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忽然到底可把田野嚇了一跳。黑暗中他也不知道渡邊哪裡受了傷,只認爲是山下火大,氣自己這邊對他開槍才反手射殺了渡邊。
“該死的山下!你居然連自己人都殺!給我狠狠的打,幹掉這個無恥的叛徒!”田野怒了。渡邊是他十幾年的好哥們,兩人打從上學的時期就是好友,現在自己的好友死在了自己的手裡,田野心在滴血。不論如何自己也要爲這個好兄弟報仇!
“田野,渡邊!我命令你們立即停止射擊!馬上!”山下本來十個人編制的小隊,在剛纔的交火中已然被打死了八個,現在算他自己也不過只剩三個人,面對對面二十人編制的兩個小隊,他雖然心中有氣,卻也奈何不了他們。
“山下是我們赤軍的叛徒,他剛纔殺死了渡邊小隊長。我以赤軍之名爲榮耀,命令你們不要畏懼死亡,衝過去殺掉我們赤軍之中的叛徒!”田野心裡已經認定了山下就是殺死渡邊的兇手,殺人者償命!他也顧不得總長德川仁的命令,丟下了自己應該防守的樓道,指揮着手下向着山下發起了死亡式衝鋒!
“混蛋!你們別過來。我是山下,我是總長大人欽點的中隊長!”山下被田野指揮的赤軍打怕了。自己手裡的槍早就沒有了子彈,身邊手下屍體的槍也被自己撿起來打的差不多了。可對面的田野小隊還是捨生忘死的朝自己發動着衝鋒。
“咔咔!”山下最後手槍的子彈終於打光了。他頹廢的坐在牆角等待着命運的降臨。
田野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二十人的小隊,在他下達的死命衝鋒之後現在能戰鬥的也僅剩下五名赤軍戰士。這場戰鬥可謂打的悽慘至極。
“爲什麼?田野,你爲什麼要對我開槍?”山下沒有求饒,只是想死個明白。渡邊和田野之前還和自己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翻臉成了敵人呢?
“山下,你少那假惺惺的演戲了。你的人殺死了渡邊!我是來爲渡邊報仇的!你這赤軍裡的叛徒!”田野雙眼血紅,野獸一般的對山下怒吼。
“怎麼會?是你們先朝我這開槍的,我也不是得已纔開槍反擊。對了!有個傢伙偷偷摸了上來朝你們這邊跑的,你們有沒有打死他?”山下忽然明白了點什麼,之前求死的慾望不見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了,你這個叛徒!”事到如今田野就算心裡再有什麼疑問也容不得他回頭了。其實在看見山下這樣頹廢的時候他就有想到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也許自己真的誤會山下了。可是誤會了又能怎麼樣呢?事已至此還有他回頭的餘地嗎?無故槍殺同伴一樣是死罪。所以就算自己錯了,這時候也只能一直錯下去了,不然自己沒辦法和自己的手下交代。
“咔嚓!”子彈上膛,田野對準了山下的眉間。
“不!不!你不能殺我,這一切都是敵人的詭計。我們現在很危險,敵人說不定已經就在我們身邊了,我們現在應該……”
“砰!”不等山下把話說完,田野已經夠動了扳機槍殺了山下。
“呸!你這
孬種!”田野鄙視的啐了一口山下。裝作清理門戶的樣子四下看了看自己身邊跟隨自己的手下說道:“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山下串通敵人殺死了渡邊,我已經提渡邊報仇了!”
“恐怕事實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田野剛說完話,他身後便有一個聲音質疑道。
“什麼人?”田野等人回頭一看,暗叫糟糕。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不下二十名武裝到牙齒的敵人。最前面的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田野認識她,她就是剛獲得世界賭王稱號的若蘭小姐!
“統統不許動,給我都老實點兒。把槍丟在地上,雙手抱頭!”若蘭身後的黑鷹站了出來,大聲呵斥道。
“你們把槍放下。”田野見對方的槍口全部都對準着自己,只好命令手下繳槍投降。
“黑鷹這些人交給你了。給我看緊點,別讓他們跑掉了。”指揮這隊人的其實不是若蘭,而是與她雙生的姐姐若雪。早在陳翔引着山下等人往渡邊和田野這邊跑,其實沒幾秒鐘若雪就已經帶人衝了上來。
結果本以爲是一場慘烈廝殺的戰場,被陳翔無意間導演成了現在這幅情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所有人都佩服起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一直低調無比的陳翔。
“唉!”若蘭閃動着好奇的目光輕輕碰了陳翔一下。
“你是?若蘭?”陳翔略微思考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
“嗯,是我。我問你,你剛纔一個人在上面做了什麼,好好的怎麼赤軍自己打了起來?”若蘭微笑着雙眼成彎彎的月牙兒可愛至極。
“誰知道,可能是因爲我帥吧。”陳翔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切,就你?”若蘭裝出了看見我想吐的表情,故意氣陳翔。
“現在我們已經上了十九層,下面要怎麼營救人質?”陳翔對小丫頭脾氣的若蘭已經很熟了也不在乎她的挖苦,反而有些擔心下面的行動。
“下面的就不用你操心了。看我和姐姐的吧。”若蘭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對陳翔示意讓他看好戲。
“你和你姐姐除了長的漂亮難道還有別的本事?不會是用美人計吧?”陳翔誇張的張大了下巴,一副豬哥的模樣。
“去死吧!”若蘭聽聞陳翔說她和姐姐除了漂亮別的一無是處一下不幹了。
伸手上前對着陳翔的雙眼就是一記“二龍戲珠”!
這要是被真捅上了陳翔雙眼非瞎了不可。
不過還好陳翔早有準備,右手成爪,一下扣住了若蘭進攻的手腕:“喂!鬧着玩可不帶夠釦眼珠的!”
陳翔心想這妞可夠辣的,一言不合就要人眼睛,真是一點都不溫柔可愛。還是自己家裡的妞兒好,溫柔賢惠還會暖牀。
“哼,你活該!誰叫你說我和姐姐只是張的漂亮別的一無是處的?”若蘭嗔了一眼陳翔,一用力收回了被陳翔抓出的右手。
“我不就那麼一說嘛,你至於這麼當真嗎?”陳翔好笑,想不到這妞這麼禁不起玩笑,說一句又不會怎麼樣。
“你給我記着,一會有你好看的。”若蘭賭氣的招呼手下走了,現在還不是來玩笑的時間,這裡是人質的綁架現場,隨時赤軍都有可能翻臉威脅人質的生命安全。
遠遠的陳翔見到若雪和若蘭兩姐妹在朝着大廳的入口指揮手下來回的搬運東西。心下覺得奇怪:怎麼的不不去研究如何救人,反倒搭起了戲臺,難道是要給裡面的赤軍唱戲不成?
陳翔找到正在忙活的黑鷹問道:“黑鷹兄弟。你們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打算幹什麼?搭臺唱戲嗎?”
黑鷹知道陳翔是二小姐的朋友,有見到陳翔立功。所以對待陳翔很是客氣,聽陳翔問自己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目的,心裡哈哈一笑說道:“不是唱戲,不過可比唱戲好看多了。你就等好吧。”說完又忙活起他手裡的活兒了。
“搞什麼?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陳翔撓頭。自己怎麼看他們都想在搭臺,難道是想用音樂救人?
陳翔腦中一下嗡的一響,難道楊野是被她們擊傷的?
一種莫名的危險感瞬間流邊了陳翔的全身,他這時候再也不覺得眼前的事物可笑了。
人多力量大,陳翔所說的戲臺在數分鐘遍草草搭成。
只見若雪,若蘭兩姐妹穩坐其上,身邊放着的是那把若雪一直背在身後的古琴!他們身邊左右兩側是黑鷹,阿貴等人佈置好的擴音器,電源等設備。
看來一切就緒了。
這時候黑鷹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遞給陳翔一塊口香糖,還是綠箭的。
“給我這個幹什麼?”陳翔接過口香糖不明所以。
“別問,快吃了。”黑鷹的嘴裡已然嚼上了口香糖。
帶着疑惑陳翔聽話的把口香糖放進了嘴裡。
“一會出現幻覺就多嚼幾口口香糖知道嗎?放心吧,沒事的。”黑鷹拍拍陳翔的肩膀笑笑走了。
啥意思?什麼出現幻覺,嚼口香糖的。
在陳翔的不解中,若蘭,若雪二女開始了古琴的彈奏。
琴音才起,那蒼涼悠遠的聲音便把陳翔帶入了一個身處四面全是峭壁懸崖的絕境之所。
陳翔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懸崖凸起的邊緣之上,除了前面的來路,其他三面全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而前方的來路竟然漸漸的模糊扭曲起來,大有消失不見的徵兆。
“不!”陳翔還沒來的急上前,那前路已經悄然的消失不見。自己下腳的石頭也在漸漸的變淡,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跌入身下這無盡的深淵!
正當陳翔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
嘴裡一股清香傳來,這股清香隨着唾液一直流進喉嚨直到內腹。陳翔的心頭忽然一顫,眼前的景象又漸漸的回覆成原來的模樣。
高山,綠水,花鳥,魚蟲一切都變的和諧自然。
陳翔猶自慢慢的走出這四面懸崖的峭壁,眼前陡然一花。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原地,眼前若雪,若蘭正彈奏着古琴,黑鷹就在自己身旁正一臉好笑的看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