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陳翔用手摸着鼻子,又衣服披在身上。等自己稍微暖和了點才緩緩說道:“其實我是雷鋒。”
“雷鋒?”楚文婷開始以爲這是陳翔的名字,隨即想起“雷鋒”的真實含義。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而且笑的越來越大,最後笑的眼淚忍不住的“嘩嘩”往下流。她哭了,傷心的哭了。
自己從小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她下面還有個弟弟。母親沒有文化只能一直艱難的做些靈活,揀揀破爛。供她們姐弟倆個上學。
她自己也爭氣,小學開始她就放了學去幫媽媽幹活,等再大一點她就用課餘時間打工。像送牛奶,發報紙,刷碗,服務員基本什麼活兒她都做過。就這樣自己和弟弟都上了大學。
沒想到好景不長,自己的媽媽終於病倒了。
去醫院一看,是胃癌晚期。要想治療手術費至少要五十萬。這還要看病人回覆的情況,如果回覆的不好那麼估計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那麼這差不多就需要八十萬。
八十萬那,楚文婷打一輩子零工不吃不喝也賺不出來。這下可難爲她了,自己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媽媽因爲沒有錢治病而離去。而且最近聽說弟弟也不好好學習,還到處打架學校都要開除他了。這更讓心煩的楚文婷無路可走,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就在她以爲無能爲力的時候,她想起了一個同學,同班同學嘉嘉。
她此時已經是被有錢人保養的“小三”天天穿金戴銀,車接車送很是風光。
當時楚文婷也聽說嘉嘉被保養的傳聞,但是那時候楚文婷的媽媽沒有生病,家裡不缺錢。所以她聽見了也就沒當回事。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現在十分需要錢,大量的錢!
她找到嘉嘉,問怎麼能搞到八十萬,哪怕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
嘉嘉聽說楚文婷的家裡的處境心裡也很同情,但是她不敢把楚文婷直接介紹給自己的“老公”,嘉嘉雖然很美,但是比楚文婷卻差了不少。
而且哪有貓不偷吃的?自己怎麼可能那麼大方的把自己的“搖錢樹”往外送?
所以嘉嘉給楚文婷出了這麼個主意。
那就是找天上人間的老闆,從他那裡借筆錢,然後和天上人間簽上君子協議,爲天上人世間免費工作五年。
這五年是做任何事情的五年。
楚文婷聽的將信將疑,但還是碰運氣的去了。
天上人間當然不傻,當看到楚文婷本人以後,卻馬上就答應了楚文婷的條件。
而且直接拿出來八十萬給楚文婷,讓她拿錢去給母親治病。
以楚文婷的姿色別說五年賺回八十萬,就是再翻三倍也能穩賺回來,這就是天上人間打的算盤。
楚文婷自己活了一輩子,除了病重的母親從來沒有人真正關心過自己,幫助過自己的人哪個不是對自己身體,美色懷有不軌之心?
她看的多了,也看的厭煩了。
本來已經看盡世間冷暖,心如死灰的她,面前忽然有人說他是“雷鋒”要幫助她。
雷鋒是什麼人?是無償幫助苦難羣衆,不計較任何報酬的聖人。
現在還有會有這種人嗎?
答案不
言而喻,如果真的有,那麼自己也不用出賣身子去換取母親的醫藥費了。
一句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眼前這人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所以楚文婷笑了,傷心無比的笑了。
她是在嘲笑陳翔說話天真,也是在嘲笑自己的苦難的命運。
“你先別哭,我知道你是個自強的女子。能走到今天的地步,你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能說給我聽嗎?我也許可以幫你。”陳翔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楚文婷,一雙明亮的雙眼不含任何雜質。
“我借了天上人間八十萬。你能給我嗎?”楚文婷一邊哭着,一邊擦去眼角的淚水。
“能!只要你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陳翔一臉嚴肅的回答。別說八十萬,一百萬現在自己也有,但是要看值不值得拿出來。
楚文婷一聽心裡涼了半截,心想:果然是有條件的。就算眼前的陌生男人幫助了自己,那也不過是從天上人間出來,又住進這個男人的藏嬌屋而已吧。
算了,我就這苦命,不應該心存什麼不該有的幻想,還是面對現實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打鬥聲。
陳翔快步走到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
“你叫山雞!我認得你。就是你拐騙了姜小紅,讓她來這裡被糟蹋了身子……”一個漢子高聲說道。
“哼,早就開出來你們不是來我天上人間玩的,想找茬是吧?弟兄們給我上!做了這兩個不長眼的。”一個尖聲尖氣的男子大吼道。
“嗚啊”“乒乒乓乓”“哎呀”場面太複雜,陳翔聽不清楚。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尖聲男子求饒道。
“阿彌陀佛,善哉。”我去,居然是和尚。那麼估計八成就是了凡他們。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陳翔竊笑自己的運氣簡直逆天。
“啊?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啊。我……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求大師放過我吧。”尖聲繼續開口求饒。
“阿彌陀佛,因果輪迴,一切隨緣,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如今罪惡滔天,惡貫滿盈天理難容。雖然我祖有好生之德,導人向善之心,但你這種人不在此列。貧僧了塵仁慈的在此結束你罪惡的生命,希望你下輩子轉世做個好人。阿彌陀佛……”陳翔很確定門外的就是了凡,了塵兩位和尚,但是和尚唸的經文他實在是聽不懂。
“不許動!都不許動!”忽然來了很多人,一聽腳步聲大概能有十數人。
“咔嚓咔嚓”這是槍栓的拉動聲。
“哼哼,大和尚。這回你老實了吧。剛纔你說什麼來着?什麼什麼要仁慈的結束我罪惡的生命?哈哈,現在是誰結束誰的命?聽好咯!都給我帶走,先關地下室裡。等boos回來再研究怎麼搞死他們。”尖聲的嗓子一下牛哄哄起來。
指揮着小弟,把了塵,了凡和尚帶走了。
“沒事了,都沒事了。打擾大家雅緻了。山雞我在此給各位爺賠不是了。一會我告訴下面給個位爺多加瓶紅酒作爲賠罪。對不住了。嘿嘿”尖聲的男子倒是很會招待人,三句兩句話就把剛纔驚嚇不行的客人舒舒服服的勸回了房間,一切都當作沒有放生過
。
“哼,想找我山雞的麻煩?你們還嫩了點,老子從你們進來就知道你們是禿子!跟我鬥……”尖聲的男子很是得意的自言自語,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這個叫山雞的男人邊走邊從兜裡掏出香菸叼在嘴上,雙手摸身上的打火機。
忽然“啪”的一聲,一個打火機送到他面前。
山雞一愣,然後點頭一笑點上煙,正要說聲“謝謝。”
卻沒想到那個給自己點菸的人一把拽着自己的衣領就扔進了房間。
這突如起來的情況把山雞搞蒙了,這是鬧笑話還是襲擊?
他看見眼前一個年紀不大,光着膀子還披着上衣的男子對他正笑意盈盈。
“哦。對我笑應該是朋友,但是看着有點眼生啊。算了,反正認識我的人,總比我認識的人多。”他估計好像這小子想和自己開玩笑,於是放下心。
吸了一口煙,吊兒郎當說道:“我說小兄弟,你以後下手輕點兒,這沒輕沒重的以後小心哥們和你翻臉啊。”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麼和我翻臉的。”陳翔好笑的看着山雞,心想:這貨夠二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看了。
“我擦,你知道我誰不?老子可是風月會的堂主山雞!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街裡街外的哪個不認識我山雞哥。”山雞一副你不認識我,你很白癡的樣子。
“你就是這街裡街外鼎鼎大名的山雞哥?”陳翔故作驚訝的問道。
“哼哼,沒錯就是老子。怎麼樣怕了吧?”山雞得意的仰起頭,一副趕緊膜拜我吧的樣子,十分好笑。
“沒聽過,真的很對不起呀。”陳翔用手抓抓頭髮,表示自己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
“我擦,不認識我,那你剛纔還說什麼鼎鼎大名?我這還巴巴的美呢,你玩我是吧?”山雞那尖聲嗓音一下變得更加尖銳。
陳翔用手捂着耳朵,認真的點頭。“是的,那啥我故意的。”
“撲哧”這笑的不是山雞,而是一邊看熱鬧的楚文婷。
山雞她是認識的,開始陳翔拽山雞進來。她本能的畏懼這裡的大總管,風堂堂主,就一直躲在角落裡偷看。不成想陳翔居然玩弄山雞,讓這不男不女的山雞說話跟白癡似的。她是有心忍住不笑,但實在是受不了這兩人的對話,最後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山雞一看屋裡還有別人,一下臉掛不住了。“你小子給我等着,老子要你好看。”他雖自稱是老子,但是說話聲音卻像個女人,比女人的聲音還尖。說他不男不女有點過分,準確的說,應該叫他陰陽人。
眼看山雞氣的憤憤兒的要出門,陳翔又一把把他拽回來。“別急着走哇,咱們還有話沒說呢。”陳翔玩味的一笑。
“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風月會的地盤,容不得你在這撒野。”山雞有些害怕了,自己的本事很不入流,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他。所以他身邊總是跟着兩撥小弟,一波在明,一波在暗。這樣自己纔敢出去大喊“我是山雞哥,不服的出來。”等等。
可是剛纔爲了應付那兩個和尚,他身邊的兩撥小弟都讓他派走了。本以爲在自己的場子裡是安全的,卻想不到這裡還有個自己命中剋星--陳翔!
(本章完)