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冠軍騎士
“一百金龍，我賭‘獵狗’贏！”
觀衆席上，“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高聲宣佈道。
“我壓凱撒！”藍禮公爵接口道，“能打贏我的騎士，必然會是冠軍。”
國王勞勃聽到弟弟這話，頓時發出嘲笑：
“如果能打贏你就是冠軍，那在場的怕是能找出上百個冠軍來！哈哈哈！”
藍禮公爵倒是沒覺得尷尬，臉上依然掛着優雅的微笑，反問道：
“陛下，您覺得誰會是冠軍？”
勞勃放下牛角酒杯，道：“白蘭地是山姆威爾那小子的領地裡釀造出來的吧？”
“是的。”
“好！那我壓他贏！能釀出這麼烈的酒，肯定是個能打的男人！”
王后瑟曦突然冷冷開口道：“陛下，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山姆威爾曾經姓塔利？”
“我當然知道。”勞勃輕哼一聲，“不就是藍道·塔利的兒子嘛。”
“我該想想怎麼來花你的錢了。”培提爾對身邊的藍禮公爵笑道。
觀衆席上，“小指頭”培提爾搖頭嘆息一聲：“哎，幸運之神從來不垂青於我。”
可見，這花環桂冠還真不能亂送。
貴族們則繼續前往河邊參加篝火晚宴。
“彆着急啊，山姆。”培提爾笑呵呵道，“獎金要等到比武大會結束後，統一發放。”
他知道自己必須謹慎。
此時天色已黑，長槍比武也已經結束，國王便宣佈今日的大會到此爲止，射箭比武和團體比武明天舉行。
四萬金龍，老子來了！
隨着號角聲響起，兩人同時加速。
估計又溜到哪裡玩了。
由此開啓了一段孽緣，直至引爆了那場簒奪者戰爭。
說完，瑪格麗還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娜塔莉，問道：
這次山姆威爾有經驗了，兩人相交的那一瞬間，他沒有急着出槍，而是耐心地等對方先出手，就在“獵狗”的長槍即將碰到自己時，電光火石間，他才猛然送出手中的騎槍。
勞勃舉着兩個牛角酒杯，站了起來。
“比賽還沒結束哦。”藍禮公爵反擊道。
山姆威爾看着眼前的碩大酒杯，心裡倒吸一口氣涼氣，彷彿回到了前世應酬時被客戶灌酒的場面。
“贏啦！贏啦！凱撒大人好厲害！”娜塔莉蹦蹦跳跳地歡呼着。
藍禮公爵哈哈大笑：“小指頭，或許你該戒賭了。”
等木片紛紛落地，就見“獵狗”的戰馬上已經少了個主人。
木屑四散中，山姆威爾在馬背上晃了晃，差點跌下去。
“原來你記得，我還以爲伱忘了自己當年在岑樹灘輸得有多慘了呢。”
桑鐸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鮮血染紅。
不過，當山姆威爾在北境貴族的席位中搜尋時，卻沒發現這位國王之手次女的身影。
“凱撒！凱撒！凱撒！”
如今，輪到山姆威爾送出這一份榮譽了。
“我也壓我的好狗！”喬佛裡王子也跟着母親嚷道。
歡呼聲猛然在會場炸響。
嗒嗒嗒……
轟！
兩支長槍同時爆裂。
山姆威爾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接過侍從手裡的騎槍，便一夾馬肚，來到比武場上。
山姆威爾騎在馬上，身體前傾，長槍穩如磐石，但在就在槍尖即將撞擊到“獵狗”的胸甲時，對方竟然一個扭動，山姆威爾的力道就被那面畫有三條黑狗的盾牌卸掉，而他自己反而被桑鐸的長槍刺了個正着。
“娜塔莉，你也要壓嗎？”
最後，他來到主看臺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朗聲道：
“尊敬的陛下，我將這份勝利和榮耀獻給您！”
此時贏得冠軍的山姆威爾正騎着戰馬繞場一圈，接受觀衆們的歡呼，同時向他們回禮致謝。
他立刻明白，這位國王是想起了當年那場赫倫堡比武大會。
……
“去吧，去選出你心目中的‘愛與美的皇后’。”
其實如果不是有了心儀的對象，一般獲勝的騎士會將花環桂冠送給主辦者的女兒，以示感謝。
咕咚咕咚……
“大人，您的手……”
就艾莉亞·史塔克吧。
然後她一把抱住身邊瑪格麗的纖腰，興奮地問道：“我是不是會有好多錢？”
“彌塞拉殿下，您就是我心中的‘愛與美的皇后’。”
而山姆威爾卻依然穩穩坐在馬上，在衝鋒的餘韻中繼續前行。
王后瑟曦白皙的臉色都有轉青的趨勢，冷冷丟下一句：
“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上次星墜城之戰後，你從戴恩家族獲得了一大筆戰爭賠償？”
“對呀。”瑪格麗也反手抱住娜塔莉，還在她粉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嘻嘻道，“好多錢呢！”
“沒事，我先幫你付。”瑪格麗說完，也不等娜塔莉回覆，就再次高聲道，“培提爾大人，還有娜塔莉小姐，也壓凱撒男爵！”
但此時，他也只能一咬牙，接過酒杯就往嘴裡灌。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位謙讓的紳士。”培提爾的笑容變得促狹起來，“不過，聽我一句勸，在君臨這個地方，最好別謙讓，更別去找什麼盟友。”
“唉。”山姆威爾再次嘆息一聲，“大人您恐怕不知道，戴恩家族暫時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我讓他們優先支付了我的盟友們的戰爭賠償，至於我的那份，還沒拿到呢。”
嗚——
對面山姆威爾也已經再次騎馬相迎。
“大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山姆威爾恰到好處地擺出憨厚的表情。
追求娜塔莉的兩位騎士剛死，他就幹這一出，很容易引來有心人的注意。
然後就不再理自己得意的丈夫。
場邊，“獵狗”桑鐸拋下斷槍，伸手準備去抓新槍時，卻突然聽到侍從的驚呼：
王后瑟曦翻了個白眼，朝培提爾道：“我壓桑鐸·克里岡爵士。”
等山姆威爾喝完這一大杯，頭都已經暈暈乎乎了。
“別廢話，給我槍！”桑鐸朝自己侍從吼道。
那次的長槍比武冠軍正是前朝王子雷加·坦格利安，而此人在獲勝後，居然越過了自己的妻子伊莉亞·馬泰爾公主，將花環桂冠交給了勞勃的未婚妻——萊安娜·史塔克。
嗯，這位應該很安全。
瑪格麗·提利爾也站了起來，高聲道：
“培提爾大人，我還有我的哥哥洛拉斯，都壓凱撒男爵！”
“我……”娜塔莉委屈地攥着衣角，“我沒那麼多錢……”
百姓們漸漸散去，邊走邊討論着今日的比武盛況以及最後那位年輕的冠軍騎士。
無奈之下，山姆威爾只好將目光投向了國王的女兒——彌塞拉·拜拉席恩公主。
“女人，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小心眼。告訴你，就算藍道·塔利現在在這裡，我也能跟他一起喝酒。當然，喝完要再打一架！哈哈哈！”
山姆威爾走上看臺，來到國王的長桌前。
隨後，他轉頭看向身側：“女人，付錢！”
“謝謝您！凱撒男爵！”彌塞拉公主的臉頰紅撲撲的，心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這一切都跟歌謠裡唱的一樣，讓她覺得像是一場夢境，“這是我最大的榮幸！”
他知道，自己之前跟哥哥“魔山”交手時就已經崩裂了虎口，剛纔的撞擊又加重了傷勢。
勞勃見狀，又是一陣粗豪的大笑：“小子，酒量不行啊！”
山姆威爾惦記着自己的四萬金龍，便找到了“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
臨時搭建的看臺都隨之震動。
瑪格麗·提利爾是個很好的選擇，但他還不想這麼早就暴露自己的野心，送給娜塔莉·戴恩也不錯，但這會引來懷疑的目光——
這位公主還不到十歲，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卻沒有繼承其惡劣的性格。
山姆威爾嘆息一聲：“好吧，培提爾大人。還請原諒我的急躁，不過您也知道，我的領地正在建設的關鍵階段，急需用錢。”
“是，陛下。”山姆威爾接過花環桂冠，卻敏銳地從國王眼中發現了一抹悲傷。
這場比武是以國王之手的名義舉辦的，雖說他沒有到場，但他的女兒卻在。
於是，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中，年輕的冠軍騎士緩緩來到王室的坐席前，將花環桂冠放在了彌塞拉公主的膝上。
嘭！
國王勞勃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嚷道：“哈哈哈！我就說那小子行吧！”
侍從不敢多言，連忙將木槍遞到那隻血紅的大手中。
山姆威爾這才發現，這位國王竟然比自己還要高，而且更加壯實，站在自己面前充滿了壓迫力。
“我壓凱撒。”
隨着彌塞拉公主將花環桂冠戴在頭上，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卻說凱撒男爵此時正在場邊咕嘟咕嘟地喝下一杯冰牛奶，然後又吃了幾顆莓果，這才從重新戴上頭盔，翻身上馬。
“那怎麼行。”培提爾斷然搖頭，“失去刺激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貴族們紛紛出言參與賭局。
說完，就從身後侍女手上的托盤中取出一個花環桂冠遞給山姆威爾：
“我壓克里岡。”
“獵狗”桑鐸·克里岡此時也來到場內，他一言不發地蓋上面罩，然後放低長槍。
桑鐸用力一夾馬肚，策馬前奔。
勞勃哈哈大笑，招手道：“過來，小夥子！”
“來，我的冠軍騎士，這可是你的白蘭地，幹！”
但下一秒，山姆威爾就想到，珊莎·史塔克可是喬佛裡王子的未婚妻……呃，算了，還是別惹那位“千古一帝”了。
娜塔莉倒吸一口涼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個建造在謊言之上的城市，空氣中瀰漫的都是背叛的味道。”培提爾拍着山姆威爾的肩膀，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所以你不能再那樣老實了，山姆。”
“大人……這恐怕有違騎士精神……”山姆威爾此時就像個鄉下來的懵懂少年。
“哈哈哈，騎士精神在這裡可行不通。”培提爾像是在指導學生，“當你走進一家女支院，可不能擺出正派人的模樣，得先學着摸兩把奈子。”
說完，就大笑着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