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
都到這種時候了,埋伏的人竟然還沒有出手,真是一羣膽小鬼。或者,他們覺得,如果他們出手,反而會礙事,阻礙佛光對王海天的侵蝕。
越發漆黑泛出強烈深紅的戰甲上,出現了跳動的電流。一開始彙集的,是白色的雷電;幾秒鐘過去,雷電逐漸變了顏色,替換成了紫色;紫雷之後,逐漸變了顏色,散發着淡淡黑色的氣息。
先後經過了教廷神光、佛家金光的洗禮後,兩股極端的力量去除了大量的雜質,能量變少了,卻越發純淨,變得更加強大。佛光屬陽,不算極陽,所謂的光明正大的陽氣。王海天全身壓縮的,是極陽的存在,積蓄的黑色雷霆緩緩向外擴大,積累力量中,損耗着四周佛光的力量。
覺誠人在空中,雙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金色的血液流在了**上,臉上充滿了驚恐,意識向周圍埋伏的同伴發出求救信號,那些人卻還在猶豫。
“給我破!”
一聲怒吼,積累到極限的黑色雷霆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金光佛像全部龜裂、粉碎。整座石亭被轟上了天,周圍的石塔全部爆炸,上面雕刻的每一個佛像都黑掉了,佛xing全無。
破陣而出的王海天,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雷霆的所在,覺誠手中的**更是呼嘯着斬來。**飛過,雷霆與虛影被斬斷,王海天早已出現在了覺誠的頭頂,一腳對着腦袋轟下。
雷霆的力量達到了極致,整個人的速度也到了一種超越大仙的狀態,帶着極度陰寒的一腳轟下,覺誠身上的金光反過來被黑色的寒氣腐蝕,整個天空凝聚出烏雲,竟然下起了黑色的小雪。
雖不是六月飛雪,但這裡也的確是要發生一件怨氣沖天的事,王海天在外出生入死,結果還是被人揹後捅了刀子。覺誠這位大善人,大住持,面對王海天這個殺人屠夫,替天行道不成,同樣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陰寒之氣不僅將佛光全部侵蝕,還將覺誠整個人凍了起來,返回救主的**被王海天抓在手中,也凍成了一坨。覺誠還在抵抗,寒冰只在他的身體外凝結一層,並沒有傷到他的血脈。
但王海天不會給他反擊的機會,更不會給周圍埋伏的人救人的機會。再次一腳踹出,覺誠的身體腦袋往下,王海天雙腳踩在覺誠的雙腳上,強大的力量往下壓,覺誠整個人腦袋向下砸進了土中,半截身子進入土中。
躲着不出來的傢伙,並不代表沒事。王海天身後利刃披風一甩,三道刃氣化爲三頭兇獸,卷向了三個位置。三個隱藏起來的人無處可躲,三名大仙被bi了出來。這三個傢伙被bi出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三人聯手,自保!
王海天嘲笑道:“不來救他嗎?”
天上的黑色小雪持續飄落,又是一副充滿詩意的畫面,王海天伸出手掌,寒氣令落下的黑色小雪凝聚不化。
“王
海天,你別太得意。快放了覺誠,否則你將與整個宗門聯盟爲敵!”
覺誠還在動,王海天擡腳對着覺誠的丹田狠狠踹了一腳,這一腳充滿了死亡與破壞的“道”,一腳之下覺誠不怎麼動彈了。
“你們代表整個宗門聯盟,也就是說,這個陷阱是宗門聯盟特意安排來對付我的,對吧?!”
王海天的一個反問,這三名大仙馬上感覺到來自王海天身上的殺意,強烈的殺意將三人包裹其中。沒有一個人回答王海天的問題,只有一個要求:“王海天,快放了覺誠!”
“沒人回答嗎?那好吧,我把你們都殺了,再滅了你們的宗門道統,再去問問宗門聯盟,是不是他們命你們來對付我的。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覺誠又動了一下,王海天再次一腳踹在覺誠的丹田上,這一腳反而令覺誠整個人掙扎得更厲害。血色之刀、死亡之劍出現在了王海天的雙手,三名大仙被神識完全鎖定。哪一個先動手,哪一個就會成爲首先受到攻擊的目標。
“王海天,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這樣的威脅,王海天只有一個無比自信的微笑,說道:“後果嗎?做了再說。三個宗門,沒有大仙的庇護,滅起來應該簡單。”
刀式、劍招緩緩起手,王海天正在醞釀,血色之刀、死亡之劍,還有英魂刃甲、利刃披風上凝聚不散的寒冰與雷霆,這一動就會有一名大仙被當場斬殺,其他兩人也將付出慘重代價。什麼忌諱、什麼擔憂,先殺了這幫人再說。當年怎麼對付強大納蘭家、白蓮教的,現在就怎麼對付宗門聯盟。
逃不掉了,三名大仙被bi自保,其中一個還拿出一對小銅鈸,在手中不斷變大,化爲兩面盾牌。王海天手中的刀劍越過覺誠動了,無數利刃罡氣包裹之下,死亡之劍如同一頭出山兇獸,那對銅鈸互相撞擊發出尖銳的聲音令塵土飛揚,無數動物慘死也無法震破利刃罡氣,兇獸籠罩那名大仙全身,另外兩名大仙全力相助,一對銅鈸法器切成了一條條,沒有斷裂。
“啊!”
一聲慘叫,帶頭的那傢伙,雙手再也握不住損壞的銅鈸,雙臂四分五裂,都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骨頭。血色之刀散發妖異的血光,從頭劈下!
“金剛法臂!”
一人化爲怒目金剛,雙臂高舉死死擋住這劈頭的一刀,全身多處不斷龜裂,流出來的鮮血更詭異的進入了血色之刀上,傷口乾裂得更加厲害。
“海天,助手!求你助手!”
一個聲音響起,雲梯居士的聲音。王海天向後一躍,回到了覺誠的身邊。這位還在動,正試圖破冰而出,王海天對着丹田又是一腳,被踢的地方傷**裂,金色的鮮血都流出來了。
冷漠地對雲梯居士說道:“他們說,是宗門聯盟派他們來暗殺我的,這是真的嗎?”
面對這個指控,雲梯居士還沒說
話,那邊唯一沒受重傷大仙大聲喊道:“不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要殺他,只想破掉他的邪功!王海天,他太兇殘了,早晚爲禍天下。”
“哈哈,剛纔還喊着,對付你們就是對付整個宗門聯盟,現在怎麼不敢認了。雲梯居士,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王海天掃了一眼跟隨雲梯居士來的兩名修仙者,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這兩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十分驚恐。雲梯居士剛想說什麼,就聽那邊一聲慘叫:“啊!”
用雙臂擋住血色之刀的傢伙,雙臂的傷痕再加劇。傷口上的鮮血被全部吸乾,導致肌肉之間沒有血液的存在,跟着傷口更出現了黑冰,不斷侵蝕肉體。要是再不救人,那雙臂也要廢掉。
“海天,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的錯,不是宗門聯盟的決定。但請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
王海天沒說什麼,擡腳對着覺誠的丹田又踹了一下,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丹田被迫,一身佛力被陰寒之氣侵蝕,覺誠徹底成了一個廢人,再也不掙扎了。
廢了覺誠,王海天這才走開,換了一個地方,坐下來說道:“他們要廢我的邪功,我不殺他們,把他們廢了很公平,不是嗎?”
被救下的覺誠快速衰老,全身的肌膚變得乾枯無比,身上的肌肉也在萎縮,一頭白髮。這纔是真正的百歲老人的姿態,其他修仙者見了都是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
修仙者被廢,比殺了他們更加痛苦。完全以先天靈氣滋潤的肉身,失去了先天靈氣的支持就會打回原形,變得如此衰老。這樣的衰老偏偏短時間內死不了,一定要受盡各種衰老病痛的折磨,最終死在牀上。
看着覺誠這樣子,雲梯居士悲傷地說道:“師兄,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覺誠擡手看下自己的皮膚,也知道修爲被廢的結果,反而一臉看透的樣子說道:“都說修佛之人是看破紅塵之人,其實我們什麼都沒看破,依舊深處於紅塵中。師弟,是師兄錯了,最後幫我一次,幫我坐化!”
“佛在忉利天,爲母說法。十方諸佛菩薩集會讚歎。如來含笑,放光明雲,出微妙音。十方天龍鬼神亦皆集會。佛爲文殊菩薩說地藏菩薩往昔修行故事……”
在雲梯居士的幫助下,覺誠盤坐在地上,聽着《金剛經》的誦文,全身慢慢燃燒了起來。王海天擡手撤去了覺誠身上的所有屬於他的力量,讓金色的火焰更加順利燃燒,最終留下了一枚七彩佛舍利。
一死,兩殘,只有最後一名大仙逃過一劫。王海天看着雲梯居士將覺誠留下的七彩佛舍利交給覺誠的弟子,他跟那三人交談什麼,王海天沒去管,那三人最後也回去了。即便其中兩人修爲還在,但他們的雙臂也廢,更要受到極陰、極陽兩種力量的侵蝕,最後也只剩下半條命,修爲大減!
處理完了這些事,雲梯居士這纔來到了王海天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