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爲了我自己。”
我誰也不爲。
那早萬把年的時光,早就已經過去。我沒有道理,爲了別人,去成爲另外一個人。
“我會幫你的。”竹舞說得肯定。
“想要對付歐陽宮,其實還是有一個辦法的。只要將我師父的寶石蓮花瓣積累起來,夏傾宇就會歸來。我師父,對付歐陽宮,那就容易多了。”
竹舞點了點頭:“嗯。是這樣的。不過,最後一瓣蓮花寶石,在歐陽宮那裡。除非歐陽宮死了,根本拿不出來。”
晴天霹靂。
原來,歐陽宮早就已經吸收了那蓮花寶石嗎?
我想留他性命。
可命運兜兜轉轉,都要他死。我該何去?何從?
我在黑夜裡祭出了我的的斬妖劍。
師父大人說過:“這把劍,上斬神仙,下斬妖魔鬼怪。只要運用得當,可以斬一切。當然,這還都得我自身靈力比較充足的情況下才行。”
我看着竹舞,問話問得很認真:“小舞啊,如果我不想變成原來那個自己,你師父會不會強行的讓我變成那個樣子?”
竹舞側着身,想了想,然後說:“小鳳,師父那個人,就是口是心非的。明明是希望你能夠過得很好,可偏偏卻不說出來,他說過,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是,天道輪迴,命運兜轉,有些,始終都需要畫上句號才行啊。”
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真的,畢竟我也不算是修道的人啊。
早晨天亮。
就發現桌子上擺滿了糕點。樣樣都很精緻。竹舞還很貼心的熬了粥。
陳楚看着從廚房裡面出來,正在解圍裙的竹舞,都忍不住在那裡損我:“同樣是女人,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我拿着一雙筷子,就差直接插進他鼻孔裡面了。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同樣是男人,你看看我羽哥哥和阿任,哪個不是上得廚房,入得廳堂,滾得了牀。”
陳楚嚐了一口蝦餃,然後說:“說得好像我入不得廳堂,滾不了牀一樣。”
早上的幾句玩笑話,倒是讓壓抑的氛圍頓時變得好了不少。
吃過早飯之後,就有人將監控調出來。
但是,監控裡一片漆黑。
劉羽將監控關掉,然後說:“被發現了。”
“那他們是不是轉移陣地了?”
原諒我智商不怎麼高,只能夠問一些沒有營養的問題。
“不一定。每個人的思維都是不同的,轉移陣地,和不轉移陣地,都各有各的好處。歐陽宮,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做了歐陽宮這麼多年的對手,任希句句話,都是在往點子上面敲。而且,說得都很對。
“我想到了有一個人,他可以去幫我們探探虛實。”
陳楚和我,同時看向了對方。
“天狼。”
我跟他一起脫口而出。
在場的每一個人,其實都可以去。但是,請原諒我的自私。所在這兒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捨不得他們去冒風險。我都會擔心,擔心他們會不會落在歐陽宮的手裡出不來。
何況。歐陽宮很顯然的要更在意在場的人。對我們每一個,都會有十二分的警惕。可我們要是換一個人,那就不一樣了。他肯定不會花那麼多的心思來管別的人。
天狼本身就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
給足讓他心動的籌碼,讓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一舉雙得又何樂而不爲呢?
“楚哥,那就麻煩你去聯繫他了。”
陳楚懶散的擺了一個OK的姿態。
外面風雲際會。
別墅裡卻是風平浪靜。
可表面的風平浪靜之下,又是怎麼樣的暗潮涌動。
但是,一直躲在房間裡面,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縮頭烏龜一樣,卻也不是我的風格。
我看着竹舞那一身古裝,心裡頭的躁動因子又開始興奮了起來。
我拉着竹舞的手:“小舞啊,在我的事情沒有完成之前,你是不是一直會留在這裡啊?”
竹舞一臉笑意,外加一臉不解,大概是不懂我爲什麼忽然這麼問。
“對啊。只要小鳳你不趕我走,我就是會一直在這兒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動手扯了扯她那看起來就知道是很貴很貴的衣料,然後很斷定的說道:“那問題就可大可大的了。你這一身,還有你髮型,得換換。”
楚哥懂我啊。
我這話才說出來那麼一會兒,他就說:“想逛街了,你就要老老實實的直說,把別人竹舞拿出來當擋箭牌是什麼意思?”
現在漢服這麼流行,就算是穿着古裝在大城市裡面隨意晃盪,也是不會有人把別人當成神經病的。
“對啊。知我者,楚哥也。外頭太陽那麼好。今年的夏裝新款又上市了。我就是想要出去逛街。就是想要去買衣服,做美容按摩,咋的了。”
陳楚就嗆我:“不怕被歐陽宮捉去了?”
我:“有點怕。但是,把他引出來,我們看看他最近的變化。跟他交手一下,不是很好嗎?我身邊一個君耀,一個竹舞,其實暫時真的不用很怕他啊。”
任希大概是懂我現在被關得快要發黴了的心情,就說:“小鳳要是想出去玩兒,那就出去玩兒。我暗中派人保護着就是。她浪慣了的人,被關這麼久,還不能夠出去玩兒,是很容易鬱悶。”
“阿任,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會爲我說話的。快來,我要給你一個麼麼噠。”
劉羽和陳楚看了一眼:“我讓我們組織的人,協助天狼。”
看着他們兩個這樣的默契,直覺告訴我。劉羽和陳楚兩個,現在已經成爲好朋友了。
我可憐的任希啊。
如果以後我強大了,他們需要爭寵了。只能夠找君耀結盟了。要不然,一直單打獨鬥的話,日子肯定不怎麼好過。
得到了所有人認同。
我就帶着竹舞出去浪了。
出去之前,讓竹舞穿的我的衣裳。
畢竟,她來了這兒之後,還沒有買過衣服呢。
哪兒知道。原本以爲我們能夠想怎麼浪,就怎麼浪的。
卻被媒體和吃瓜羣衆給圍住了。
我看着竹舞那種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深深的感嘆了一句:“沒辦法啊。這就是作爲名人的悲哀啊。真的是到哪兒都有粉絲圍追堵截啊。”
當然,我知道這兒不全是我的粉絲。
記者衆多,問題七七八八的。
我隨意拿了一個記者的話筒就說:“最近大家似乎很關心我的生活。關於我和歐陽宮。還有另外幾個人。在這裡,我只想說。我打掉的那個孩子是歐陽宮的。因爲這個賤人,強迫我懷孕。你們要是真有膽子,就去找他。哦。對於,我跟陳楚和任希關係很好。你們不用瞎操心了。還有,如果有人罵我給社會形成了不好的風氣。那就去罵罵這些沒事兒報道我的媒體朋友。如果他們不報道,我的生活,跟你們毫無交集。”
我非常帥氣的說了一句:“最後,我想說,我從來,沒有想要成爲一個名人,媒體大大,求放過。也放過那些看不慣我的人。只要你們不報道,我就能夠從她們眼前消失。對於那些崇拜我的,我想說,謝謝啊。”
說完,拽着竹舞就走。
竹舞滿頭汗,然後說:“人,好可怕啊。”
“將就,將就。你習慣了就好了。人也很有趣。”
我帶竹舞去吃了麻辣小龍蝦,順便找了家店按摩。
我在媒體面前大放厥詞,歐陽宮估計早就聽見了。
我等着他來找我。
所以,就連晚上,我都沒有回去。
偏僻遠人的小巷子,昏黃的燈光,蓮花的清香。
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得體衣衫,嘴角笑容,像是經過精心算計一樣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