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你們先呆在這裡，待會COP就會來接管。”高登對兩個保安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幾個人回到外面的越野車上。
“想要把消息傳出去很困難，上面的人是不會同意的。”
副駕上，高登覺得夏閻真的想法乍聽之下可行，但實際施行起來頗爲困難。
傳播夜鷹俠遺產的秘密，需要渠道。
而那些渠道都被高譚的老大們把控。
一旦他們知曉了夜鷹俠遺產的存在，肯定想要據爲己有。
不可能放任消息傳播，讓自己的競爭對手變多。
高登說出自己的想法，卻發現小丑和夏都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你可以‘拒絕’。”比爾說道。
“你難道想要佔領高譚新聞大樓，然後傳播消息？”高登搖頭，“這絕對不行！”
“沒問題。”提亞馬特說道。
他以前就有多次束手就擒的行爲，以退爲進，更好地實現自己的目的。
不是開玩笑或者嘲諷，是真好人。
“就算我不說，小丑也會這麼做的。”夏閻真明白高登的潛臺詞，“長官沒有必要自責，我們本來就控制不住他。”
夏閻真笑了一下：“我的心不像高登那麼軟，也不像小丑那麼硬，那麼瘋狂。對你來說，我是最值得的合作對象。”
只可惜，夜鷹俠無法和他共享這份刺激。
小丑只用一句話就讓比爾的槍口垂落。
三選一，或者說根本沒得選。
他念着高登的名字，“一直以來，你好像誤會了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小丑輕鬆打開手銬，徹底恢復自由之身。
夜鷹俠的遺產？
“有區別嗎？”比爾忍不住說道。
“高登是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夏閻真說道，“所以我們只能進行有限的合作。但我和你——比爾，可以進行更加深入的合作，讓我們聯手，殺掉昆恩，爲你弟弟報仇！”
雖然他往身上綁炸彈，收黑錢，和小丑合作，但高登是個好人。
高登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有機會拿出引爆按鈕按下去。
離開後，他將這個夜晚最後一點時間用來重新召集小弟。
既然是同伴，那麼就需要相互商量，一起行事，沒毛病。
只要運氣不太差，就可以等到夜鷹俠來救——等等，夜鷹俠死了！
法克！
小丑有力的大腿一夾，高登就昏迷了過去。
但只不過是小丑本人不在意罷了。
提亞馬特會時不時前往比爾所在的地方晃一圈，充當兩人之間的信使。
“你現在要去做什麼？”
小丑嘿嘿笑着。
“什麼事？”
“那就是，我也很能打。”
夏閻真不介意和高登保持良好關係，高登要是執意爲敵，他也不在乎。
高登沒有多餘的精力和人手來管他。
“當然，我可不想留下來面對高登的怒火，他會把我關進監獄裡去的。”夏閻真笑道。
至於被憤怒的高登通緝，夏閻真不在乎。
夜鷹俠都無法控制小丑，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選擇問題。
“不是我，是這個人。”夏閻真指着小丑說道，“我們是正義的COP，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做這事的是小丑！他幹這種事專業對口，天經地義。”
反過來說，正是因爲夜鷹俠死了，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那些超級惡棍們，總會以各種方式捲土重來。
拖長尾音。
比爾這個時候才踩下剎車，拿出槍對準小丑。
第二天一早，當這座城市是白天，還屬於普通人的時候，小丑出動了。
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但我們需要他們的渠道，新聞廣播臺這些東西。”
“比爾，我期待看到你親手爲自己的弟弟復仇。”
“長官，什麼時候我們做事要徵得上面的同意了？”夏閻真說道，“我們現在不是自由的嗎？像夜鷹俠一樣，自由地維護正義，成爲罪惡剋星。”
想要得到夜鷹俠的遺產嗎？
那麼就去尋找吧，找到昆恩、瘋帽子，得到夜鷹俠的遺產！
無數人震驚在這個消息中。
“高登高登。”
原本不怎麼擔心的工作人員，頓時瑟瑟發抖。
“嗯？”比爾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你都建議小丑去佔領高譚新聞大樓了，還說自己是個好人？
“別這麼看我，我真的想要成爲正義夥伴，罪惡剋星。”夏閻真說道，“不過我的手段會比夜鷹俠更加激烈一點，在我看來，不殺死那些惡棍是無法真正阻止他們的。”
你這是在提醒小丑去作惡。
“這個簡單，喊我的名字就行，喊得響亮一點，每隔三分鐘喊一次直到我來找你。”夏閻真說道。
“……”
說實話，哪怕對小丑來說，也是難得的經歷。
那羣糟糕的COP可沒有能力從瘋狂的小丑手中救下他們。
從電視節目到電臺廣播。
儘管夜鷹俠下手是真的狠，經常把人打個半死，躺上一年半載，還有各種後遺症。
整個過程非常迅速，也相當順利。
“你敢亂來，我現在就打爆你的頭！”高登大半個身子都轉了過來，拿出槍對準小丑的腦袋。
“我只是打不過夜鷹那傢伙罷了。現在我要走了先生們，等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小丑一臉同情地看着高登，完全無視了比爾的槍。
畢竟那可是夜鷹俠啊。
高登被說得思維有些混亂。
畢竟是夜鷹俠的密友，說不定在他這裡還有另外的線索。
只有死亡纔可以讓他們真正消停——小丑除外。
可小丑不是同伴。
夏閻真的話點破了大家“合作”的本質。
高登也不允許自己去傷害無辜的普通人。
好耶！
可以不用工作，還能有賠償金了。
“比爾。”夏閻真看向比爾。
大樓內的工作人員們都非常配合，看着一羣朋克無比的傢伙衝進來的時候，他們甚至主動停下手頭上的工作，自覺地到角落裡乖乖蹲好。
接下來高譚會無比混亂。
“你要走了？”
這可是能夠一巴掌拍斷鐵欄杆的猛人。
只不過因爲小丑的語言能力，影響到高登，讓他不自覺地把小丑當做了同伴。
“這個我同意。”比爾說道。
夏閻真坐在提亞馬特身上：“比爾、高登，你能跟住他們吧？”
別看現在看上去好像是大家控制了小丑。
“高登醒來會氣瘋的。”比爾看着昏迷的高登說道。
掩耳盜鈴的說法，讓高登有些無語。
“嘿嘿嘿嘿……”小丑笑得很開心。
兩人都是沒有手機的窮逼。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好在小丑這次不需要人質來和夜鷹俠玩遊戲。
下了車，他朝着夏閻真微微一躬，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怎麼了？”高登問道。
夜空中。
小丑雙腳猛地彈出，一招奪命剪刀腳，夾住高登的脖子把他從前排座位的空隙中拉過來控制起來。
那是什麼？
他強大的秘密？令人羨慕的財富？不爲人知的高譚秘辛？還是那些超級惡棍們的弱點？
哪怕認爲夜鷹俠的遺產對自己或許沒有作用之人，也會出於裡面可能存在對自己不利之物的原因，想要尋找到夜鷹俠的遺產。
這讓比爾不得不開口提醒。
尊重一下我手裡的槍好嗎？
直接佔領了高譚新聞大樓。
“嗨！”
他這次的目的很純粹，就是爲了散佈消息，讓整座城市陷入到沸騰和恐慌之中。
確定小丑是不死的，朝他腦袋開槍，高登沒有心理壓力。
“這樣就行？”
而瘋帽子，則是被昆恩帶走了。
比爾聯繫他的方式，要藉助提亞馬特。
“不，我不想傷害到高登，我是個好人。”
“我可以信任你嗎？”比爾問道。
高登做事有自己底線，就好像夜鷹俠不殺人一樣。
他打破了白天屬於“好人”，晚上屬於罪犯的潛規則。
高登，COP只是他的一個跳板而已，到達目的後隨時可以拋棄。
“已經不重要了。”夏閻真說道。
“你是不是也和罪犯有仇？”看着即將轉身離開的夏閻真，比爾突然問道。
“長官你可以換一種思維方式，比如我們只是剛好和一頭猛虎同行，有着共同的目的地，這頭猛虎做什麼，想要做什麼，都不是由我們來決定的。”夏閻真諄諄善誘。
小丑的犯罪效率還是很高的。
“呵，你猜。”夏閻真沒有正面回答，和小丑一樣，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夏閻真也要去盯着小丑，關注一下他的進度。
“你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夏！”高登盯着夏閻真，很不高興。
高譚的超級英雄，黑騎士，黑夜中的幽靈。
“這樣就行了。”夏閻真打開了車門，“那麼，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復仇了。”
“沒錯，就是這樣！”
小丑以直播的方式宣佈了夜鷹俠遺產的存在，遺產的下落在瘋帽子的腦袋裡。
“幫我多留意一下高登副署長，如果他有什麼特殊的舉動，記得聯繫我。”夏閻真不打算完全放棄高登。
“去新聞大樓啊。”
他對夜鷹俠的不殺行爲也頗有微詞。
夏閻真說道：“去看一下小丑，我可不想他真的大開殺戒。”
“好吧，如果高登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我要怎麼聯繫你。”比爾問道。
“當然有區別。”夏閻真說道，“你們不會覺得我們和小丑稍微合作一下，就真的是同伴了吧？他要甩開我們做事，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他讓罪犯恐懼，也讓一些大人物心驚，生怕某個黑夜，他出現在自己的牀頭。
夜鷹俠的遺產，絕對不會是人畜無害的東西。
消息如同一陣狂風在高譚刮過。
高譚，頓時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