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燕京,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喜歡買什麼就買什麼,自己賺的錢自己花......”
“嗯。”
“多給家裡打電話。“
“嗯。”
“路上注意安全。”
“嗯。”
田玲女士一邊幫兒子收拾,一邊不停的叮囑。
算起來這一次方寒去燕京,纔算是方寒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遠門。
之前大學的時候雖然在林州省,可林州省畢竟和江州省臨近,方寒上學的林中市距離江中市也就三個小時的車程,做高鐵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上次去滬上也就那麼幾天,這一次方寒去燕京至少要呆三個月。
“不用帶短袖吧,燕京比咱們這兒還冷,要不到天熱我就回來了。”方寒急忙把田玲女士準備的幾條短袖拿了出來。
“短袖不需要嗎,可以在家裡穿,聽說燕京冬天有暖氣的,很暖和。”
“我有睡衣。”
“那就不帶了,拖鞋要帶吧,要不還要出去買......”
田玲女士足足給方寒帶了滿滿一皮箱東西,就這還不是很放心,很是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牙刷牙膏,洗面奶都帶了吧?”
“帶了。”
“充電器呢?”
“帶了。”
折騰到十點多,林欣彤林經理開着車到了,今天林經理負責送方寒去機場。
這一次方寒去燕京要呆三個月,自然沒辦法開着五菱過去,要不五菱在機場停上三個月,到時候停車費差不多可以再買一輛了。
“田姐,我走了。”
方寒把行李箱放進奔馳車的後備箱,上了副駕駛,向田玲女士告別。
“嗯,路上慢點。”田玲女士擺着手。
“田姐再見。”
林欣彤把方寒送到機場,然後幫着方寒辦理好登機手續,一直送着方寒過了安檢。
“方醫生,一路順風。”林欣彤向方寒揮着手。
“林經理回去吧。”方寒也揮了揮手,走進了安檢,消失在了林欣彤的視線中。
......
燕京機場,蔡依依停好車,從駕駛座上下來,鄙夷的看着從副駕駛上跳下來的孫藝洋。
“我說孫師兄,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我這不是和你一起來接方醫生嗎?”
孫藝洋舔着臉,緊跟着蔡依依:“可不僅僅你認識方醫生,我也認識的。”
“那你爲什麼不開着自己的車?”
“我沒車啊。”孫藝洋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
蔡依依竟然有車,有着自己的車,而且還是燕京車牌,這件事孫藝洋可一直都是不知道的,要不是他今天舔着臉跟着來,他或許還要很長時間才能知道。
有着燕京車牌的私家車,那就意味着蔡依依極有可能還有着燕京戶口,有着燕京戶口,那就意味着蔡依依極有可能還有着屬於燕京的房子......
雖然只是有可能,可眼前這一輛燕京車牌的私家車就已經讓孫藝洋感覺到亞歷山大了。
人家蔡依依手中全是好牌,最主要的是他孫藝洋手中還沒有**,不僅僅沒有**,而且他還要即將面對一位隨時可以拿到“炸1彈”的對手。
想一想,孫藝洋就感覺到絕望。
蔡依依懶得搭理孫藝洋,邁着修長的大長腿,高跟鞋敲擊着地面,一路走的飛快。
“小師妹,你慢點,方醫生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到。”孫藝洋急忙小跑跟上,在後面提醒道。
“要你管,我就納悶了,你今天怎麼就能休假?”
“我今天休假是前幾天就說好的。”孫藝洋嘿嘿一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方醫生今天來?”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只是知道方醫生這幾天來,具體哪一天,方醫生又不能提前告訴我吧?”孫藝洋很委屈。
“也是,方醫生都沒告訴我,能告訴你?”蔡依依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孫藝洋那個汗啊,方醫生是不可能告訴他,可他在江中院還有別人的微信啊,比如說李醫生,比如說江醫生......
雖然有着別的渠道可以提前瞭解敵情,可孫藝洋那是絲毫不敢大意啊,敵人太強大,甚至具有輾壓之勢,雙方力量懸殊,那就並不是那麼一丁點情報能彌補的了。
現在讓孫藝洋還比較放心的是,強大的敵人好像無疑侵犯他看中的領地,要不然他可是一丁點機會都沒有了。
當然,還有更爲揪心的,強大的敵人現在確實是無疑侵犯,可問題是領地現在卻有意歸附啊,這就更讓人頭疼了。
這麼緊急的情況,一旦敵人稍微有意向,那就是一敗塗地的局面了。
“小師妹,喝點水。”孫藝洋從邊上的超市買了一瓶飲料,走過去遞給蔡依依:“還有兩個小時呢,咱們不用在出口等着,找個地方坐着吧,快到了再過來等。”
“我又沒讓你等。”
“好吧,那就在這兒等着。”
......
這一次的機票同樣不是方寒自己訂的,因而依舊是頭等艙。
在頭等艙坐好,就有漂亮的空姐殷勤的照顧,端來了熱茶,送來了毛毯。
在飛機上不能玩手機,不能看微信,不能點贊,因而無聊的時光方寒就用來睡覺了,一覺就睡到了燕京,這讓是不是查看方寒狀態的空姐很是憂傷,沒有加到帥哥的微信。
下了飛機,方寒按照票單取了行禮,拉着皮箱緩緩的往外走。
“方醫生,這兒。”
蔡依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方寒,實在是方醫生真的很與衆不同,哪怕是在人羣中,也讓人一眼就能發現,鶴立雞羣。
“方醫生。”孫藝洋也急忙喊。
“蔡醫生,孫醫生。”方寒拉着行李箱走了過去,很是客氣的打招呼。
“方醫生,歡迎您來燕京,行李交給我吧。”蔡依依急忙就上前去拿方寒的行李箱。
“還是我來吧。”孫藝洋後發先至,在蔡依依之前把方寒的行李箱搶到了手中。
“謝謝孫醫生。”方寒客氣的道了聲謝。
“方醫生,車子在底下停車場呢,我帶您去。”蔡依依把方寒背上揹着的揹包搶了過去,很是雀躍的自己背上,歡快的在前面帶路。
“謝謝蔡醫生和孫醫生,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怎麼還勞駕你們過來接一趟。”方寒又道了一聲謝。
說實話,對於蔡依依和孫藝洋前來接自己,方寒是真的很感謝的。
他這次來是交流學習的,換而言之,進了人家燕京醫院他就是交流生,地位比不上住院醫的交流生。
這一次又不是飛刀,也不是公幹,因而人家燕京醫院並不需要派人迎接,也沒這個講究,所以這個接機那就是蔡醫生和孫醫生的私人行爲了。
“方醫生客氣了。”
孫藝洋拉着方寒的皮箱,皮笑肉不笑的道,皮箱挺重,輪子好像還不怎麼靈活了,拉起來很不方便,方向很難掌控,一個勁的跑偏。
“應該的呢。”
蔡依依是相當的興奮:“早就想讓方醫生您來燕京了呢,沒想到過了這麼久。”
“我之前還是實習生。”方寒笑着解釋。
實習生的話那就不算是人家江中院的醫生,哪怕有交流名額,哪怕方浩洋想,那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給方寒,太惹人注意了。
“方醫生您雖然是實習生,可是可厲害了呢,比我們的主治老師還厲害。”
說着話,蔡依依已經找到了車,一輛紅色的雪佛蘭。
“方醫生,您坐後面。”
蔡依依打開後面的車門,讓方寒上了車,她自己則上了駕駛座,孫藝洋很是吃力的把方寒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這才氣喘吁吁的回來上了副駕駛座。
“方醫生,咱們先去吃飯吧,我已經訂好了包間了。”
說着話蔡依依就幽怨的看了一眼孫藝洋,本來她今天計劃的好好的,先接了方醫生,然後兩個人去吃飯,她還特意訂了包間呢,現在好了,有個第三者......
“都可以。”
“那就先去吃飯。”蔡依依開着車子,然後目不斜視,就當孫藝洋不存在。
“孫醫生和蔡醫生今天都休假?”方寒客氣的詢問。
“嗯,我今天休息。”孫藝洋點着頭,爲了今天,他可是好久都沒休息了,原本一個禮拜前他都可以休假了,生生拖到現在。
“我和人換班了,晚上值夜班。”蔡依依道。
“小師妹,晚上我幫你值夜班吧?”
孫藝洋並不知道這一茬,他還以爲蔡依依也是今天休息呢,急忙獻殷勤。
“好啊,謝謝孫師兄。”
蔡依依很是歡快的應了一聲,然後對方寒道:“方醫生,吃過飯您安頓好了,晚上我帶你四處轉轉,燕京的夜景很好的,這個時候還不算太冷......”
孫藝洋張了張嘴,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欠,叫你嘴欠,叫你當舔狗,現在好了吧,自食惡果,給人家創造了便利條件了吧?
想到這兒,孫藝洋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天天獻殷勤,溜鬚拍馬,噓寒問暖,卻比不上去年去江中的那麼短短几天。
自從去了一次江中,溫柔可愛的小師妹就像是變了個人,老天何其不公啊......
自古舔狗多淒涼,夜夜夢醒哭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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