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港城,從未停歇過的金蛋,把所有精力都灑在健身房內,未雨綢繆的他,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再隨張北‘征戰’江湖,隨着百盛的日益強大,在蘇北地區迅速站住腳跟,他的這一願望,憋在心裡數久,今天,就在現在,那麼長時間憋出來的戾氣使得金蛋如同猛虎一般衝向對方,即便原本那個站在張北對面的大漢上去阻攔,但換來的只是金蛋更猛烈的反擊!
毫無花哨的重拳,讓那位魁梧的大漢節節後退,而原本囂張的那個中年男子,此時有點慫了,隨着對方的步伐一點點的往後扯着。
一記迴旋腿,金蛋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那位魁梧大漢的腰間,頓時大漢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撞到一人多高的裝飾隔斷屏風,才摔落下來!得勢的金蛋如同一頭猛虎一般撲向那爲‘口無遮攔’的中年男子,先是用力扇了他數巴掌,隨後一拳封在對方臉上,不等對方落地,單手猛的一下把他提起來,如同抗小雞一般舉過頭頂,就在金蛋準備往下摔的時候,一聲洪亮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已經教訓過了,就收手吧,別玩的太大……”隨着這聲蒼勁的聲音響起,整個會所的大廳再次陷入了沉寂,隨後十多名聞訊趕來的內保,像包餃子一般把張北四人圍在了中間,而手舉着那位已經被打蒙中年男子的金蛋,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一下張北,莫不啃聲的張北只是微笑,笑的很陰沉,笑的很歹毒。
霎時間,金蛋甩手把那名中年男子扔了出去,砸在前臺上,重重的摔了下來,絲毫不給二樓那位男子面子……
大戰一觸即發,站在場中間的金蛋,面目表情十分猙獰,雙拳緊握着時刻保持着戰鬥的警戒,當他那凶神惡煞的目光掃過圍在周圍內保的時候,對方一羣人不經意間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半步,這就是氣勢,曾經陪着港城虎子哥,拎刀砍人的金蛋,再次展現出了他那王八之氣……
“啪……”打火機點菸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大廳內顯得異常的明顯,低着頭張北手半捂着洪方爲他點着的火,而站在他身邊的威式天時刻警惕着,就連金蛋都下意識的往後站了幾步,三人把張北圍在中間,即便他們知道虎子哥比他們更猛……
“兄弟,你的人有點過了……”趴在二樓欄杆上的中年大漢,嘴裡叼着煙,眼光直盯着張北說道。
“過了嗎?如果你早出來五分鐘,說這話,我想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我的兄弟在教他做人?”
“哦?你憑什麼教他做人?”聽到對方這句話廢話,張北‘哈哈’仰頭大笑,隨後回過神輕聲說道:
“就憑他躺在地上,而我兄弟站的很牢穩,夠嗎?這位老哥,生意不是你們這樣做的……”
“怎麼做還不需要你來教……”說完這句話,夾在對方手中的菸頭緩緩的掉落下來,就在對方鬆開菸頭的那一霎那,原本就已經躍躍欲試的馬仔們,瘋狂的向四人衝來……
四人當中最吃力的要數洪方,畢竟都是以文面書生的形象出現在衆人面前,但再怎麼說也是從軍區大院裡跑出來的‘人渣’,打架不會砍人絕對不軟蛋!
而威式天和金蛋則屬於那種越戰越勇的硬漢,各個猛地的一塌糊塗,衝進對方的人羣就如同衝進羊羣一般,一邊猛打着對方的人,一邊嘴裡還嘶吼着,嚇沒嚇到對方他倆不知道,但是隨着他們越戰越猛,身邊的人躺着的比站着的多時,整個大廳的場面變得詭異起來!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當部分馬仔看到身邊已經沒有保鏢的張北時,各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舉着手中的利器向他衝來,一直注視着樓上那人的張北,絲毫不把衝上來的幾名嘍嘍放在眼裡,出拳猛,快,狠的張北,當他來開架勢的時候,霎時一條直通二樓的血路被他衝了出來,不等對方發應過來,藉助一樓臺階一躍而起的張北,緊抓住二樓的牆柱扶手,一躍而起的他,此刻徑直的站在那人身邊,依舊微笑的面容,伸手從對方兜裡掏出香菸的緩緩的自己又點了一根,趴在剛纔那中年男子所爬的地方,看着下面已經消停的大廳,沒有回頭的說道:
“你說,我有能力教導一下你嗎?”能聽到針落聲的打聽內,張北這句不溫不火的話,顯得異常的刺耳,那麼沒有出手反擊的中年大漢,緩緩的抹開身子,趴在張北身邊,笑着說道:
“不知道,打了才知道……”說完這句話,兩人迅速反過身,拳腳交織在一起……
下面已經忘記打鬥的衆人,有些畏懼的看着緩緩走在一起的威式天,洪方,金蛋三人,當他們三拉着凳子坐在下面仰着頭細細觀看上面精彩的‘打鬥’之際,他們的那份從容和氣場徹徹底底的震住了站在那裡的所有的人……
“五萬塊,五分鐘內,北哥解決對手……”說完,洪方從包裡掏出五疊百元大鈔甩在了地上……
“追加五萬,先欠着,不賴你的賬,三分鐘……”
“別賭了,我說一分鐘!”待到金蛋說完這句話,那名已經在苦苦掙扎的大漢,伴隨着張北一記直拳,應聲倒地,雖然最後依舊艱難的站了起來,但是隻要明眼人一看便知,張北已經收手了……
“做生意,以和爲貴,前提是遵守場子的規矩,我知道你很不服,沒事,咱們會有再見面的一天!”說完這句話,張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碎步走下了樓,看到張北下來,金蛋笑眯眯的把洪方那五萬塊錢塞在兜裡,四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這個夜場……
走出夜場後,張北笑着對身後的金蛋說道:
“別裝了,疼決來,我就不信那麼多人一起上你沒挨兩下……”
“蛋定虎子哥,門口那倆小姐還看着我呢……”
“虎子哥,需要跑嗎?”
“嗯?這個提議不錯,老威,去開車,我們在路口等你……”聽完這句話,威式天一路小跑到停車的位置上,而張北和洪方,金蛋三人則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當威式天把車調過頭,剛緩緩的開到三人身邊,震耳欲聾的摩托車聲,有遠到近傳入四人的耳中,迅速往鑽上車的張北,待到洪方和金蛋做好後,吆喝道:
“往區中心開,尼瑪,這次捅着馬蜂窩了……”
刺耳的發動機聲充斥着整個嘉定郊區的上空,蜂擁而至的飛車黨,從四面八方往張北等人所在的奔馳車駛來,速度之快,讓人咋舌,坐在後排的馬仔帶着頭盔手裡拿着鋼管亦或者棒球棒,耀武揚威的在那裡揮舞着……
“虎子哥,你不是說滬市的治安是全國最好的嗎?”扭過頭看到這一情景的金蛋,不禁頭皮發麻的嘶吼道……
“母豬逼急了還能上樹呢,老威往下踩油門,RT,既然他們不要命的玩,咱也不要命的玩……”一腳把汽車油門猜的底的威式天有着不遜張北的車技,此時的他臉色凝重時不時的通過倒車鏡看着後面的情況……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洪方爲了緩解衆人的壓力,這廝是典型的人來瘋,越是這時候,越是瘋狂,竟然放起了肖邦的鋼琴曲,扭過頭的張北,不禁暴口道:
“**的,再牛B的肖邦,也彈不出哥的憂傷,尼瑪這還是法治社會不……”
即便威式天的車技相當的不錯,但是和這些整天和摩托車爲舞的馬仔來比,還是相差不只一點的距離,待到發現去區中心的路被對方的三輛皮卡擋住去路後,想要調頭的威式天,發現跑在前面的幾輛摩托車已經拍馬趕到……
“啪,啪,啪……”數聲,利器敲打車玻璃的聲音,已經裂出蜘蛛望狀的大奔玻璃硬是沒碎,這不禁讓人感慨,進口車的質量就他嗎的好……
猛然提速的威式天,霎時把對方撇開了一段距離,但對方高超的車技,瞬間又追了上來,猛然踩起剎車的威式天,讓坐在後排的金蛋差點竄到前排,早就有所準備的張北,緊推住前排座子,但其臉還是和車座來了比較親蜜的接觸……
後面那兩輛高速行駛的摩托車也好不哪去,猛然剎車讓他們措手不及,待他們反應過來,兩輛摩托車已經撞到了車尾,前後排的四人,慣性使得他們飛了出去,頭裝在的車尾之上……
油門再次踩起,但威式天的這次停車,也讓後面拍馬趕到的衆多摩托車迎頭趕上,霎時間,在嘉定外環路上上演了一幕幾十輛摩托車加上三輛皮卡追逐一輛大奔的激情場面……
整輛奔馳轎車,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但好在高性能的配置以及超高的硬條件使得這輛幾百萬的高級轎車充分展示着他‘堅強’的一面……
也許是越開越勇的威式天,徹底激怒了追在身後的諸多飛車黨們,只見一名領頭的加起油門,迅速衝動前頭,揮起手中的利器,重重的砸在了前排威式天對面的擋風玻璃上,霎時,原本就不是很清晰的視野,瞬間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