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說是確定了就可以扯證了，一樣的，不然老住一塊，叫什麼事兒……”
就開始支支吾吾了，大男孩害羞了。
“但是，年後爹媽咱們夏家得去魔都，正式提親，正兒八經說道說道這件事。”
鬱蘅原本挺樂呵的，聽完給他打後腦勺“哐當一下”，道：“什麼玩意兒？這啥都還沒備好，你說你——我真是，不說了，吃不下飯了，這下子得趕緊籌備一下聘禮了！”
沒想夏軼道，“禮物我都準備好了，你們到時候人到了就行了——”
“了不起了！”夏鬱再給夏軼輸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夏鬱的弟弟！”
鬱蘅女士跟老夏同志可不管，愣是要起身，“你安排的，跟我們安排的能一樣嗎？不得好好安排好了，回頭人親家還以爲我們怠慢了穗穗！”
夏鬱趕緊給兩人按下了，“你倆急什麼，年後呢，初八之後呢，現在大年三十，晚上七點半，哪家哪戶不都關門？你們能準備啥？”
鬱蘅跟夏東風也是一時煩躁，瞪夏軼，“不早點說，看看，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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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趟樓上！”夏鬱說完了，就往樓上走，幾人不明所以。
直到夏鬱報了個小保險箱下來，開鎖，把一堆本子拿出來，十四五本，在鬱蘅夫婦，孟冬、夏軼大眼瞪小眼下，一本本給讀出來了。
“魔都兩套，一套別墅、一套大平層、瓊州島一套、冰城一套、秦城一套、山城一套、XJ兩套、香江一套、灣灣一套、法蘭西一套、柏林一套、帝都四套、一套就在桃李書苑，隔壁棟、一套郊區別墅、一套市區別墅、一套炎黃未來科技附近黃金樓盤，都是最好的！”
“？”鬱蘅夫婦眼神都要等出來了，有點空洞，好半晌纔回神，“什麼意思？”
“？”夏軼一愣了，“姐……這是幹啥？”
“穗穗身上有明珠世紀百分之三十股份，還有溫家百分之十股份，還有名下房產N套——或者說N個樓盤，聘禮或者說彩禮，總不能送個五金吧？”
夏鬱微笑，“都是穗穗跟夏軼名兒，早就備好了！”
她又將保險櫃裡，另一個鞋盒大的盒子拿出來了，拆了幾道工序，拆除了一堆小盒子。
鬱蘅女士拿出其中一個，打開，差點驚得嚇掉了！
“這是？”
鬱蘅瞪大眼，比看到那十幾本房產本還要吃驚！
“頂級的——師母幫我存的，原本想給鬱蘅女士您打一套首飾，後面再存夏軼聘禮，現在只能是緊急徵用了。”
夏鬱微笑，“鬱蘅女士不會因此而有什麼意見吧？”
“這是真的假的？”鬱蘅不復剛纔的淡定，再次打開盒子，那一抹明豔的翠綠，真的砸到了她的心窩裡——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抗這種力量！
“不會是你敲碎的玻璃瓶子湊的吧？”
夏鬱無可奈何，笑道，“就算我是瞎子，師母能是不懂貨的？”
“嘶——”鬱蘅女士小心翼翼，“這一克拉得多少錢？”
“幾萬到幾百萬？”
“……”
“這箱子裡……總共有多少？最便宜多少？最貴的多少？”
“總共一兩百克？有的是同一塊切割的，有的不是——”
“最便宜多少，最貴多少？”
“最便宜十萬？最貴那一塊，一克一百萬？一百二十克，剛好能打一套？”
“……”鬱蘅女士直接給了夏鬱一巴掌，拍到了後腦勺，“這禮物你都敢收？！”
“……付了錢的！我有給師母付錢……”夏鬱說了這句話，鬱蘅女士好容易鬆一口氣，夏鬱又道，“師母收了，但是她手上好像還給我準備了一套更貴的！”
“啪！”鬱蘅一巴掌打的瓷實，打的下雨後腦勺嗡嗡的，“不許收！”
“我也沒說我要收呀。”夏鬱覺得被冤枉死了。
孟冬一旁也不知道是助攻，還是背刺，道：“鬱寶要是想買——最貴那種，可以買幾十套！”
鬱蘅趕緊一巴掌捂住孟冬得嘴，打她手，“別瞎說！”
瞪夏鬱，那模樣好似再說——誰讓你這麼能掙錢的？誰讓你掙這老多錢了！
好容易給放開了，孟冬又道，“這些房產本，價值，也十來套。”
“？”鬱蘅。
“……”老夏同志。
怎麼合着錢到你們這裡，就都一套房一套房、一套首飾這麼計算了？
“咳咳咳……”夏鬱也沒想到，真刺激到了親爹親媽，挽回道：“你們得想想穗穗的背景、穗穗的身家，這點放到穗穗身家裡，不算什麼，不然還真就那啥？”
看着爹媽那臉色，夏鬱知道，這回是真刺激到了——她猜到。
但是辦法，不提前說了，到時候真見面了，爹媽怎麼適應呢？
夏鬱姐弟可以低調，穗穗也可以低調，但人親戚本身不存在低調的呀。
總不能爲了配合你們，什麼都從簡吧？
人把穗穗從小當寶貝疙瘩養大的，不得辦的盛大點？
畢竟，要出意外，兩人感情好，一生或許就結這一次婚——沒幾個人本着離婚去結婚的吧？
原本還興高采烈的鬱蘅夫婦一下子沉默了，不是自卑，只是一下子矮了一截。
夏鬱實事求是。
“一直就跟你們說過，說了十年了，穗穗家就是腰纏萬貫，富可敵國的，你們沒什麼概念，也沒有深究，現在，大概有點概念了吧？”
鬱蘅夫婦如喪考妣，“夏軼傍上富婆，當小白臉了！”
“咳咳咳……”夏鬱三人對視，不知道作何感想。
“是我們沒用！”
“……”夏鬱，“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別說全過了，全世界能有穗穗這身價、家庭背景的，都是鳳毛麟角，您要這麼說，那全世界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人都是廢物了——還活不活了？”
“我記得誰說了，這結婚是人家小兩口的事，人看重咱們傢什麼呀？不就是看中咱們家家庭氛圍好，有教養，父母開明，夏軼自己個兒也爭氣，學業事業人品都還不賴是吧？不論是對待工作，還是對待感情，都非常專注——是實在話，像費家、溫家這種已經封頂的家族，強強聯合很好，但穗穗畢竟不是接班人，所以，兩家人都希望穗穗能夠幸福，僅此而已。”
“別太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