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說:“我只去兩天,你就在家裡等我啊。”
說完輕啄了一下我的脣。
王陽信不過我,在防着我。
儘管我並不喜歡被人這樣防着,卻也不覺得這是壞事兒。
王陽第二天是陪我吃過中午飯離開的。
以前覺得撩他,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現在卻覺得跟他在一起心好累。
他的眼神太炙熱了,熱得能夠把人都給灼傷。而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言不和就做做做,最要命的是,每次都不帶套,彷彿真的如他所說那樣,巴不得我早點懷上孩子,好奉子成婚。
我真覺得,他現在就TMD像個瘋子一樣。但是,我有什麼資格去怪王陽呢?他像現在這個樣子,恰恰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感覺我最近完全是在把避孕藥當成糖豆來吃,看來以後我真的就懷不上孩子了,因爲就我現在這個身子,怕是懷上了也只有流產的份兒了。”
真心的,避孕藥這個東西,能不吃,就不要吃。
“你現在這個身份,可能要孩子嗎?”
君耀永遠都是一句話就能夠點醒我,就我現在這個身份,現在這個職業,可以要孩子嗎?要是真的要了孩子,孩子生出來,也不知道該姓什麼。
“雖然不能夠要孩子吧,但是經常吃避孕藥,我的大姨媽也會紊亂的,更要命的是,我現在還不能夠讓王陽知道我在吃這個東西。天啦嚕,心好累。”
當初怎麼就沒有料到,王陽可能是一個這樣的神經質呢?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又能夠怎麼樣?爲了氣死那個周彤語,我還是會找上王陽,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也是絕對不可能在找上他之後,不要真心的。
“君耀,我剛剛在想,我要接近餘翔,要不要先接近他的老婆啊。我想,應該沒有比他老婆更瞭解他的人了吧。”
我想了好幾天,一時之間真的沒有想到更好的接近餘翔的辦法了。
君耀拿了一面鏡子放在我的面前:“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我對着鏡子看了看,然後說道:“膚白貌美,嘴脣紅潤,眼神魅惑,很漂亮啊,比原來更漂亮了啊。”
“陳鳳,你是被王陽折騰得智商被狗吃了嗎?”君耀這人,長得帥就是帥,就是有時候一開口,逼格瞬間就往下掉一截。
“君耀多多,好好說話,我們還是盆友,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夠侮辱我的智商。”
“你要是個女人,你有一個很深愛的老公,你會在明明知道男人靠不住之後,還帶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到自己老公面前晃盪嗎?”
還別說,君耀這人吧,有時候說話是簡單粗暴了一點兒,但道理,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兒。
我扭過頭,看着一旁拿着最新水果手機刷遊戲的君耀,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君耀啊,雖然說我不能夠指望通過餘翔的老婆接近餘翔,但是,這個女人,我也是必須要先了解一下的。何況,我多少,應該還是能夠從她的身上知道一點餘翔不爲人知的事情吧。”我頓了頓,又想了想:“最重要的一點兒,我還必須要知道,已經四十多了的餘翔,是行還是不行。”
君耀似乎已經找不到話來吐槽我了:“這個週末,去麗人美容院吧,她會在VIP房間裡。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怎麼樣接近。”
講真,其實要接近一個女人,比接近一個男人要容易多了。
香水,包包,頭飾,衣服,甚至哪怕是指甲顏色,都能夠成爲話題,然後,再進一步發展到友誼。
麗人美容院在這坐城裡,於女人而言,算得上是比較高大上的地方了。官家太太,富太太常來的地方。
餘翔的老婆叫李麗,是餘翔在賺下第一桶金之後就認識了的,後來結了婚,生了孩子。現在年齡是三十五歲。學歷高,家庭背景也都還不錯。
再瞭解了這些之後,我出現在了麗人美容院。
“還有九分鐘,她就要出來了。”耳旁,是君耀小心翼翼叮囑我的聲音。
九分鐘之後,剛剛做完美容的李麗出來了。
我在離她不遠的位置,不小心撞了一下她,以至於她的包包落了下來,一支口紅掉了出來。
我彎下腰去替她撿,看了看那個口紅的顏色:“這個口紅顏色你塗很適合,但是,依你的氣質,應該更適合塗海棠紅。”
李麗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然後說:“謝謝。”
我知道,我的本身,極爲有說服力。因爲,我足夠漂亮。
她雖然長得也不耐,但是,到底不算特別驚豔。
後來,我們一起聊了衣服,首飾,穿着打扮。
我甚至還將君耀告訴我的幾個護膚古方告訴給了她。
就這樣,我們成了朋友。姑且算是吧。那種萍水相逢的朋友。你覺得我有用,我覺得你有用,可以一起打發時間的那種朋友。
說白了,根本不能夠可以稱之爲朋友。
萍水相逢,泛泛之交,因爲有共同的話題所以聊了幾句,之後,還約了一起去美容院。
走出美容院,我並沒有攔車,打算走路回去,順便在路上好好想一想怎麼跟李麗鞏固關係,也考慮着,要不要先跟餘翔來一個驚豔的邂逅。
言語粗暴,性格多疑的人,應該更喜歡那種能夠帶來心靈平和敢的人吧。
結果,走着走着,居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擡起頭來。
當我看清楚面前那個面貌冷峻男人的臉時,差點嚇得心臟病都快要出來了。
“你怎麼?”
“我怎麼了?”
低音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一如既往的讓人身體發酥,全身痠軟,但是,伴隨着這些的,是那纏在手上和貼在的嘴上的膠布。
我想說,你怎麼一直都這麼陰魂不散。
但是,我惹不起他。
陳楚啊,陳楚,我躲你跟躲瘟神一樣啊。
“好巧啊,沒想到你居然也在這裡。”
我只能夠尷尬衝他笑了笑,跟他打招呼。
他隨手抓過我的頭髮聞了一下:“是好巧,這麼大的一個城,我就隨便這麼走走,居然還能夠再遇見你。”
“緣分啊。”
緣泥煤。
勞資是那麼好騙的麼?
“那個啥,我就先回家了。”不想跟陳楚多談,打算從他的身邊錯身而過,卻不想一下子被他反扣住了手。
“不打算請我去你家裡坐坐?”
呵呵噠,我真沒有那個打算。巴不得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個,我家不方便,真的。”
陳楚將我重新拉回了他的面前:“那你去我家坐坐,怎麼樣?”
“我可以說不嗎?”我看着他,想抽回自己的手,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的手被勒紅了。
“你當然可以說不,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陳楚擡手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就有人開着車過來接他了。
我是被他給硬塞進車裡的。
開車的人一言不發的,陳楚周身都是那種冷寒冷寒的氣息。
我是不想跟他說話的,甚至很想直接讓君耀帶着我隱身而去,但是,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的話,第二天就該出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了。動靜會很大,寶寶傷不起。
我甚至很想喊,陳楚同學,你別逼我,逼急了,我就謀奪你的真心,然後再真心到手之後,虐死你,虐死你,把你往死裡虐。
不過,最後我還是忍住了。
衝動是魔鬼。
要是一時做了衝動的事情,就連魔鬼都幫不了你。
陳楚的住處並不高調,就是一個普通住宅區而已,但是,房間裡面的裝修看起來卻是非常豪華的,沙發也是軟軟的。
他纔剛剛走進這個屋子,就開始去找膠布。
舞草尼瑪。
那個當口,我真的想要崩了他。
“你上起來還是比較舒服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沙發還是牀上。”
他太自信了,似乎料定了我連反抗他的機會,和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牀吧,沙發太小了,活動不開。”
我先進了房間,主動的拖衣服。
正當他到了牀上,打算拿膠布綁我的時候,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和腳。
跟君耀練這幾天功夫,還不是沒有用的,至少在這個時候,在他還沒有防備的時候,我可以短暫的控制住他。
我從他的手裡拿過膠帶,把他的手和腳纏了好多好多圈,當然,這樣做的目地,是爲了避免他掙脫開來。
“陳楚童鞋,我曉得你厲害,所以多纏了幾圈。我這個人呢,記仇,你上次纏了我,我這次就纏你一下,不過,我就不捂住你的嘴了,我喜歡聽聲音,刺激。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罵我。”
陳楚並沒有罵我,可怕的是,他的臉上還有笑意,目光炯炯而有神。
這個男人,危險得就像是叢林深處的毒蛇。
我將我手機的攝像功能給打開,找了個位置絕佳的地方給架了起來,務必保證能夠將牀上的一舉一動,細微的動作都能夠攝像下來。
“陳楚童鞋,你覺得這樣刺激不,我們來自導自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