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上學了，給他美好的童年生活畫上了厚重的一筆。
他算是學堂裡頭最小的一個，最大的學生足足大了他二十歲。老頭沒有因材施教的覺悟，統一教學，不過由於季默並非他的開山大弟子，而是同輩論交之人，上課時候自然受到了頗多的特殊對待，幸好季默腦袋裡裝了些當年看過的稀奇古怪的理論和句子，小心謹慎的過着，倒也應付的過來，而他這種低調的作風居然很讓老周欣賞，誇他爲靜心求學，不浮誇。
先生訓斥的第一條就是學堂無貴賤，只尊達者，課堂嚴肅，課後輕鬆。先前倒是有幾人暗中不屑，給周老頭一頓戒尺亂打，最終打得老老實實，天子賞賜的戒尺，打你就代表皇帝打你，皇帝打了你，你還能有什麼屁放。季默的心不在這裡，不過課後一羣孩子嘻嘻哈哈，倒也熱鬧，好容易熬到第十天晚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季默滿懷期望的切入到了黑暗中，熟能生巧，一頓比劃過後，順利進入系統。
“歡迎進”
“打住，等我先設置一下。”這次進來季默是有準備的，羅列了一系列問題要問，當他聽到蠟筆小新慢悠悠的聲音，沒讓它說完就開始設置，幾個按鍵下去，小新就不見了換成了當年體育頻道的老解說員黃同學，一直懷念着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的嘶聲力竭，說話夠清晰，語速夠快，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請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小季默一手叉腰，一手捂嘴用指頭敲着鼻子。
“好的，請講。”
“你是怎麼植入到我的腦袋裡的，爲什麼我一出生就有你了呢？”
“對不起，超越權限無法回答。”
“是不是每次都要十天才能啓動呢，十天有點久呢。”
“不是的，上次是經過海量的運算之後導致損耗能量過多，一般的說來，作爲人類最爲完美的輔助工具，六歲以上的人都能隨時隨地的啓用模擬裝置。”
“太好了，那可以改變啓動方式嗎？每次都要閉眼睛睡覺時候才能啓動很奇怪的。”
“當然可以，我們爲使用者提供了多達百種的便攜啓動方式，最爲便捷的爲神經啓動，只要你的一個意念，模擬器就能做出應對，只不過這樣對於能量的消耗稍微有些大，可能會減少模擬器的使用壽命。”
“如果選擇這種方式，能量能支持多久呢？”
“神經啓動方式要求模擬器處於待機狀態，消耗能量是正常狀態下的兩倍，您現在的體質是完全可以支持全天制的待機運行模式，只不過模擬器會大大減少使用壽命！”
“多久？”
“二百五十年。”
季默一聽樂了，用待機運行模式，這玩意可以用二百五十年，他所處的夏國人均壽命不過七十，二百五十年足夠了，我掛了哪怕你洪水滔天！
“好，以後就用這個模式了，你記得轉化！”
“好的。轉化成功，還有別的吩咐麼？”
“上次你運算得出的結論有存儲保留麼？”
“有。”
“讓我去看看。”
“請稍候……”
屏幕顏色瞬間轉化，出現一個書卷狀的東西，上面寫着兩個字－－－－“人拳”
“本模擬器通過每秒鐘上兆億次的對比計算測評之後得出一個結論。”季默看着兩個字發懵，就聽見黃同學開始解說。
“縱觀古今中外的拳譜腿法，大多都是受到外物的啓發磨練而成，這以形意拳爲代表。而形意二字也正好點出了武術的兩大真正流派，一爲仿其形，二爲求其意思，更爲高深一點的就是形意結合，相輔相成。只不過無論是模仿動物植物還是靜物所成的武學都有個弊端就是必須要和練武之人完全契合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但是畢竟那是模仿，人體的構造和你所模仿的物體是不同的，所以根據這個道理，經過人體學和動物學的比較論證，通過大量的計算分析我們得出，與其說去修習模仿別的事物而成的武學，不如根據人體的特色自己開發一套完全適合人類的，並且是隻適合於人類的格鬥技巧。”
這個道理說起來，季默還真有幾分贊成，電視裡看多了什麼猴拳，蛇拳的，人都要模仿猴的動作，蛇的模樣，這樣行爲舉止很有些另類，再者，動物的一些動作是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模仿的來的，強行的運用到武術之中很有些捨本逐末的感覺，比如鱷魚剪尾，運用到人的身上就成了掃腿了，威力大減，哪裡有半分霸氣！又比如鯉魚打挺，本身來勢靈巧之極的動作，鯉魚舒展全身時候的奮力一躍，到人的身上卻成了一個躺地起身的動作，毫無魚躍的輕靈之感。
“模擬器給它起名爲‘人拳’，共分爲兩篇，第一篇是叫做‘拳打人’第二篇叫做‘人打拳’，現在請你瀏覽兩篇的基本內容。”
黃同學話音一落，屏幕上的書本狀的玩意立刻變成了製作精美的立體三維圖，配上碩大的文字說明，看起來很方便。
“說的寫的都在理，就是名字忒怪了些，什麼人打拳，拳打人的，哪裡有半分藝術的美感。”季默心裡這麼想着，不小心就說出了聲，
“人拳確切的說是一種格鬥殺敵的技巧，只是結合了人體學等多個學科的知識綜合演算推導出來的，並沒有和藝術沾邊。”黃同學立刻在旁邊解說起來。
發個牢騷都不行？果然科學就是嚴肅而刻板的，季默不想再和機器做口舌之爭，只是在心裡腹誹畫圈圈，機器說的沒有錯，真正的武術不是花架子，拳腳相向時講究傷敵殺敵，怎麼直接怎麼來，和美確實無法沾邊，除非你的審美觀扭曲了。
“人拳可以分爲練肢，練體，練皮，連肉，練筋，練骨，練血，練髓幾個階段，達到一個階段後才能修習下一個階段，不能混淆。其中練肢體皮肉爲上篇，拳打人，意爲拳爲攻擊工具和手段，給敵人造成最大最直接的殺傷。基本算是修外。”
“而，練筋骨血髓是爲下篇，人打拳，注重內在的修養，這時候拳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拳，而是人的一個部分，意動則拳至，人拳合一，人就是拳，拳就是人。”
黃同學的介紹很精彩，屏幕上的動畫也很逼真，季默看的心癢癢，終於接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那這個拳練到骨髓相當於什麼境界？”季默弱弱的問道。
“不清楚，無法計算，估計範圍是非人類。”
“可以類比麼？打個比方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沒有比方，科學是嚴謹的，歷史是嚴肅的，模擬器不能做出不精確不科學的論斷。”
我日，季默伸出右手比了比中指，這算什麼，不科學不精確的論斷，還真是鬱悶。不過靈機一動，小男孩就想到了一個方法。
“這樣吧，那你計算下，按照正常人，設置成爲成年男子體重65公斤，如果我練完上篇能夠打的過多少人？”
“請稍等。”
“如果一個一個的打，您可以連續擊殺5000人，如果同時圍攻，您在擊殺1247個人之後將會耗盡氣力會被他們殺死。”
季默有想死的衝動，這是多麼非人類的計算方式，戰鬥時候哪可能有這麼單一的作戰方式，看來這個數據不是很有參照性，於是就又想到了別的方法。
“那你可以用我作爲計算參照物，到那個程度我的單手力量，扛擊打程度，身體強度，跳躍高度等等有多少呢？”
（春節快樂，春節時候斷了幾天，嘿嘿，補上，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