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懷疑小丑在說謊。
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難以用常理來推斷的瘋子。
別人會想着獨佔夜鷹俠的遺產，而小丑只會選擇讓高譚燃燒，因爲那樣很有趣。
“法克！”
小丑覺得有趣，覺得不有趣的人肯定很多。
其中覺得最不有趣的人，當屬昆恩。
“夜鷹俠居然留下了遺產！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揍你的時候告訴你的？！”高譚某個倉庫內，昆恩朝着瘋帽子咆哮。
他自然也得到消息，知道自己成爲了衆矢之的。
天地良心，在得到消息前，昆恩真沒考慮過夜鷹俠的遺產問題。
他找到瘋帽子帶走，和夜鷹俠無關。
瘋帽子也挨不了幾下。
他縱火的手段是變化成一條燃燒着熊熊烈焰的大狗。
如果不怕火狗身上的火焰，猛男可以享受一把打怪獸的樂趣。
“法克！”比爾大喊，“這是人？”
如果他沒搬家，老巢裡真有遺產的話，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是因爲瘋帽子這次被夜鷹俠送進病院之前，和昆恩一個比較核心的手下起了衝突。
比爾掏出了最後備用槍，朝着屠夫開了一槍。
昆恩！
“法克！我真不知道什麼遺產！”瘋帽子很無辜。
“人到了。”
本人被趕到的COP保護起來，護送往高譚警署。
這瘋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瑪朵頓時安靜了。
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無法發力，逃不掉。
徹底昏過去之前，比爾右手死死握住手槍，發出最後的咆哮。
“等着。”
超級惡棍之間可不是一片和氣。
終於，他摸到了掉在地上的槍。
瘋帽子被吊起來，貼在牆壁上。
火狗記得在病院的時候，有聽到過傳聞，有人用鑽石給屠戶試了一下，他照樣用一把小刀切開了鑽石。
高登等人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屠戶！”
“你們把占卜當成什麼了！占卜不是搜索欄！它需要先決條件！”瑪朵很生氣。
他的皮膚可以擋住子彈，但擋不住屠夫的刀。
比爾頭暈目眩，幾乎要昏迷過去，黑色不斷擴散的視線中，他看到有一雙腳出現，然後一隻大手隨意地撥開一些碎石，抓起昏死的瑪朵。
現在屠夫明顯在發病。
子彈竟然被他精準地劈成兩半，當場落地。
火狗力量雖然不高，但它身上有火焰，直直地衝向車子，逼得COP只能棄車跑。
缺點是力量其實比較一般，三五個成年男子就能壓制。
COP擋不住連火狗，比爾只能寄希望於夏閻真。
前面是越來越近的火狗。
高登帶着瑪朵逃竄，旁邊還有比爾。
火狗可不敢去碰他的刀。
最後的結果就是昆恩的手下被縫了帽子，還不只一頂，人基本上廢了。
火狗猛地轉頭，看到一個人走過來。
讓靈媒直接占卜夜鷹俠遺產所在，不比找昆恩、瘋帽子安全得多？
直到現在，他纔對高譚的超級惡棍們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後面一片混亂，一羣人儘量阻攔火狗。
前提是屠夫處在發病階段，把人當成了豬，他的“殺豬刀”纔會有如此威力。
火狗的低聲咆哮形成含糊不清的話語，勉強可以讓人聽懂。
不是每個人都是小丑那個瘋子，光用說的就能收服一批手下。
但無論是那靈媒、夜鷹俠還是瘋帽子，都不是好惹的人。
火狗的咆哮依然含糊不清，但比爾聽清楚了。
火狗忙不迭地跳起來閃避。
原本她是安全的。
沒有把火狗一刀捅死，屠夫有些不滿，但他很快把目光瞄向高登等人。
迴應她的是火狗的咆哮。
但沒想到，夜鷹俠遺產的風波把她波及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發病了？
昆恩當然也對夜鷹俠的遺產感興趣。
彼此之間經常起衝突，打得血流成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特別是那種手底下小弟多的人。
襲擊者不明，瑪朵非常幸運地沒有受傷。
“夏！”
“你不知道，小丑爲什麼要說你知道？”昆恩一拳砸在瘋帽子的腦袋旁邊。
瑪朵不得不接受後者的邀請。
可能有辦法挖出瘋帽子潛藏的記憶，從他口中得到夜鷹老巢的下落。
還是那句話——那位可是可以一巴掌拍斷鐵欄杆的猛人。
原本以爲會躲藏的他，竟然主動出現了！
“槍！槍！”
“告訴我！夜鷹的遺產在哪！”
昆恩丟下一句話，留下幾個小弟看守。
這裡瘋帽子還在——雖然只有幾名小弟看守，但瘋帽子手腳的骨頭都被打斷。
不對，只要是刀具，在屠夫手裡就沒有切不開的東西。
當消息傳播後沒幾小時。
後面是一度牆壁，高度有四五米，根本翻不過去。
一個乾瘦、其貌不揚的中年女人，住在高譚的貧民窟和安全區的交界處。
逃了一陣子，高登、瑪朵、比爾還有四個COP被堵在了小巷子裡。
COP車隊到半路的時候，又再到襲擊。
高登親自帶隊，雖然沒什麼卵用，但至少能穩定人心。
昆恩開着一輛摩托車，身前掛着重傷昏迷的瑪朵，在高譚一路飛馳。
“夏，夏，夏！”
火狗和屠夫都被他甩開。
昆恩冷笑一聲，“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這樣吧，你帶我找到夜鷹的遺產，你弄殘我手下的事情就算了。”
不算響亮，他也不知道這樣混亂的環境下，能不能聯繫到那一位。
“……”
沒等瑪朵拒絕，更爲直接的邀請來到。
碎塊壓下來，把比爾等人壓倒在地。
瑪朵。
他還真的知道可能讓瘋帽子找回記憶的辦法，在高譚，有一個頗爲有名，是不少大人物座上賓的靈媒、占卜師。
火狗一愣，頓時變得無比警惕。
昆恩順利甩開追兵，回到倉庫。
如果砸在人身上，腦袋必然會像掉在地上的西瓜一樣脆弱。
火狗是個人，但不是普通人。
就在這時，背後牆壁突然倒塌。
哪怕是美工刀，到了屠戶的手裡都鋒利無比。
“屠夫……”火狗想要試探一番。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想過通過這個辦法，知道夜鷹老巢在哪。
瑪朵就接到了某個大人物的邀請，想要她占卜一下夜鷹俠的遺產在哪裡。
不發病的屠夫，手中的刀就是普通的刀。
道理上，槍聲和尖叫一塊響起。
這一拳直接讓堅固厚實的牆壁上多出了蔓延開的裂痕。
這次就不是電話了，而是有車隊開到了她的家門口。
追了一陣子，昆恩的小弟也趕到，和那些人發生了激烈的“車戰”和槍戰，阻攔了所有的追兵。
而屠夫不知道爲什麼，也捨棄了近在咫尺的“豬”，追逐而去。
“吼！”
昆恩找瘋帽子，是爲了給手下出氣。
比爾沒有被壓住的右手瘋狂地地上摸索起來。
體型龐大，趕得上常規SUV。
況且，現在昆恩被所有人盯上，除非他逃離高譚，不然的話，總要面對各方人馬，還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在他人動手，把他搞得精疲力盡之前拿到夜鷹俠的遺產。
得不償失。
“昆恩！”
“原來是這樣！那他老巢在哪！”
屠夫握着刀的右手化作一道殘影，一聲脆響。
昆恩接觸過，有點真本事。
就算用這種辦法知道了夜鷹俠的老巢，別人難道不會搬家嗎？
而防禦力可以參考主戰坦克，除了眼睛等這些脆弱的要害，一般槍械武器很難傷到火狗。
昆恩對着瘋帽子獰笑，“希望你的記憶還藏在腦海深處。”
沒想到氣還沒出，還沒聊得及用瘋帽子立威，夜鷹俠遺產消息一出，昆恩就被一堆人盯上了。
這次襲擊者只是一個人，不是別人，是小丑提到過的火狗。
偌大高譚，有人想着去找昆恩瘋帽子，也有人想到去找瑪朵，讓她占卜。
“我怎麼知道，我被他打得失憶了！還是你們告訴我的！”瘋帽子說道。
密集的槍聲逐漸停歇，一羣人無法傷到靠近的火狗。
但這個時候，昆恩已經抓着瑪朵離開，火狗追了上去。
沒辦法了。
“你有辦法讓我找回失去的記憶，我就可以找到夜鷹的老巢，如果他沒搬家的話。”瘋帽子說道，他還不想死。
“豬……”
身爲老大，如果手下人被欺負了不能找回場子，面子往哪擱？以後還怎麼在外面混？
但很快有其他勢力的人圍追堵截。
“等等！我想想！”瘋帽子回憶了一下，接着想到了什麼，破口大罵，“法克！會不會是因爲我知道夜鷹的老巢，才我說知道遺產的下落？”
這些傢伙，根本就不能算人！
昆恩不說話，盯着瘋帽子。
會復活的，會變成火焰大狗的，會刀劈子彈的，會傳播鼠疫病毒的，昆恩混在其中，多麼像是一個正常人！
“砰！”
沒等火狗更進一步逼迫，一陣腳步聲從他背後傳來，沉重、穩定。
“豬！殺豬！”突然間，低語的屠戶看向火狗，雙眼放光，直接衝上來就是一刀。
“呵。”
然而，車隊開出去沒半小時，就遭到了襲擊。
比爾沒忘記一邊跑一邊喊夏閻真的名。
現在則是不同，至少夜鷹俠是真死了。
“我不知道什麼夜鷹俠的遺產，小丑那瘋子在說謊！”面對昆恩的疑問和砂鍋大的拳頭，瘋帽子大聲狂喊。
子彈落在火狗身上，沒有多少作用。
火狗親眼看見過，這個傢伙的刀輕易地刺穿、切割十釐米厚的鋼板，就和切黃油一樣。
值得冒險。
那人身材高大，足有兩米高，壯碩無比，手中拿着一把小臂長短的尖刀，口中唸叨着：“豬，小豬仔，豬，小豬仔……”
“我不知道！”瑪朵尖叫着。
“占卜！”
倉庫頭頂的高空中，夏閻真坐在提亞馬特身上，拿着觀測魔鏡，暗中觀察昆恩等人。
不得不誇獎一句。
高譚的超級惡棍們，辦事效率很高。
什麼叫做高效團隊啊？
這就是高效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