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身上下去。”
我輕吼了她一聲。卻是沒有捨得發多大的脾氣。
她,當然,是我難得在乎的人了啊。
就算是養了一隻唧唧喳喳的鳥兒,現在,也應該是有感情的了啊。更何況,這也還不僅僅只是一隻渣渣亂叫的鳥兒這麼簡單。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我了。我還不可以給你一個愛的抱抱啊?”
她給我愛的抱抱是沒啥問題了。但是,我怕我的身體會出現人類的正常反應啊。
“下去吧。”
她真的下去之後,我卻覺得有點兒捨不得。還想要跟她靠得再近一點兒。
桌子上放着她喜歡吃的糕點。
她時不時的吃了兩口之後,又往我的嘴裡送。
那是她吃過的。
這樣間接性的……
我竟然一時之間,還有一些恍惚。
但是,恍惚歸恍惚,我還是張嘴吃了。
別說。同樣都是點心。這個,吃起來,就是感覺味道要格外的好一些。
這種感覺,偏偏就是要比其他的點心好吃得多。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我跟你說啊。這是我在外面買回來的。比這帝都的,嚐起來都還要不錯得多。”
“嗯,是不錯。”
好吃的不是點心。是餵我點心的這個人吧。
如果,吃在我嘴裡的點心,不是她的餵給我的,肯定就好不吃了。
“這段時間,你還會經常到我這兒來嗎?”
我已經改變了我現在的盤腿姿勢,變成了坐着。
杯中的茶,應該是她剛剛纔煮的,這個時候還正冒着熱氣呢。
“當然是要經常到你這兒來了啊。你一天沒有愛上我,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天天到你這兒來。直到你終於對我動心了爲止。”
她抓着我的手腕,就着我的手喝了一杯茶,然後說:“小鳳啊,你每天跑來跑去的,也麻煩,甚至是有點兒累。按照我的意思。你不如現在就住進國師府來。”
他就說:“那你怕不怕?怕不怕外面的人說,現在的國師,六根不淨,五毒不清?七情六慾都在啊。”
“我是國師,不是和尚,不用遵循那些清規戒律,所以,你現在說的這些,對我沒有影響。你就說,是不是想要搬進來住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去想。也不用去管了。”
她翻了身,再次坐在我的身上:“不怕我把你吃了啊。”
她的身上,都是香的。
然後她總是喜歡主動的往我身上湊。我是很少主動的迴應她的。
她也不介意。還似乎把這個當成了大業一樣。經常動來動去。動來動去的。
“我是那麼沒有定力的人嗎?”
她撅起了紅色的脣:“你當然不是沒有定力的人了啊。沒有定力的人是我啊。總是動不動就想要跟你來一點兒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朵緋色的花瓣飄落了下來,剛好落在了她的脣瓣上,千千萬萬般的嫵媚風情,我就真心有些忍不住的低下了頭,隔着那花瓣,感受她脣的柔軟。
當我反應過來我做了什麼的時候,就立即抽回了身子。
她卻將花瓣拿開,環着我的脖子,就說:“再試試。剛剛都隔着花瓣,都不知道你的味道。”
“不行!”
我堅決果斷的拒絕了。
僅僅只是剛剛那麼一個吻,我就已經亂了心神。要是再繼續,誰又知道會怎麼樣?
她卻不依不饒的說:“不幹嘛!你剛剛就已經佔了我的便宜了。我必須得佔便宜佔回來。”
我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你佔我便宜的時候,還少了嗎?你現在好意思說佔便宜佔回來?”
“以前我佔你便宜的時候,你又沒有拒絕,所以,那個時候,我們是你情我願。不叫佔便宜。”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說。”
她忽然有點兒小生氣。直接從我身上站起來,氣鼓鼓的說:“我不跟你這個榆木腦袋說話。心好累。”
她生氣了。
我感覺得出來。
一方面,我現在是想要叫住她,讓她不要再生氣了。另外一方面,我覺得,我需要稍微冷靜一下。
算了。
反正她是屬於那種打不死的小強型的。
她今天雖然生氣了。明兒肯定就又來了。
至少,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結果。
這次我又錯了。她有四天的時間都沒有過來找我了。
府裡的丫鬟,常常聊天的時候都在相互的問。
“陳姑娘怎麼還沒有來啊。我都好想她了。”
“是啊。陳姑娘每次過來。都會準備好多好吃的。想念啊。”
看見我過去的時候,她們又都統統閉了嘴。
這看來,多半是擔心我心情不好,拿她們怎麼怎麼樣吧。
事實上,我的確,在聽見她的名字,又看不見她人的時候,這心情,也是真的很煩躁。
平時那麼不容易生氣,臉皮那麼厚的一個人。現在,怎麼就這麼容易就將他得罪了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脣。
難道就是因爲,我當時沒有讓她親的緣故嗎?
她怎麼能夠這麼小氣呢?
別的人,有話可能不怎麼敢跟我說。反倒是管家。
管家主動的找我說。
“國師,您是不是和陳姑娘鬧矛盾了啊?”
我放下手中的佛經,然後說:“應該,也許,可能是?”
我也弄不懂是不是。這女人的心,就像是海底的針,哪兒有那麼容易就讓人琢磨透了的呢?
“姑娘,都是需要哄的。國師,您多哄一鬨她,就好了。”
哄?
我哪兒哄過女人?
別說女人。任何人,我都沒有哄過啊。
我的身份,原本就高貴。要哄,也是別人哄我。
儘管如此,我還是真的有打算去哄一鬨她的。
哄之前,只需i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她住在哪兒。
我這才發現,我有多麼的不走心。認識她都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居然都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然後,我還沒有哄她。
就看見她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
身後還跟了超級一大堆的人,似乎都擡着箱子。
“國師,國師,陳姑娘來了。”
府裡丫鬟興奮着跑不過來跟我報告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裡也是挺高興的。
看着她搬來的大堆大堆的東西,我就問她:“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原來啊。我現在,每天每天最想要問的,是她在什麼地方。爲什麼不來找我?
“我在賣房子啊。畢竟,我原來的那個房子,還是挺大的。要找到合適的買主纔可以啊。這不,昨天才剛剛成交呢。”
好端端的,你賣房子做什麼?
我問她。
她笑嘻嘻的說:“不是你說的,讓我搬到你府裡來的嗎?我那房子,賣了,我還能夠有點銀子。作爲我將來的嫁妝,然後好嫁你爲妻啊。”
我竟然沒有反駁她。
她喜歡怎麼樣說,就怎麼樣說吧。
要不然,我又把她給惹生氣了,可怎麼辦呢?
“你不用存嫁妝。國師府裡不缺錢。”
“國師府裡的錢,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的。”
那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有句話在心裡面轉了好幾圈。
我的,就是你的。
但是,這話轉了好多圈,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看着她將東西搬進了屋子裡。
我就和她到院子裡喝茶。
“要是什麼時候,我能夠可以和你住一個屋子就好了。這樣,我的人生就圓滿了。”
“這就是你的追求嗎?”
她過來,突襲一般,在我嘴脣碰了就走:“是啊。我的追求就是你。”看着跑得那麼快,我發現,我笑了,一旁的菩提樹的葉子,開始慢慢變黃了。風聲過耳。
在她眼裡,我從來,都只是人而已。不是什麼神。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可以證明,我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