳上,什麼叫做“痛”,他也體會到了吧!
可是,那種痛,和他當初逼着她墮胎,逼着她給葉芷瑜捐贈骨髓的痛輕一千倍、一萬倍,僅僅只是這樣,怎麼能夠算作是報復?
溫靳辰吃力地咬緊牙關,元月月那一腳踩得可一點兒都不輕,有種要將他的腳踩出一個洞的錯覺。
可是,哪怕再痛,他也不鬆開抱着她的手。
眼看溫靳辰的臉色一點點變青、變黑,元月月低眸,也知道自己踩得有多重。
這個男人,痛得臉色都變了,他卻還是不鬆手嗎?
可惡!
她不會真的踩傷他吧?
心裡有濃濃地不安流竄,她終於還是將腳鬆開,在心裡氣恨自己怎麼這麼沒用,才讓他痛了這麼一會兒了,她就捨不得了麼?
“你的心裡,還有我。”溫靳辰很高興的下結論,“月兒,幾年來,你也沒有忘記我,是不是?”
“你想多了。”元月月的語調裡滿是絕然,透着殘忍的無情,“我踩你,自己也費力。你最好快點兒鬆開我,否則,我只會更加討厭你、厭惡你、覺得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噁心的混蛋!”
說完之後,元月月就後悔了。
爲什麼她會覺得自己討厭他就能威脅他呢?
可是,更讓她吃驚的是,他卻因爲這句話,真的就鬆手了。
那股糾纏不休的緊力消失得太快,快得她都還來不及反應。
氣氛就這樣僵持下來,幾乎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元月月身上,她卻是眸光不安的四處散落,想要將眼下的尷尬處境解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要面對溫靳辰,她好像就是亂的。
而且,她心中有某個想法,好像在不知不覺的動搖。
她原本以爲,過去的事情對她已經不重要了,無論當時發生了什麼,她都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她恨溫靳辰,恨不得他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是,就在剛纔,她突然覺得,或許,她可以聽聽看他的解釋。
厲少衍和方子陌說起當年的事情,都是一副有隱情的模樣。
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隱情呢?
眸光一斂,她又一次在心裡嘲笑自己。
她都已經被傷成那樣了,如今,卻還在想當初會有什麼隱情?
究竟是什麼樣的隱情,需要她打掉孩子,然後還給葉芷瑜捐贈骨髓?
元月月的脣角勾起一抹譏諷至極的笑意,看着溫靳辰,一字一頓道:“既然你是來談公事的,那就和我們老闆談吧!”
說着,她再看向餘樂安,輕聲:“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先去做事了。”
“你也得在場。”溫靳辰的聲音緊跟着傳來,“你不是秘書嗎?就這樣走了怎麼行?”
“我要不要在場,由我老闆說了算。”元月月回眸,回答得不卑不亢,“老闆覺得我不需要在這兒,我就可以不在。”
話音落下,她不再搭理溫靳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溫靳辰的大掌微微捏成拳頭,元月月和他對着幹,是即定的事實,可她這樣排斥他,還是會讓他覺得鬱悶。
也罷!
反正,有些事情,也不是三兩天能夠解決的。
溫靳辰看了眼楊鵬,楊鵬立即開口:“餘老闆,怎麼?是你們公司要求與我們合作的,現在,又準備反悔嗎?”
餘樂安深吸一口氣,逃避向來不是他的個性,他選擇迎難而上。
“到我辦公室裡來吧!”餘樂安冷冰冰地出聲,“我倒是要看看,我們之間有什麼合作可以談。”
溫靳辰的目光依舊落在元月月身上,她進到辦公室,將門關上,不給他留任何幻想,他只能收回視線,跟着餘樂安進辦公室。
元月月背靠着門,強忍的眼淚涌出眼眶,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元月月,你真沒用!
是不是打算等到被賣了之後,還笑嘻嘻地說別人賣得真好?
怎麼這麼沒出息呢?
當年,都已經被他那樣對待了,她竟然還抱有期望?
心痛得像是被千軍萬馬碾過一般,雙腿也沒有了支撐身子的力氣,她坐在地上,輕輕地抽泣着。
爲什麼?
既然當初將她那麼絕情的趕走了,現在就不要出現啊!
他憑什麼做什麼都那麼不顧別人的感受?
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強行干預她的生活,有徵求過她的同意嗎?
他這樣強悍,如果知道她揹着他生下了孩子,他也肯定會把孩子搶走吧?
她已經未雨綢繆的在找律師了,就是希望如果走到最壞的那一步,她也能有將溫柔留在身邊的能力。
律師說,像她這種情況,如果她在收入上也有一定的保障,將孩子判給她的可能性也不小,所以,她是急需要有一份很有檔次的工作,纔有能力與溫靳辰相抗衡。
她要讓溫柔跟着她也不吃虧,更何況,即便是讓溫柔選,肯定也會選擇跟媽咪吧!
畢竟,雖然溫柔一直很想念爸爸,但溫靳辰一天都沒有撫養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