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博城災難只是一次預演!!
雨淋淋、風蕭蕭,鐘樓瞭望塔內卻是一片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祝蒙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包裹嚴實的人,用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語氣道:“預……預演???”
雖然葉秋早就告訴祝蒙這件事和黑教廷脫不了干係,可一想到黑教廷從博城便開始佈局讓他細思極恐,要知道博城的血色警戒計劃就密謀了近10年。
那可是災難啊,那可是血流成河啊,讓一座小城陷入到妖魔的隨意屠宰和廝殺之中,而這一切僅僅都是爲了預演,爲了這場在古都捲起的更大的陰謀!!
在場的可都是上位者、高層、超階法師,可在聽到這句話後都不禁感覺冷到了骨髓之中!
然而令這些上層更加膽寒的還在後頭。
“古老的王還沒有完全甦醒,八方亡君卻已經藉着大雨侵佔古都,想要將這裡變成一個更加龐大的亡靈國度,作爲古老王沉睡千年醒來後的第一份大禮……八方亡君以山峰之屍爲首,但山峰之屍極其狡詐,根本不輕易踏入城市半步,要想將它斬殺,震懾亡靈汪洋大軍非常的困難,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八方亡君會先侵佔城市內城牆之外的所有土地,坐等古老王甦醒,在一舉摧毀內城傳承結界。”神秘灰白男子說道。
衆人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既然他可以出現在這裡,畢竟是某個大人物的首肯了。
“國主沒有甦醒便已經這副景象,古都還支撐得住嗎?”獵者聯盟長老凌溪說道。
“不是亡靈國主,是古老王。亡靈國主根本沒有號令八方亡君的能力,一定是古老王,那個一手創造了這個亡靈之地的人!”神秘灰白男子非常嚴肅肯定的說道。
“古老王??”
創造了亡靈之地的人,非要追溯遙遠的歷史的話,亡靈這種妖魔其實並不存在,但兩千年前死亡後復生的東西才如瘟疫一樣瀰漫開,從最初僅僅在墓穴、陵墓中徘徊到如今已經冠冕堂皇的在大地中游蕩!
亡靈究竟如何到來,這恐怕已經不是秘密了。
“知道這些又有何意義了,我更希望聽到如何去化解這場浩劫。”凌溪平靜的看着這位神秘人道。
“雨恐怕只是黑教廷的第一環大計劃,第二環便是讓古老王甦醒。古老王一旦醒來,內城便會化爲血池!首先,我們必須阻止這場雨。”神秘人說道。
“我們連九幽之露是從何而來都不知道,如何去阻止,更何況雨又要怎麼阻止?”李于堅說道。
“危居村全體覆滅,這並非是亡靈躁動導致的,而是黑教廷所爲,那九幽之露就是來自危居村們世世代代傳承守護的昆井井水。博城災難雨水中藏着與地聖泉效果相反的狂暴之泉,導致魔狼族羣襲擊博城,而九幽之露也是通過昆井井水所變,並且是出自同一個藥師,令它們都可以完美的融入到雨水裡,一旦雨天到來,災難也隨之而來!這也是爲什麼需要預演。”神秘會白人一語道破。
博城災難具體細節衆位高層自然都是有所耳聞的,看似與這場古都浩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聯,除了都是在雨天,可聯繫起這些蛛絲馬跡便會發現,這一切早已經都在預謀當中!
問題是,在沒有爆發這場浩劫之前,又有誰能想到??
紅衣主教撒朗行事風格令人髮指的同時,更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等到發覺時便已經瀕臨絕望!
以一城做預演,再以一座千年古都做葬品,一切風雨欲來都隱藏於平靜之下,老天爺賜予了這個黑教廷主教撒朗宛如惡魔一般的心腸,更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智慧與謀略,這纔是真正令人不寒而慄之處!!
審判會追擊撒朗數年,抓捕的也不過是他的手下藍衣執事。
撒朗真正的影子依舊躲藏在黑暗裡,用那雙惡魔狡詐的瞳孔俯視着這座掙扎在苦難、死亡之間的古城,發出尖銳的獰笑!
“危居村……竟然是危居村……”總教官飛角雙眼無神的說道。
“前不久華村遭到襲擊,我原本以爲是黑教廷的人,但卻是其中一個村村長與華村之間的私人恩怨。黑教廷和我一起掉入了這個誤區,他們上下級身份完全保密的體制,導致黑教廷上層誤以爲是他們手下的人在屠殺華村村民……也就是說, 還有一份昆井源泉之水並沒有在黑教廷手上,而是在一名叫做方谷的亡靈法師那裡!”神秘灰白男子說道。
“昆井源泉可以化解九幽之露??”祝蒙議員眼睛大亮了起來,臉竟然有些漲紅了!
“對,昆井源泉可以總和掉九幽之露的狂暴與死怨,宛如一個酸性一個鹼性。可惜我一直以爲方谷是黑教廷成員,爲了不讓自己行蹤暴露,所以始終沒有對他出手,而浩劫襲來,我已經尋不到他的下落了。”神秘灰白男子說道。
“可是,僅僅一份昆井源泉,阻擋不了這大雨之勢吧,那畢竟是由七份昆井源泉邪化而成,會連續下幾天。”總教官飛角馬上提出了疑問。
“這一場浩劫的關鍵是古老王,這一份昆井源泉可以綜合掉雨水,爲我們爭取到半天的時間。利用亡靈沉睡的這半天時間,我們找出皇陵,封印古老王,這場浩劫便可以徹底結束!”神秘灰白人說道。
衆人面面相覷,但絲毫沒有頭緒的他們似乎只能夠選擇相信這位不願意透露身份的人。
在座幾位都不是愚笨的人,假如此人身份有問題,那麼他大可以不必走出來告訴大家這些,因爲在他沒有說破這些之前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黑教廷的存在以及黑教廷的計劃。
“我們願意相信你說的這些,只是我們還不知道你是誰,爲什麼不把面具摘下來呢?”凌溪開口質問道。
神秘男子搖了搖頭,語氣生硬的道:“抱歉,我不能確定在座的幾位之中是否就有撒朗的同黨,或者說,在座有誰就是撒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